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盤的主人

  「你們這些NH集團的走狗,休想打羅盤的主意!」

  「喂!你有沒有搞錯啊,明明是你先偷別人的東西還惡人先告狀,什麼走狗啊,我們可是正義的保安!」

  琉星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疑惑和憤怒,他完全不能理解這個女孩的思維方式。自己分明是一個充滿正義感、值得驕傲的保安啊!可為什麼到了她嘴裡,卻成了一條走狗呢?

  琉星搭好的台子,包子站在身後,悄無聲息的就給他拆了。

  「切,還不是為了抓到九月天拿到那三十億!」

  被包子拆了台,琉星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難看。他瞪著包子,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他再也無法忍受了,突然轉過身去,用力將包子踹倒在地。然後,他毫不猶豫地抬起腳,狠狠地踩在了包子身上。每一腳都帶著他的憤怒和不滿,仿佛要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出來。

  「死包子,吃裡扒外還敢揭我老底,我打死你啊!」

  女孩不想看他們打打鬧鬧的鬧劇,毫無意義,也討厭自詡正義的人。

  「正義?你們公司到我們國家,破壞遺蹟,掠奪珍寶,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義嗎?我們家族幾千年前傳下來的羅盤被你們搶去,也是正義嗎?」

  女孩內心充滿了仇恨,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掩飾的陰鬱,仿佛整個世界都對她不公。她的臉上掛滿了淚水,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被面上,形成一朵朵淚花。她的表情充滿了不甘和憤怒,對生活中的一切都感到不滿和委屈。

  「為了保護羅盤,我的族人都……」

  女孩說到這沒有辦法繼續說下去了,她內心痛苦無比,根本說不出也不想說出那個結果。

  琉星看著女孩嘩嘩流淚,心中憐憫但是不會顯在臉上,而且誰能保證她說的是事實呢?畢竟,越漂亮的女孩越危險,因為她們就像食人花一樣極具迷惑性,在你憐憫她的時候,她們可能在想待會怎麼把你吃的骨頭都不剩。

  據女孩所說的,她們村子一直和平安定的生活著,但是有一天,幾輛紅色跑車停到了村子門口,一個被人稱作「路西法」的人被NH集團的董事長帶到族長也就是女孩的奶奶面前。

  他們要求用錢買下「引路者」羅盤,但被族長以世世代代守護多年羅盤是為了等待它真正的主人而拒絕了,路西法使用了一種可怕的力量控制了村子裡的人,讓他們自相殘殺,剩餘的人寥寥無幾,在場的最後一個族人也被迫自殺,羅盤也被NH集團董事長搶走,於是就有了女孩冒充九月天盜竊羅盤的挑戰。

  幾人聽完了她的故事,齊瀟灑抹著眼淚伴隨著哽咽。

  「嗚……好悲慘的故事,好悽慘的身世啊!」

  他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了一條粉色手帕咬著,哭的內牛滿面,包子同款,但是比他稍微嚴重一點點……吧。

  其實琉星聽完也很同情她,但是被他自己及時憋住了,他搖了搖頭,決定還是秉承偵探的警惕。

  【不行,不能相信她,萬一她說的是假的呢?】

  於是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告訴女孩。

  「我還是不能相信你的片面之詞,這件事我也幫不了你,你還是和警方說去吧」

  女孩抹掉眼淚,撇嘴無奈的解釋。

  「警方,他們也都被收買了,他們還把村子霸占了,這個國家已經沒有法律了」

  琉星撥通了警局的電話。

  「出於保安的職責,我一定會把你送到警局」

  「喂!警察局嗎?我抓到了偷羅盤的人,在綠洲旅館,你們派人來把她帶走吧」

  包子看著不近人情,面不改色的不聽別人的苦衷,還報警的琉星,在背後蛐蛐他但還不敢說太大聲,他有點慫。其實就是典型的背地裡說三道四,當面唯唯諾諾。

  「少爺真是沒人性」

  「咚咚咚」

  這時,門突然被敲響,琉星以為是警方來抓那個女孩的。

  「哇,不會這麼快就來了吧,神速啊!」

  他還奇怪警方為什麼來的這麼快,但還是上去開了門,打開門一看,原來是轉移同行注意力的小飛回來了。

  「小飛,這麼多人追你都沒受傷,真厲害啊!」

  「嘿嘿,那是!」

  小飛滿臉笑容地向琉星比劃著名勝利的手勢「耶」!就在這時,毫無徵兆地,他突然向前倒下,讓所有人都驚得跳了起來。當眾人上前查看時,他們發現小飛的背上插滿了刀,跟個刺蝟一樣。他們突然覺得小飛能夠活著回到這裡已經算是一種奇蹟了。

