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分鐘後,女洗手間門拉了開,顧晚寧濕淋淋的走了出去,陸衍掃了眼她,「你掉進馬桶里了?」
她前面頭髮和胸口的衣服全濕了,臉上還在滴著水。
「我只是清洗了一下……」她看了他一眼,手裡還捏著剛剛洗完的白大褂,上面血漬已經被洗掉了。
「走了。」他向電梯走去。
到了樓下,顧晚寧準備回休息室,陸衍突然叫住她,「來我辦公室,兩眼腫的跟燈泡似的。」
這次沒拒絕,她從鏡子裡看到了,兩眼確實很腫,把手裡洗過的白大褂給他,
「能先掛你辦公室嗎?我去把練習縫合的工具拿出來就過去。」
男人接過濕衣服,沒再說什麼,單手插褲兜,邁著大長腿先回了自己辦公室。
顧晚寧看著他氣場強大的背影,慌張害怕的心,莫名的感到幾分心安,他好像不會被任何事難住般。
自己何時才能像他那樣強大?
能不能像他那樣強大?
她對未來一無所知,也不敢想像……
收起心緒,走去休息室,一推開門,所有實習生都抬眸看向她,因為她出去的時間太長了,大家都在好奇她幹什麼去了?
此時看到她腫脹著一雙眼睛,全都猜到了!
顧晚寧拿著自己的縫合工具就走了出去,門剛關上,身後立馬傳來嘲笑和八卦:「噗……她是哭過了嗎?兩眼怎麼跟包子似的?」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犯什麼錯了,被陸老師罵哭了唄!」
「你看她都不好意思在這裡待了。」
「哎……要是我,我就回老家找個小醫院實習了,一個本科生還想留在一線城市的大醫院裡工作,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李雯一邊練習著縫合,一邊感嘆著輕笑。
顧晚寧站在門口,聽到李雯的話,臉上浮起一抹堅毅,緊捏了下手——這口天鵝肉,自己還吃定了!
「誒李雯,你跟陸老師現在是什麼關係啊?」有人好奇問她。
「你們別亂想啊,我和陸老師現在還沒什麼關係……」她說這話時,臉上儘是得意的笑,生怕別人不亂想一樣。
「現在還沒關係,那就是快有關係了唄?陸老師對你可真好,還親自教你,以後陸老師再親自教你什麼,你可別忘了我們啊!」
「放心吧,會的會的。」李雯笑答應。
顧晚寧微微回頭看了眼,她給那個男人送兩次東西,就把尾巴翹上天了?自己不僅早就把他給睡了,還每天和他住一起呢!
她也嘲笑了番那群狗眼看人低的笨蛋,走了。
……
顧晚寧警惕著周圍的走到他辦公室門口,也沒敲,趕緊推開門走了進去,再反鎖了上。
躺在沙發上、兩手枕著腦袋,身上蓋著一條藍色薄毯子的男人看到她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樣子,說她,
「瞧你那做賊心虛的樣子。」
「本來就是在做賊。」她拿著工具放在茶几上,坐在沙發上練習了起來,那群實習生都在內卷練習,自己也要努力才是。
「不休息一下?」陸衍看著她問,在樓上還哭得稀里嘩啦,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這麼快就能靜下心去練習那個?
以為她還要抱著自己再哭幾個小時呢,沒想到她這麼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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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休息,你睡吧。」顧晚寧一臉的堅定,現在恨不得把一分鐘掰成四分鐘來用。
「過來休息,今晚別練了……」
他抓著她胳膊一拽,顧晚寧就不受控的倒在他懷裡,工具也掉落在了地上,她抬頭,無奈看著這個男人——
「連句謝謝都沒有,白眼兒狼。」陸衍戳了下她腦門兒冷哼。
「謝謝……」顧晚寧立馬對他說了句,是真心的感激他。
「就一句謝謝?」低眸睨了眼她,話剛落,她倏然主動貼上他削薄而冰涼的唇,微微輕舔吸吮,一隻手從他胸口緩緩向下移動……
女人的舌尖輕顫著探入,碰到他的舌尖,含羞帶怯地纏著他,陸衍眸光驟然一暗,心跳不受控的加速。
今晚沒想占有她,卻被她挑起了欲望,從來沒有誰,只是這麼簡單就挑起他的欲望。
她怯生生的表情,如等著被人蹂躪的小白兔。
「今晚你心情不好,還勾引我?」陸衍倏然推開了她一些。
「我是自願的……」自願想報答、感激他,如果不是他及時進來,自己當時可能真的會殺了繼父,到時非去吃牢飯不可。
她倏然翻到了這男人的身上,兩手撐在他頭邊,想起那群實習生的話,賭氣的看著他哼哼,
「你這個『天鵝肉』我早就吃過了!而且還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他們有本事來吃一口?!」
陸衍看著身上又發癲的女人,額頭落下一排黑線,真的太欠了,還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
當他是鴨子呢?!
驟然翻身,低頭攫住她的唇舌,「我看你就是欠蹂躪……」
她的唇很柔嫩、芳香。
她的滋味,百嘗不厭。
又一次失控的狠狠『欺負』著她。
他又倏然離開她身體,站起身,顧晚寧還震驚的以為他這次這麼快歇菜了,卻沒想他突然把她抱到了辦公桌上!!!
「陸衍!」她很是羞澀,剛想爬起來,被他霸道的一手按了下去。
只能一手緊抓著桌沿,一手緊抓著他手腕,指甲陷進他的冷白皮膚里,緊皺著秀眉,抬頭,羞澀不已。
他怎麼能這樣——
「叩叩——」辦公室門突然敲了一聲。
李雯邊敲著門,邊解開了白大褂的扣子,露出裡面性感的修身包臀連衣裙,方領開得很低,露出惹眼的一條深溝。
下面裙子很短,雖然腿露的多,卻並不怎麼好看。
因為她雙腿有點彎曲,還有點粗,腳上踩著一雙七公分的高跟鞋,看著都擔心她微胖的身體把鞋跟壓斷了!
「叩叩——陸老師你休息了嗎?我來拿保溫桶。」她把胸口的衣服再往下扯了扯,又敲門問。
陸衍聽到外面的聲音,冷著俊臉,沒搭理。
顧晚寧緊咬著唇,被他一下一下的磨著最敏感的地方,真的很想叫出聲給外面的女人聽——
讓她知道,這個男人正在被自己吃。
「我可以叫出聲嗎?」她低聲問。
下一秒,她就被這個男人低身,以吻堵住了嘴,這意思是不讓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