慕容霄被南疆來的叛將抓走了?
小李同學陷入了沉思。
不是,慕容兄怎麼會來雲州的?而且還恰好撞上了叛將。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運氣也挺好。
「常伯龍逃竄就好好逃竄,抓慕容霄作甚?這豈不是多了個累贅。」
錢不凡頗感心累。
一行人本來都要返回紫陽府了,結果碰上這檔子事兒。
「咱們跟著劍城的外務執事搜尋許久,卻沒有找到對方的任何蹤跡。」
「也不知慕容霄那小子還活著沒.....」
薛景皺著眉頭道。
「術業有專攻,找人並非劍客所擅長的。」
李墨沉吟片刻,分析道:
「常伯龍被官府追捕,都要帶著慕容兄,說明他別有所圖,譬如.....」
商舞杏眼張了張道:
「譬如喜歡英俊帥氣的俊朗少年郎?那寶貝徒弟你可要小心啊。」
李墨:「......」
拋開師尊猜測過於離譜的事實不談。
這話他還是愛聽的。
看著美女師尊嚴肅起來,李墨拿出一瓶陳釀放到她手中:
「不排除這個可能。」
商舞哼哼了一聲,表示只要有她在,絕對會保護寶貝徒弟。
李墨這才繼續道:
「但是話又說回來。」
「慕容兄的安危,咱們無需過於擔心,目前首要目標,是找到對方。」
眾人點點頭,李師弟分析的有道理。
小李同學認真起來,還是靠譜的,大家忽然就感覺有了主心骨。
嬴冰微垂著臻首,眸光中倒映著少年侃侃而談的樣子。
她輕輕倒了杯茶,不動聲色放到他手邊。
錢不凡道:「讓劍城的同道們出手,他們肯定當仁不讓,可咱們如今連常伯龍一行的蹤跡都找不到。」
劍客們實力都強,酷愛鮮衣怒馬,人前顯聖。
但搜尋消息,追蹤之術,卻是不屑去做。
切磋都要挑個清風朗月的屋頂,你指望他們跟捉刀人似的趴在陰溝里,偽裝成街頭乞丐去搜尋消息?
劍城雖然願意鼎力相助。
但只限於打架。
「雲州畢竟不比紫陽府,咱們無法大動干戈。」
薛景點頭道。
「其實解決之道,就在咱們眼前。」
李墨忽然笑了笑說道。
眾人怔了怔。
就見他走到了外面的街道上,大聲道:
「哥幾個,有新活兒了!」
剎那間,原本熱鬧的長街安靜了下來。
無數販夫走卒,街頭藝人,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甚至連下棋的老頭兒,瘸腿的乞丐,也全都起身,齊刷刷的站到了酒樓門口。
「李爺,您吩咐。」
「殺誰您吱個聲!」
「您想怎麼殺?細細剁成臊子?」
酒樓門口一度十分熱情洋溢,殺手們一個個都充滿了奮鬥動力,以及對業績的渴望。
真是一群十分努力,靠勤勞致富的有志之士啊。
「咳,那我就簡單說兩句。」
「前陣子我的花紅不是撤了麼,但那懸賞我還尚未收回,故而....」
看著李墨站在一群殺手面前訓話。
酒樓內的眾人陷入了沉思。
這要讓外人看了,還以為李墨就是細雨樓雲州分樓的樓主呢,別說是外人,他們一度都產生了錯覺。
咱們清淵宗可是名門正派啊!
不多時。
小李同學將殺手們安排了出去。
他正打算回酒樓,再和眾人商議一番。
「李兄。」
一道嗓音忽然從身後響起,是個臉色蠟黃的中年。
「我是黃東來。」
黃東來怕李墨認不出他,恢復了自己本來的聲音。
「原來是黃兄,你是來住店的?我現在卻是沒有閒暇招待你......」
「不,我是想來幫李兄一臂之力。」
黃東來拱拱手,認真道:
「追蹤蛛絲馬跡,也是我的強項。」
「你還對這方面有研究?」
「嗯,略有心得,特別是如何毀屍滅跡,隱藏自己的行蹤上。」
「......」
李墨看著黃東來扮成的中年人。
若是不動用天命神眼,連他都看不出來。
顯然,他是真的有點專業在身上。
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
城中暗流涌動之時。
某個寺廟,卻在此時尤其靜謐。
這裡位於雲州城郊,平時香火併算不得旺盛,但綠水青山,風景秀麗,確實是難得的清修之地。
只是.....
如今廟裡上到住持,下到沙彌,都已經換了批人。
吱——
送走最後一批香客,和尚將厚重的寺廟大門關上,而後一腳踢開擋路的木魚,走到了住持面前。
「將軍....」
「嗯?」
濃眉主持眼睛睜開一絲,眼中帶著戾氣。
和尚連忙改口:「住持,咱們在這當和尚,天天豆腐白菜,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何時才能回去?」
原來『金光寺』中原本的和尚,都已經遇難。
寺廟也被一幫叛軍鳩占鵲巢。
「你急個鳥。」
常伯龍冷哼道:
「如今雲州城風聲鶴唳,我們一時間卻是出不去了,只能繼續待在這裡,等風頭過去了再說,那幫雲州劍客都是眼高於頂的貨色,滿腦子的人前顯聖,任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咱們『出家』了。」
「如今『上神』降下了旨意。」
他目光看了眼身後的佛像,咧嘴笑道:
「咱們已替上神尋到了神子,到時教中自然還有獎賞。」
「只要熬過了這陣子,到時便是天高任鳥飛,咱們再也無需在南疆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受苦了。」
話音落下,『僧人』們皆面露喜意。
「以將軍的功勞,怎麼說也該升為一堂護法了。」
「還是入神教好,我五年沒動的瓶頸,昨天已經破了。」
「哈哈哈,雲州那幫蠢貨劍客,怎麼可能搜捕到咱們?」
「等等,你們有沒有覺得....這香有點太香了?」
「是太香了....香的人有點迷糊.....」
.....
正此時。
忽的,假扮成寺廟住持的常伯龍發現不對,猛的屏住呼吸。
「香里有毒!」
他大吼道。
下一刻。
砰——
寺廟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細雨樓辦事,都給我抱頭蹲下!」
眾僧:「?」
什麼玩意?細雨樓??
不是。
踹門而入這一幕,怎麼看著眼熟呢?
他們雖然現在是逃犯,但以前好歹都是官軍,是正兒八經吃軍餉的貓.....
以前只有他們踹別人大門的份兒。
如今卻是被一幫殺手,堂而皇之的踹門而入?
就,挺禿然的。
..........
PS:今天有點晚啦,抱歉,小撲街下午寫了很久的大綱,梳理了一下南疆之行的劇情。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