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謙笑道:「大哥,我相信你,再說了你要是一個壞人我也不怕,畢竟你長得好,一看就經驗很豐富,我們兩個人在一塊兒我還是享受的那個人呢!」
安黎挑眉,這個小網紅還挺會說話的嘛。
兩個人拉扯了一番之後,安黎就半推半就地和趙謙一塊兒回酒店的房間裡頭了。
她直接就開了酒店給客戶準備的頂級紅酒。
安黎嗅了一口紅酒,搖晃了一下酒杯,說:「小姑娘,你還有後悔的機會,畢竟我的確是一個老男人了。」
「別那麼囉嗦!成年男女那一點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趙謙喝了一口紅酒之後覺得面前的老男人還真的有幾分美酒的味道,上了一點年紀,卻是越品越香,還格外有腔調。
這種男人可比那些年輕的小伙子空有一身蠻力的男人完全不一樣的。
安黎輕笑一聲,他已經給過機會了,這是她犯賤的,怪不得自己了。
想到這裡,他嘴裡含了一口酒站起來走到趙謙的跟前,一把抱住她的細腰將紅酒過渡到她的口中,眼神溫柔之中帶著無限的愛意一般的吻著趙謙。
趙謙平時玩得再花也招架不住老男人的精湛演技,心理防線一下子就被他給擊潰了,舉起自己的雙手雙腳開始頭像了。
……
醫院
鄭琪送耀祖去醫院了。
兒子在半夜的時候突然高燒不退,她就給男人打了很多電話和留言,結果對方都沒有回自己。
她恍惚想起來當年她生女兒的時候好像也是這個樣子,一直聯繫安黎卻聯繫不上,自己狼狽的生下女兒,丈夫才姍姍來遲,她想要發飆,結果安黎直接說是因為她斷了他們安家的香火了,是他們家裡的罪人。
她……
她當時做了什麼呢?
她好像從一開始的滿腔為人母的喜悅慢慢轉變為怨恨,怨恨這個不該出生的女嬰毀掉了自己的幸福。
可……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頭上抱著的男嬰兒,那為什麼是兒子還是留不住男人呢?
她腦海之中閃過一個念頭,卻不敢承認!
那會擊潰她這些年的堅持,讓自己變成某一層意義上的笑話。
醫生那邊給孩子打過針之後,孩子睡得很香甜,但是鄭琪睡不著,邊上的月嫂盯著小男孩子說:「夫人,要不您先回去好好休息,這裡我照看就行。」
鄭琪看了一眼時間說:「等打完吊針,我們就一塊兒回去吧!男孩子的身體難免嬌氣一點,我們這些人就應該上心一點。」
月嫂嘴角一抽,卻沒有說點什麼什麼反駁的話,她工作時間長了,自然也清楚這個小嬰兒不是眼前僱主的孩子,只是一個私生子,偏生有人就將這個孩子當成寶貝一樣!
有錢人家畢竟真的有很多錢等著人繼承,她一個打工人也不好過多說點什麼。
等天色微微亮起來之後吊針總算是打完了,護士還過來檢查了一下病人的體溫,才讓他們帶著孩子離開了。
他們收拾好回家裡的時候剛好遇到早高峰還堵了好幾次,所以等鄭琪到家就累的躺下就睡了,在快睡著的一瞬間她就記起來自己的女兒剛剛出生自己是滿心怨恨這個女兒,可孩子是真的出乎意料的聽話懂事!