  齊瀟灑把視線轉向琉星,非常認真的勸說他,想讓琉星重新考慮一下。

  「琉星,這個女孩一定沒有說謊,我沒有偏袒她的意思」

  琉星思考片刻,指揮包子端一盆水潑醒小飛,他還在地上趴著,突然感覺自己後腦勺涼颼颼的,還有水流到自己臉上,頓時清醒了,他猛的坐起來。

  「我勒個豆,屋裡下雨了?」

  琉星認真的看著小飛。

  「小飛,交給你一個任務」

  「為什麼又是我啊?」

  不多時,兩位警察開著警車到了,琉星他們帶著女孩走下了樓,但是女孩頭上罩著頭紗,低著頭不說話。

  「是你報的警嗎?犯人在哪裡?」

  「警官,犯人就是她,我們怕她跑了,就把她綁起來了」

  警官接過綁女孩的繩子,壓著她上了警車。齊瀟灑在後面抹了幾滴幾乎看不見的眼淚感嘆。

  「唉,挺好的女孩,怎麼就走了歪路呢」

  琉星叫停了他們。

  「啊!請等一下」

  「還有什麼問題嗎?不會想反悔吧」

  「不是不是,我想問問獎金在哪裡領啊」

  琉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時,九月回來旅館,發現那個女孩的背影有點熟悉。

  「誒,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呢,em……那個被押的人的背影好熟悉啊……」

  「噓!」

  九月話還沒說完就被琉星打斷了,他那緊張的樣子跟做賊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沒錯,那個女孩根本沒有被押走,琉星既不想違背自己作為保安的職業操守,也不想冤枉女孩,剛好小飛回來了,於是他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小飛假扮成那個女孩,代替她被警方帶走,如果警方被收買,小飛能及時發現並平安回來,如果警方沒有被收買,他下一步就是把女孩交給警方。

  警車越來越遠,小飛逐漸感覺到了不對勁。

  「我們好像走了很遠,你們警察局是在這麼偏遠的地方嗎?」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嘲諷大笑。

  「去警察局怎麼向老闆拿賞錢啊」

  「把羅盤交給老闆,順便把你給解決了」

  小飛聽他們大不言慚的嘲笑和滿心是算計的話語,把原本就沒有綁上的繩子放下,活動活動筋骨,咬牙切齒的和他們說。

  「你們可真是有正義感的警察啊!」

  「……你的繩子怎麼解開的?」

  「怎麼突然變成男人的聲音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小爺我今天就讓你們嘗嘗拳頭是什麼滋味兒」

  車內拳頭混合著喊叫聲連綿不絕。

  ——旅館——

  不一會兒,琉星就接到了小飛的電話。

  「餵」

  「少爺,經過我的嚴刑逼供,他們承認了,的確和NH集團里外勾結,我把他們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原來如此,那麼你也趕快回來吧」

  「我回不去啊,他們找來一幫人抓我呢!……就是他……別讓他跑了!」

  九月聽完了包子給她講的故事全過程,提出疑問。

  「他們把警察都收買了,你剛剛還騙了他們,那我們待在這裡不是很危險嗎?」

  琉星驚覺九月說的話有道理,齊瀟灑奉承道。

  「哎呀,還是小雪聰明,看來我們得儘快轉移了」

  大壯尷尬開口。

  「呃我都沒有想到誒」

  包子冷漠拆台。

  「你是四肢太發達了,還是好好跟著少爺干就得了,答應我,別單幹」

  一行六人背上行李,準備出發,琉星發現一個致命的問題,發問。

  「打出租肯定會被他們的關卡堵住的,我們怎麼離開啊?」

  九月左右看看,突然發現有一個駱駝商販,指著那個商販說。

  「那個交通工具不錯誒,是不是?」

  她走過去,從包中掏出一沓現金遞給駱駝商販。

  「老闆,這些駱駝我們都租下了」

  「好哇好哇」

  琉星坐在一匹駱駝的身上,有點害pia,因為這個時候駱駝不看前面,回過頭來一直盯著琉星,還惡狠狠的,像是要吃了他,他心想【千萬別惹怒了它,不然我就完犢子了!】

  齊瀟灑和包子同騎一匹,齊瀟灑控制駱駝嗷嗷往前跑,感覺風馳電掣的,包子在後面也想體驗一下在前面的刺激。

  「哇噻,太爽了吧!」

  「換我坐前面吧」

  九月和那個女孩一起,九月坐在後面,環抱住她,控制駱駝前進,她也明白為什么女孩要冒充她偷羅盤,女孩害怕她以自己的名義去偷的話會給自己的村子招來殺身之禍,這樣就能把注意力轉移到九月的身上。

