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沒有下。
但氣氛現在很尷尬。
李墨笑著笑著，也發現不太對勁。
手感不太對勁。
他疑惑的捏了捏，有點高聳，有點軟，極佳的彈性....
九分有十分的不對勁！
小李同學視線僵硬下移。
「！」
「這其實是個誤會......」李墨嗓子乾澀。
嬴冰脖頸血紅，面無表情，眸光幽幽似隔了一層霧。
你說，我在聽。
「咳.....」
李墨被那雙眼眸看的心底發虛。
他現在在考慮，這秋水閣還能不能待了。
以後晚上睡覺眼睛肯定是閉不了一點了，睡的時候閉，再睜開就永遠睜開了，永永遠遠瞪得像銅鈴。
「就....技近乎道嘛，大道四九，遁去其一。」
「剛剛那個一，就.....就在那嘛。」
小李同學也不知道這樣解釋，冰坨子能不能信。
他真的只是因為，練的太認真了！
而且完全沒想到，冰坨子的破綻竟然會是破腚.....
嬴冰的玉容更冷硬了。
氣氛更加安靜，她沒有多說什麼。
而是從懷中拿出一個大頭娃娃。
嗯？
李墨愣了愣，這娃娃怎麼看著眼熟呢？
咔吧——
冰坨子將娃娃的腦袋擰了下來，力道用的不小。
李墨：「！」
他怎麼覺得脖子忽然涼颼颼的，還有點幻痛呢？
這該不會是用他頭髮之類的東西，做的小人來扎吧？
但很快，他又看見冰坨子將天霜劍放了進去，轉而拿出一把戒尺。
「還好這是須彌物......」
「再來。」
「嗯？」
李墨後背忽然滴了滴冷汗。
卻見嬴冰冷冷道：
「方才算我輸，彩頭我會給你，你想想要什麼吧。」
「現在，再來。」
「還來？！」
還沒等小李同學同意，戒尺已經破空而來。
奇怪。
這次，嬴冰的劍，那個『一』沒了，而且來的更加霸道凜然。
哪怕他用出獨孤九劍，也無從下手，起碼入門級別的不行。
於是。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
小李同學的臀部遭到了疾風驟雨般的拷打。
啪——
啪——
啪——
「大早上的，什麼動靜？」
商舞從樓上探出頭。
看到庭院中的一幕，倦怠的花容一下子醒了。
她撓撓後腦勺，打了個哈欠：
「這又是什麼新玩法......」
.....
不多時，切磋結束。
嬴冰收起戒尺回了房。
李墨本想坐在躺椅上，但冰坨子的戒尺力透紙背，明明沒受傷，但就是碰著就有點疼。
害。
劍道這塊兒，和天命之女的差距，還是有點大啊。
雖然他在同輩之中，已經很強了。
那之前又是怎麼回事兒捏，她怎麼會莫名其妙有個辣麼明顯的破腚呢？
放水了？
而且....
他方才一心就想著，我剛提的《獨孤九劍》入門，我能受這氣？
然後就上頭了。
「昨天還幫我搓背呢，現在肯定是生氣了.....」
李墨有點頭疼。
冰坨子可是他的頭號投資大戶呀。
金主姐姐了屬於是。
怎麼辦？
「冰坨子也沒什麼喜歡的東西。」李墨撓頭，著實犯了難。
此時。
系統提示忽的響起：
【恭喜宿主，成功投資『嬴冰』，讓其發現了自己劍招當中的不足。】
【投資反饋：元霜寶露一滴】
【元霜寶露】：「天地間最悠久的冰魄，萬年方才匯聚一滴液體，是為元霜寶露，乃充盈意魂，滋養神意的聖品！」
.....
另一邊。
嬴冰關上門後。
緩緩的走到寒髓玉床邊坐下。
然而剛一接觸，某個被打過的地方，似乎就有電流淌過的酥麻感湧上心頭。
嬴冰繃了很久的一口氣，終於繃不住了。
「呼.....」
她想將方才的一幕，從腦海中徹底刪除！
偏偏系統提示又蹦出來：
【恭喜宿主，獎勵領取成功！】
「哼.....」
嬴冰抿著嘴唇，用力一揮衣袖。
這才讓那討厭的字跡消散。
喘息了許久，心中的異樣之感，才逐漸不那麼重了。
每次，只要排名在李墨下面。
不僅有那個敗北者懲罰，甚至還有這莫名其妙的獎勵！
她，絕對不能，也不應該在輸了！
其實嬴冰至今也不知曉，李墨是上次是怎麼排在她上面的。
「怎麼就，忽然讓他.....打到了？」
「他的劍法，忽然變得很奇怪。」
「是因為，摸到了技近乎道的門檻？」
嬴冰眸光中思緒翻湧。
她回憶片刻，又搖搖頭。
不，不對。
他確實摸到了門檻，卻也只是門檻而已。
後來等自己沒有外物的影響，他便沒機會用那奇怪的劍法鑽空子了。
錘子最近並沒見他練過，那到底是因為什麼？
原因一時半會想不清楚。
「我能做的，只有讓自己變強。」
嬴冰深深的吸了口氣。
畢竟《神霄天心劍》是一門神功，博大精深，代表著九天十地武學的最高水準。
她也不可能做到淺嘗輒止便融會貫通，需要不停的印證，練習。
倒是方才....
和李墨切磋過後，讓她找到了自己的某些不足。
「我第一式，還是有不夠渾然自如的地方....」
嬴冰回憶之時。
她一總結起方才的經歷。
便繞不開李墨的最後一劍，那不能稱之為劍招的一劍.....
那些想被她驅散的畫面和感覺，只能不斷的在腦海中重現.....
.......
接下來的幾天。
小李同學的生活變得很簡單。
觀神，磨鍊意魂，練劍。
自從那天后，冰坨子的戒尺就沒有一天不和他臀部親密接觸的。
當然。
好處也並非沒有，他的《獨孤九劍》正在朝著初熟的方向前進。
這天。
李墨意識沉入丹田之中。
在玄丹的照耀下，意魂具象出來的小人，身上正有神秘而繁複的神紋生滅。
這些，都是他觀神之後，一點一點篆刻上去的。
才過了幾天，開的竅穴就被徹底穩定了下來！
這也多虧了每天一滴的元霜寶露，以及凰天女帝登仙化道圖。
「每個人的意魂，能承載的形神都不同。」
「冰坨子就不止觀一形。」
「也不知我今後還會多出什麼神形。」
李墨輕輕舒了口氣。
不多時，秋水閣的門被敲響。
是幾個並不令人意外的人上門。
「李師弟，咱們要出發去雲州啦。」
歐陽背著一大包畫畫工具，打著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