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修改)
「這是誰的計劃?」
「到!教官,是我的計劃。」琉星站了出來。
「誰叫你了?入列!無組織無紀律。」李孝恭下意識呵斥道。
「出色的配合確實能彌補實力上的差距,但自身實力的強大更重要,『打鐵還需自身硬』,繼續努力變強吧。」
此時,齊瀟灑走進訓練場看了眼場內的情況,隨口問道。
「你們今天的訓練已經結束了吧?」
今天他和破軍負責巨門和祿存的體術訓練。
「已經結束了!」
李孝恭腦海中莫名閃過一個瘦高個(『奪命書生』)的外貌,一張嘴便吐出這五個字。
「行,我們也該出發去異時空了。」齊瀟灑聳了聳肩,沒太在意李孝恭的語氣。
「這麼急?不是說晚上走嗎?」李孝恭挑了挑眉。
「滄月那邊似乎已經找到十月了,我覺得我們差不多可以提前出發跟她們會合了。」齊瀟灑解釋道。
「而且還有一點在於,異時空和我們世界的時間流速不一樣,我們這邊僅僅只過了不到兩天,她們那邊就已經過去四五天了。」
「你是擔心其他黑月鐵騎的情況?」李孝恭立馬明白到了齊瀟灑話中的意思,黑月島陷落黑月鐵騎戰死已經是一個星期多前的事了,換作異時空的時間,恐怕已經過去一個多月甚至更久的時間了。
如今異時空的情況不明,誰也不敢保證黑月鐵騎會不會出現意外。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的黑月鐵騎,他們自然不必擔心,好歹是開發了第六感和第七感的強者,保命應該沒問題,可由於當初他們戰死後,齊瀟灑使用了極限治癒術救活了他們,他們的記憶會受到損傷,萬一他們忘記了最關鍵的那些記憶,那他們現在就只是普通人罷了,隨時可能死於意外。
「走吧。」李孝恭點了點頭,
「先換件衣服吧,你們身上這衣服也太『戰損』了。」齊瀟灑看了看李孝恭身後的琉星三人。
很快,琉星幾人便換上了vv學院的西裝制服,也就李孝恭一人還是一副怪人態的樣貌,顯得格格不入。
「嗯,按照q博士傳回來的信息來看,他們當初被傳送到了異時空一個名為燕國和蠻國的兩國邊境線上,被疑似十月的人幫了忙,可對方卻聲稱自己是燕國的十皇子,現在他們正打算前往燕國的國都白帝城,打算從那裡開始尋找剩下的黑月鐵騎。」
「這個世界裡似乎還有不少的國家,如果黑月鐵騎分散在各個國家裡的話,尋找起來恐怕要花費不少時間。」破軍在一旁補充道,「我們早點去會合,找起來也更省時些。」
「二月、五月、六月、七月、八月、十月,六個人,排除掉那個疑似十月的人,還有五個人要找,確實有些費時。」紅月扳著手指頭算了算。
「對了瀟灑哥,滄月大人現在不在,我們要怎麼前往異時空啊?」琉星接著問道。
雖說齊瀟灑現在不再使用『齊瀟灑』的身份,但琉星還是更習慣如此稱呼,『貪狼先生』這個稱呼總給人一種距離感。
「不用擔心,在滄月去異時空前我就已經複製了她的第八感時空之門。」
齊瀟灑舉起右手釋放了異能。
「4維度,那便是十月他們被傳送至的異時空。」
一道白色光門出現在眾人眼前。
眾人迅速進入了光門。
李孝恭只感到眼前一黑,緊接著黑暗中又亮起一道白光,隨著白光閃過,隱隱有一種失重的感覺。
李孝恭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城池,從空中俯瞰下的平面城池。
「我們怎麼在天上啊!」
