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崖慢悠悠的把情書折好重新放回口袋,顯然有不幫他解決家庭糾紛就會去告狀的樣子。
魏清識不知道他手裡還有多少原主以前的黑料,被季時安知道了總歸不好。
最終嘆了口氣說:「不是我不想幫你,我和唐欣町一樣是女人,我明白她有多難過多委屈。」
「既然你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折騰彼此呢?」
對於這個問題,林崖再一次沉默。
他對唐欣町的複雜感情,不是簡單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
「欣町跟我說過你們之間的一些事,你是因為……不甘心?」
林崖這樣的富家子弟,怎麼能容忍被長輩脅迫?
唐欣町發情期那晚,是唐父找人故意引林崖過去的,他沒有防備又抵不過信息素的誘惑,這才會標記了對方。
一場感情如果是從算計開始,又怎麼會幸福?
可是感情,偏偏也是最妙不可言的東西。
唐欣町性子軟不懂反抗,心思剔透的跟美好的珠玉沒有區別,叫他忍不住瞧一瞧,再瞧一瞧。
一見鍾情固然浪漫,但日久生情同樣難以忘懷。
「以前的確是不甘心,覺得唐欣町和她父親就是一夥的,但她那人又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小時候就愛跟在他身後一口一個林崖哥哥的叫,被欺負了也只會沖他傻笑。
「我想清楚了,既然喜歡她又為什麼要放她走?人生苦短,餘下的日子當然要和喜歡的人一起過。」
魏清識靜靜的聽著林崖講述著他們之間的過往。
沉默幾秒後:「你又怎麼能確定,她想跟你一起過餘下的日子。」
這句話讓林崖也沉默下來,周圍的氣氛也顯得落寞了下來。
魏清識看著林崖的樣子也是低了低頭,想起唐欣町的眼神。
最終還是決定多管閒事:「好,我幫你。」
「謝謝。」林崖有些蒼白的笑笑,鬆了口氣。
邊界的一間陳舊廢棄的屋子裡,昏暗的似乎連陽光都捨棄了它,朽木的味道格外刺鼻。
靛悅壓低聲音:「他們過的幸福美滿,我們就只能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你甘心嗎?楊信漢。」
「甘心?除非他們都給我死!不,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當初他被捕入獄,動用了所有人脈,幾乎耗盡了所有財力才把他偷偷救出來。
可救出來了又如何?有家不能回,親人不能認,過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靛悅的聲音迴蕩在屋子裡:「他們欠我們的,我們要一點一點全部討回來!」
魏清識答應了林崖,那怎麼都該拿出點行動出來。
不過唐欣町不是很想討論這個話題,一同逛了幾天街,吃了幾頓美食,才在喝咖啡的時候開口。
「感情這東西不比其他,很難真正做到說斷就斷。」
魏清識握住他在桌上不自覺收緊的手:「我看得出來你還喜歡林崖,很喜歡很喜歡。」
「我不知道。」唐欣町垂眸避開目光,睫毛輕顫落下小片陰影。
「總有好事水到渠成,給他一個機會,給自己一個機會。」
「至少感情這件事,要遵循自己的心。」
魏清識湊近她刻意壓低聲音,開玩笑:「你這麼貌美如花的姑娘,可不得享受一下男士的追求?」
「鮮花,情書,巧克力讓他都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