那她們母女之間是怎麼一步步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她原本打算拉著自己的女兒下地獄,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是安玲的母親。
……
安玲好歹將公司的事情弄好,她又要回自己的公司工作了,整個人就像是陀螺一樣轉。
程筠桀的假期很快就沒有了。
這一次程筠桀離開了大半個月,兩個人就像是熱戀之中的情侶一樣拿起電話就打個沒完。
不過安玲沒有說的這半個月期間她來月經了,讓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是高興還是失望了。
環城街的某一條小巷子之中
安玲提著蛋糕,根據門牌號一家家的找過去,總算是在一家子很普通的民居跟前停下來。
「呀,這裡真的是私房菜嘛?」她是知道有一些私房菜就開在居民區,可這個地方過於簡陋了,讓她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不過好在她的運氣還不錯。
按了門口,很快就有一個穿著背帶褲胖乎乎七八歲的小男孩子打開門,那一雙清澈的大眼睛之中寫滿了好奇:「大姐姐,你是來找誰的呀?」
「我找許霖,小朋友,你這裡是芳芳私房菜嘛?」
「是的,但是沒有你對上暗號,我不給你進去!」小男孩舉起手上的水槍對著安玲的臉:「退……」
下一秒小男孩就被一個女人從背後直接拎起來:「小傑你又欺負我的客人了。」
「嗚嗚……壞蛋……」小男孩子被吊在半空之中不斷地撲騰得自己的四肢,一副憤怒卻什麼都不敢做的樣子。
還一個短髮渾身很乾練的女性。「你就是安玲安小姐吧,快快請!」
安玲點點頭:「你好,老闆娘!聽到你的聲音我就放心了!這一片沒有什麼招牌,我還挺怕我走錯地方了。」
「哈哈哈,來我們店裡都是附近的鄰居,我就懶得折騰了。」老闆娘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撲騰兒子拎進去教訓了。
安玲原本還想勸勸孩子不能那麼教導的,可進入就看到這個小傢伙弄的到處都是水跡的牆壁就默默憋了回去。老闆娘養魚著一個精力十足的兒子是真的辛苦了。
她左右看了一眼確定一樓沒有人就上了二樓。
果然許霖就在二樓。
「叔,生日快樂!」安玲將禮物遞過去了。
許霖:「你送我領帶呀?還挺好看的!你算是有心了。」
「叔,你別快別那麼說,之前在公司我還打傷你的事情,我到現在都覺得愧疚呀,心中感覺過不去呀。」
「哈哈哈,你就是年紀太小了,臉皮不大夠厚!打工者和管理者的角度是完全不一樣的,不必要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安玲,叔再一次提醒你,商場如戰場,不能有兒女情長,更不能有優柔寡斷!看準一個目標就出擊!還有,多給自己準備一條退路!圈子裡頭沒一個人敢說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有低谷期,所以在此期間你必須要留到足夠讓自己日後翻身的資本!」
許霖語重心長的教導。
安玲都耐心得聽著,時不時給許霖倒上一杯茶水。
一直到菜上桌,許霖才停頓下來,嘆了一口氣;「我果然是老了,一聊天我就說個不停。」
「叔,你還年輕著呢!」
「哈哈哈,不年輕了,我有朋友都當外公了!」
「許清她好像還在國外留學呀!」
「是,不過在國外找到工作了!我勸那個倒霉孩子回來上學,結果她卻和我鬧,說什麼要脫離我!說來也是慚愧,我這輩子很少參與到家庭裡頭,現在人到中年才發現自己努力掙錢就是希望家裡人的日子好過呀,怎麼到了我這裡,我就變成本末倒置的人了呀。
安玲,人這輩子的精力有限,顧頭就顧不了腚,你好好考慮清楚什麼東西是對你最為重要,別和我一樣人到中年才發現自己已經錯過了那麼多。
錢永遠都是掙不完的,人的欲望也是,但安玲你手握的財富也足以讓你未來三代人衣食無憂了!這也是老先生對於你不願意繼承他的產業也沒有多說什麼的原因!」
安玲的腦子有點亂糟糟的,她沉默很久都沒有說話。
「好了,吃飯了,我說了那麼,飯菜都冷了,老闆娘該過來罵人了!」
安玲沒有說點什麼,就沉默地給許霖夾菜。
這家私房菜有一種家的味道,每一種口味都是恰到好處的舒服。
但是安玲也許明白了許霖為何特意約自己過來這裡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