眾人也紛紛睜開眼睛,意識到了目前的處境,他們似乎並沒有傳送到地面,反而傳送到了天上,而且現在正以一秒十米的速度向下墜落。
「時空之門…傳送的位置…不穩定…。」齊瀟灑解釋道,聲音斷斷續續。
好在眾人中還有一個靠譜的。
琉星張開雙手,周圍的雲霧紛紛聚攏在他身邊,很快便在眾人身下製造了一朵能站立的雲層,讓齊瀟灑幾人落在了上面。
「嗚,好險。」齊瀟灑站起身來,可當他回頭看向紅月幾人時,才發現似乎少了一『人』。
「空我呢?」
「我在這。」
一朵白雲從飛了過來,李孝恭淡定的站在上面朝他們打了個招呼。
「反應還不錯,但還需多加訓練。」李孝恭看向琉星,剛剛也算是對琉星能力的突擊測試了,否則以李孝恭的反應速度,在第一時間就會直接開『次元壁』將眾人傳至安全位置。
「咱們現在是在哪啊?」紅月站在雲層邊緣看著下方的城市好奇道。
「這我也不清楚,時空之門只是大致定位到滄月上次傳送至的位置附近。」齊瀟灑想了想,「我記得q博士傳給我們的信息中提到了他們已經抵達了燕國北境的飄渺城,說不定我們腳下這座城池便是。」
「我剛剛釋放精神力感知了一下底下的情況,城裡似乎有幾股熟悉的氣息,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就是九月幾人了。」李孝恭跟著補充道。
「不能完全確定嗎?」齊瀟灑反問道。
「你當我是雷達啊,下面這座城起碼有十幾二十萬人,想要精準定位一個人難度太大。」李孝恭沒好氣道。
空我的感知力雖然驚人,但還沒誇張到能夠輕鬆在十幾萬人中找到四五個目標人物。
當然了,如果對方是熟人,自己對他氣息十分熟悉的話,花點時間還是能找到對方的。
不過李孝恭還有一個更好的方法。
李孝恭打了個響指,腰間的亞古魯發出一陣陣紅光。
「空我,你這是?」齊瀟灑好奇的打量李孝恭腰間的亞古魯腰帶。
「我剛剛想起一件事,或許能幫我們省掉不少麻煩。」
「?」
眾人齊齊看向李孝恭。
「差不多是兩個多月前吧,我跟黑月鐵騎那群小鬼曾經見過一面。」李孝恭不緊不慢解釋道,「當時我們『親切交流』了一番,在他們身上留下了能量印記,我現在發動能力的話,或許能引起他們身上能量印記的共鳴,這樣一來找起來也就方便了。」
親切交流?哪有親切交流在人家身上留下能量印記的啊!你確定是我們理解中的那種親切交流嗎?!
眾人在心中吐槽道。
李孝恭閉上眼,將感知力發揮到最大程度。
過了一會,李孝恭緩緩睜開雙眼,語氣低沉道。
「我找到十月了,九月幾人確實也在他身邊。」
「確定了一個,算是一個好的開始。」齊瀟灑鼓勵道。
「不僅僅是十月,城裡還有另一位黑月鐵騎的成員。」李孝恭補充道。
「還有收穫嗎?是誰?」
李孝恭低頭看向地面城池的中心區域。
「六月。」
飄渺城。
剛抵達這裡沒多久的九月一行人正跟著十月參加飄渺城城主黑色女巫的壽宴。
「黑色女巫到底是什麼人呢?」
看著周圍喜慶熱鬧的人群,九月好奇的向身邊十月的手下燕雲十八騎之一的鐵面詢問情況。
「她是飄渺城的守護神!」
左眼上戴著一副鐵面具的紫發女子熱情的向九月這個『異鄉人』介紹道。
「由於她的法術和飄渺城的天險,為這裡帶來了近百年的安寧。」
「不過我最羨慕的還是她的駐顏術!二百多歲了還是大美女!」鐵面有些激動道。
果然,駐顏永遠是女生繞不開的話題,即便是鐵面這種女戰士也難以倖免。
「啊?!」九月聞言不禁一愣,二百多歲,這個黑色女巫難道真會什麼長生法術嗎?
