靛悅捏緊了手裡的保溫盒:「我來給時安送午餐。」
助理這會兒就跟換了個人似的:「靛小姐,首相在裡面,您請進吧。」
這一幕把魏清識看的目瞪口呆,這世界的NPC都腦子有問題吧。
「不准!」我這個正主在這,說讓進了嗎?
靛悅聽而不聞就要從身旁經過。
魏清識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我說不準你進去。」
靛悅卻是一副隨時都會摔倒的白蓮樣:「魏二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這個稱呼聽的魏清識耳朵疼,語氣不好:「我是時安的未婚妻,要送午餐也是我送。」
「你又是什麼身份?」
不知是哪個詞戳到了靛悅,她逐漸紅了眼眶:「魏二小姐,麻煩你鬆手!」
魏清識伸手去奪她的保溫盒:「給我。」
靛悅反應過來連忙護住:「魏二小姐!」
兩人拉拉扯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季時安恍惚聽到了魏清識的聲音。
身體快過大腦先一步起身去開門。
靛悅正對著辦公室,一見季時安出來立馬鬆手,跌倒在地。
魏清識因突然的失力往後退了兩步。
看著這個拙劣又幼稚的把戲都替她尷尬。
居高臨下俯視她:「靛小姐,還碰瓷?」
「靛悅,你沒事吧?」季時安上前把人扶起來。
回頭對魏清識問:「怎麼能推人呢?」
魏清識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
眼神緊盯季時安,手指著被扶起的靛悅:「我沒有推她!明明是她自己摔倒的。」
靛悅順勢半挽住季時安,特別識大體道:「時安我沒事,魏二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請你叫我二公主,靛悅。」魏清識看著靛悅不安分的動作,語氣微沉。
季時安側開一步和靛悅拉開距離:「就算你沒推她,她也是因你而摔倒。」
今天這情況要是僵持下去,保准不會傳出『帝國二公主仗勢欺人,驕橫胡鬧』的不實傳言。
世道無處不在的,高位者向下兼容理論。
「念識,給靛悅道個歉。」
魏清識可不是這個理論的受眾群體:「我、不!」
季時安無奈,她執拗的性格他已經領會過了。
於是找了個折中的辦法:「靛悅,我代她向你道歉。」
靛悅看了一眼魏清識:「沒關係,我真的沒事。」
這個世界都跟我來顛的是吧?那就陪你玩。
季時安見魏清識沉默的低下頭,就後怕的以為她又要哭。
心裡已經在想這次該怎麼哄了:「念……」
「老公~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人家!」魏清識這一聲可以說是矯揉造作,餘音繞樑。
震的季時安和 在場其他人都愣住了。
魏清識抓住季時安的胳膊,把他拽到自己身旁,欲哭未哭:「你和他們一樣,都欺負我!」
季時安鬆了一口氣,對她過分誇張的撒嬌既無奈又好笑:「我怎麼欺負你了?」
魏清識直指助理:「人家辛辛苦苦來找你,你知道有多累嗎。」
「結果你的助理攔著我都不讓我進去。」
手指轉向靛悅:「還有她!」
「你早上還承諾只會愛人家一個,不會被別的女人勾搭走。可現在呢?」
魏清識手揮手捂著胸口,做林黛玉病美人狀:「你騙我,我的心好痛。」
「我沒騙你。」季時安被逗樂,順著魏清識的後背。
「你就是騙人!虧我今天還刻意為你去學了新的甜點,手指都劃傷了。」
魏清識把兩隻手舉給他看,這是在咖啡館後廚的時候弄的。
「怎麼這麼不小心?」季時安輕輕扣住她手腕瞧了瞧,果然食指上都有小傷口。
「還不都是為了你!」魏清識踮腳貼到季時安懷裡。
「要老公呼呼。」
季時安壓住湧上來的笑意,手掌包住她的十指:「小孩子止疼方式,你這都跟誰學的?」
「剛剛那個事情本來就和我沒關係,全都怪我。」魏清識有些氣憤的跺了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