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玲今天接到好幾次勸自己理解父母的電話,都是些拐彎的親戚,讓她覺得很是厭煩,那些人是一點都不做人事了吧。
她很煩躁那些找上門的親戚,按照道理自己長什麼樣子他們都已經忘記了,還扯什麼父女親情,他們就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可恥。
篤篤篤
「請進!」
王姐走進來,「安總,趙堂堂小姐說希望你記住答應她的事情,今天是妞妞的生日宴,請您務必要出席。」
「我又沒有忘記!之前拜託你買的玲娜貝爾和公主裙都買到了吧。」
「恩恩。是要送一份給薇薇嗎?」
薇薇就是盛歡晟之前走失的女兒。
安玲搖頭;「算了,那是仇人的女兒,我們之間還是少來往,免得我日後不忍心動手了。」
王姐嘆了一口氣,想到乖巧懂事的小姑娘怎麼就是盛歡晟的女兒呢?
等到了傅家
傅明羽穿著家居服正在陪女兒在玩積木。
趙堂堂正在邊上鼓掌,脖子上掛著相機,時不時拍幾張,嘴上像是不要錢的一樣拼命吹彩虹屁。
安玲被下人帶過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都楞在原地很久,她覺得趙堂堂要沒有受到父輩留下的心理陰影,那肯定是一個很優秀的妻子或者說是母親。
不對,在這年代好妻子好母親好像都變成罵人的話了。
安玲故意弄出一點動靜,趙堂堂就像是一隻花蝴蝶飛了過去,一把抱住安玲,她身上濃郁的香味撲面而來。
「吳媽,你快一點將吃的拿過來呀。玲兒,我最近發現了很多好吃的奶製品!」
「好。」安玲的鼻子動了動:「你身上好香呀,不過還挺溫和的就像是沐浴露的香氣,聞起來格外舒服。」
「不知道,是明羽他送我的,說是謝謝我這一段時間照顧她女兒的禮物了。」
趙堂堂撓撓腦袋,「玲兒,你要喜歡,我就送你一瓶。」
「不用了!我就是覺得這個味道不錯而已。你現在還真的有幾分母親的樣子,弄得我感覺很奇怪。」
「可能還真的是人一旦有錢到一定程度,心理上反而更空虛,需要更多愛去填滿吧。」趙堂堂說完就突然扭頭看了一眼還在玩積木的男人:「我還是太年輕了,很多事情只能聽從本心。反正我破產了就讓好姐妹們養活,我這命可真的是好呀。」
安玲被逗笑了:「行,只要你命在,別的我就不管了。」
「哈哈哈哈,對嘛!」
兩姐妹湊在一塊兒竊竊私語了很久,直到殷月郎也來了。
她將給孩子的禮物放在一邊,趙堂堂蹙眉看著殷月郎的禮物:「你怎麼都送的是衝鋒鎗或者是摩托呀?」
是的,墨綠色的摩托,就是後輪邊上多了兩個輔助的輪子,免得小孩子摔了。
「這多酷炫呀!誰要是在我小時候送我這摩托,我都喊她們親爹媽!行了,趙堂堂,誰規定女子就喜歡那些花不溜秋的小裙子?」
安玲扯出一抹假笑:「月朗,你這是打算砸我飯碗嘛?」
「哎呀,沒說你!」殷月朗看向還在玩積木的妞妞,笑道:「你要不要玩玩摩托車啊?這可酷了!女孩子就不應該被人定義!」
趙堂堂還沒有說話,妞妞就扭過頭,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喲,我們小公主這是生氣了?」趙堂堂見狀就耐心地走過去安撫她的情緒,一邊問:「妞妞,你這是怎麼了?」
妞妞抓住她的衣服,小聲地說:「她凶你,我不稀罕她,媽媽,你快讓她走。」
小姑娘的嗓音不少,倒是讓安玲他們倆個一塊兒笑出聲了。
趙堂堂心裡暖暖的,這棉襖可真的很貼心,她擼了一把孩子的腦袋,笑道:「這是媽媽的好姐妹,他們說話沒有惡意的,小妞妞,大人的友誼很奇怪,但是不是凶你的人就是壞人,不是好聲好氣哄你的人就是好人,你以後要用心去感受他們做那些事情是為了讓你變成更好的人還是其他的。」
妞妞不是很能理解,不過,她想到之前接近自己的保姆,實際上是為了自己的父親,她就好像有點明白了。
她有點害羞蹭了蹭我趙堂堂的膝蓋:「媽媽,那我怎麼道歉?」
趙堂堂拍拍小妞妞的屁股:「行了呀,別在這裡賣萌,到你道歉的時候了,快過去吧。」
妞妞低下腦袋,頭髮遮掩住她臉上的表情,像是在等什麼,最後還是站起來小步走過去,說:「對不起,我剛剛的態度不對了。兩位漂亮的姐姐,你們會原諒我的吧?」
「嘿嘿,不要喊姐姐,喊乾媽!我們都是你媽媽的好閨蜜,早就說好了彼此的孩子以後就會認個乾親的。」殷月朗想要伸出手摸摸小姑娘的腦袋。
但是妞妞很敏感地雙手抱頭,害怕地蹲下來。
殷月朗的手就架在半空之中!
在場的三個女人目光齊齊看向傅明羽,這孩子的反應足以說明她曾經挨打過。
傅明羽站起來將小姑娘抱起來:「你們姐妹三個自己聚聚吧,我有點事情去處理了。」
他們三沒有說點什麼,就是安玲他們總感覺妞妞這個孩子身上藏了挺多秘密的。
其中趙堂堂還一直在走神,視線時不時落在樓上。
安玲乾脆就說:「行了,我們走了,下一次有空再聚聚,否則你這會兒提心弔膽,也吃不好晚上的飯菜。」
趙堂堂也不和他們假客氣,直接就讓後廚給他們打包一份飯菜。
「對不起呀,本來是打算讓你們過來熱鬧一下,誰知道小朋友好像隱瞞了很多秘密一樣。」
「恩,不過,糖糖你當媽媽之後真的變成熟了,踏踏實實的,以後我們想出去喝酒估計都找不到你的人了。」殷月朗吐槽。
「你別光說我,你看看安玲呀,她自己不也有一個小男人嘛?」
「你別扯我!程筠桀平時工作還挺忙碌的,想要聚會隨時都可以。糖糖,多和孩子溝通一下,別讓她成為我們。」
「恩,放心吧。」
從傅家出來,殷月朗問:「那我能去你家裡解決這一頓晚餐嗎?」
「行,兩個人吃飯飯菜都香一點!」
次日又是被親戚的電話轟擊,安玲直接就將他們拉黑了。
別以為給他們一個好臉色就真的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了了。
篤篤篤
「安總,柳記者來了。」
「好!」
她出去接受記者的採訪,正聊著企業呢。
柳記者突然停頓了一下,像是摸了一下藍牙耳機之後看安玲的眼神就變了,他點點頭之後又笑著問:「安總,你算是少數年少有程的傑出青年了吧?」
安玲笑道:「嗯,柳記者我們也算是認識很多年了,你有什麼話儘管直說!」
「哈哈哈,那我就說了,安總揭露你虐待你的母親導致她精神出問題,他們打算起訴你,你有什麼想說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