「看,她出來了!」鐵面朝著上方的城主府揮手道。
只見一個成熟高貴的女人踏著輕盈的步子從城主府走了出來。
她束著一個奇怪的髮型,身上穿著一件黑色大氅,背後披著一件造型奇特的披風,從遠處看就像是一個戲台上插滿旗的老將軍。
「黑色女巫!萬歲萬歲!」底下的民眾紛紛歡呼道。
黑色女巫在侍女們的擁護下來到了中間的平台上,默默地注視著下方的人群,誰也不知道她此時心中所想。
熱鬧的人群中,十月和他的幾個手下正充當著馬戲團成員向民眾們展現自己的才藝。
正彈著柳琴的十月突然感到心口一熱,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他不動神色地拉開衣服一角,在他的胸口,有一個發光的拳印?
十月神情很是困惑,這是個啥玩意,自己胸口為啥會有個這玩意?而且為啥自己看到它時會有一種不爽的滋味。
不過眼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好繼續探究,只好繼續裝作一個沒事人樣彈著琴,直到那股異樣感消失。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人群中。
一朵粉紅的蓮花飄向空中,隨著一道白光亮起,一個金髮女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金色的頭髮柔順滑順,如花似玉的俏臉配上惹火的曲線,讓人情不自禁將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此女正是燕國傳說中的名伶羽裳。
「原來是羽裳小姐的霓裳羽衣舞啊!」不少的懂行的民眾歡呼道,免費看到羽裳的舞蹈,這機會可遇不可求啊。
羽裳站在蓮花上優雅的跳著舞蹈,像婀娜多姿的柳條樣扭動著,美的讓人陶醉。
但在她的腳下,那朵蓮花卻在悄悄地靠近城主府高樓上的平台,只不過大家都沉醉於羽裳的舞蹈,並沒有注意到這一細節。
倒是半空中的琉星注意到這一情況。
「瀟灑哥,那個女人是不是在默默朝著那棟高樓移動啊?」
「啊?你說什麼?」
身為lsp的齊瀟灑自然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琉星只好看向一旁的李孝恭。
李孝恭默默點了點頭,示意琉星並沒有說錯。
「會不會是那個跳舞的美女準備了啥驚喜?」齊瀟灑想了想道。
驚喜?怕是驚嚇吧。
知道劇情的李孝恭自然清楚,那個跳舞的羽裳可是抱著刺殺的目的接近黑色女巫的啊,要不是這代的黑色女巫選擇躺平相信宿命,羽裳壓根沒機會接近對方,對方好歹也是這個世界最強者之一,只會一點劍術和輕功的羽裳怎麼可能是黑色女巫的對手。
不過李孝恭並沒打算出手攔下對方的刺殺,原因有二。
首先,這代的黑色女巫或許是因為活太久的原因,就跟漫威電影宇宙的古一法師一樣,選擇躺平相信下一代接班人(黑色女巫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死會帶來多大的後果,但她還是選擇讓羽裳成功刺殺,說明她已經打算讓羽裳接班替她繼續守護燕國)。
其次,羽裳是燕國篇中李孝恭最討厭的幾個角色之一,她前期鐵了心要刺殺黑色女巫救家人,完全不在乎後果,但後來在得知家人死光,丈夫沒救後,又光速反水,懺悔之前的所作所為。
說好聽點,羽裳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人。
說難聽點,她就是三月的弱化版,小出生。
對於這種人,李孝恭自然沒啥好臉色,為了家人幹些壞事他能理解,但為了家人把一切拋之腦後,對飛刃那種無辜老好人都能下死手,這人跟紐約事件的由希有的一拼。
前者是道德問題,後者是原則問題,對比起燕雲十八騎之一盲槍的故事(番外芷蘭紅槍),兩者之間的差距不知道有多遠。
既然羽裳選擇這樣做,那你就老老實實背負起下一代黑色女巫的責任吧。
成為一個失去七情六慾、不再眷戀俗世紅塵、沒有感情、能活上上百歲的黑色女巫,那可真是一種折磨啊,也難怪這代黑色女巫會選擇躺平。
琉星雖然有些懷疑對方的舉動,但他在不清楚兩方身份的情況下,很難在第一時間就聯想到刺殺上,再加上身邊幾人對此似乎都不太在意,琉星自然也就先放下了懷疑的心思,默默地欣賞起對方的舞蹈。
也就在這種情況下,羽裳距離黑色女巫越來越近。
平台上的黑色女巫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羽裳,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我的大限已至,我將死於……」黑色女巫輕聲道,「那女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