  大壯自己一個人騎一匹駱駝,但是……貌似……可能……駱駝動不了,大壯太重了,駱駝都要被壓死了,它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重量。大壯看著在自己屁股底下趴著動不了的駱駝想【……他們都走了,我怎麼辦】

  最終,大壯的那匹駱駝被商販換了,一匹勁大的駱駝接替了小駱駝的任務,也是艱難的上路了。

  幾人走在沙漠中,九月看著一直把羅盤抱在懷裡,不敢有絲毫懈怠的女孩,和她說。

  「你把羅盤放在包里吧,現在很安全的!」

  「……」

  女孩不願意說話,面對九月的提議沉默不語,九月看女孩不聽,沒有辦法,於是湊近她的耳朵告訴她自己的身份。

  「你對我還存有戒心啊,如果我對你的羅盤有什麼圖謀的話,昨天晚上我就不會放你走了」

  這句話像是一把錘子打在女孩的心上,這她才知道,眼前這個女孩就是九月天,明明臉長的都不一樣,但是轉念一想這個世界連控制別人都能做到了,換臉又算得了什麼稀奇事。於是她同意把羅盤放到背包里了。

  幾人在沙漠中走了好長時間,都熱化了,琉星發起了牢騷。

  「好熱啊,要熟了個屁的了」

  齊瀟灑和包子滿頭大汗的應和。

  「這樣下去就算不會被抓到也會被曬死的!」

  「我還沒處對象呢!」

  包子癱在駱駝的前駝峰上,馬上要崩潰了。

  女孩看見他們這樣,想了想開口道。

  「……不如去我家吧?」

  「哦?可以嗎?」

  「可以的」

  「你終於願意相信我們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圖米達」

  九月和她攀談起來,在圖米達的指引下,幾人順利到達了圖米達的村子外。圖米達指著前面的綠洲說。

  「前面那個綠洲就是我們暫時避難的地方了,走吧,我的奶奶巴其達爾是個很善良的人」

  【巴其達爾……】

  九月想起Q博士走前叮囑自己的話。

  「如果你去波斯海灣找遺蹟實在沒有什麼頭緒的話,就去找祭司巴其達爾吧,她和古悉蘭王國有些淵源,我和她有過一面之緣,不過最近她好像消失了」

  【誤打誤撞竟然找到了祭司……】

  幾人到村子門口被幾人堵住了,是兩個女人帶著幾個小孩子。

  「圖米達,怎麼帶陌生人來村子裡啊」

  「大嬸,他們都是好人」

  「你帶那個女孩去見族長吧,剩下的人要搜身」

  「好」

  九月疑惑,他們怎麼知道自己來找祭司呢?

  她和圖米達離開去見了祭司。

  房間裡,一位身著咖色長袍的老者正安靜地端坐在床榻之上,她緊閉雙眼,仿佛進入了一種深度冥想狀態。她的坐姿端正而穩定,給人一種沉穩和莊重之感。老者的面容平靜祥和,宛如一尊雕塑般靜謐。

  「奶奶,我回來了還帶回了羅盤」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帶陌生人來村子嗎?」

  「奶奶,他們都是好人」

  九月見狀,上前彎腰鞠了個躬,對老者開口。

  「巴其達爾祭司,是Q博士讓我來找你尋求幫助的」

  為了表達誠意,九月將羅盤還給祭司,當她的手觸碰到羅盤時,羅盤突然散發出一股神秘的光芒。那光芒宛如黑夜中的星光,微弱而又耀眼,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九月驚訝地看著手中的羅盤,只見它輕輕地震動著,仿佛在向她訴說著什麼。她能感覺到一種奇妙的力量正在從羅盤中傳遞出來,這種力量既陌生又熟悉,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祭司的雙眼頓時泛起淚花,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她緊忙下床,跪在地上對著九月磕頭。

  「古悉蘭王族,我的主人,請接收我最虔誠的祝福」

  九月不可置信,連忙上前扶起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