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堂堂等著傅明羽回來坐下,她單手托腮,輕聲地說:「我的廚藝不是很好,你可以吃一點就試試看其他的菜。」
「沒有關係,我會自己照顧好我自己的。」
「哦,行吧,嘿嘿。」趙堂堂去倒了啤酒,放了一些冰塊,她先是喝了一大口的啤酒之後,笑道:「這會兒的天氣最適合喝冰的啤酒了。」
「你還真的是一個酒罈子!」
「嘿嘿。」趙堂堂先吃了一口烤龍蝦肉,這一家的龍蝦大概兩個巴掌那麼大,對方很用心地先煮再烤,q彈多汁,還有燒烤特殊的香味。
「這家的燒烤還挺好吃的,下一次我和安玲他們姐妹聚會的時候一定要買一點回去讓他們也嘗嘗看。」
傅明羽聞言湊過去,直接一口啃了上去。
「喂,你這是什麼毛病呀!想吃你自己拿呀,我每一樣都點了兩份。」
傅明羽:「我覺得你手上的更香!」
「怪毛病。」趙堂堂直接就將手上的燒烤塞給了傅明羽,「喏,你自己吃吧。」
「我想要你餵我呀!」
「饒了我,你不適合用你這張高冷的帥臉撒嬌,我會恨不得親上幾口的。」
「想親就親。」
「你明天不是還有一大堆事?」
「我去忙活就好。」
「不行,我得盯著你,免得你丫的情緒一上頭就替你哥哥姐姐那些人渣背鍋了!」
「在你心目中我還能是那種捨己為人的人嗎?」
「哼哼,你就是那種人,你嘴上說不管你們家族裡頭的那些人,可他們都能過的好好的,他們還有膽子欺負妞妞,不就是因為拿捏你了嗎?」
傅明羽有點生氣地咬了一口趙堂堂的臉頰:「你還真的知道我哪裡疼呀!」
「嘿嘿,老公,我說的也沒有問題呀!」趙堂堂看著傅明羽,這一口雖然不疼,但她只能告訴自己,忍忍,這個王八蛋現在心情不好,她應該好好陪陪他的。
「嗯嗯嗯。」傅明羽說:「好了,那你要少喝一點。」
「恩!」
……
次日一大早趙堂堂一直跟在傅明羽的身邊,不管他去見什麼,她都要跟著。
「糖糖你跟著我沒有意見,但是我要去的是男廁所,你要不還是先回去等等我?」
「啊,好吧。」趙堂堂其實就是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恐慌,可這種恐懼她也不知道該究竟還能告訴什麼人。
她坐在辦公室裡頭看著的咖啡色的冷調裝潢在這一段時間漸漸添加了不少她的私人物品。
但傅家的未來就像是一朵開的鮮艷的花朵已經被人摘下來,但它究竟能活多久,就真的只能聽從大自然的規律。
她能做的就是換水,剪枝。
這一局想要破開太難了。
篤篤篤
「趙小姐,董事長請您過去一趟!」
「恩!他老人家不在醫院在這裡做什麼?」趙堂堂的語氣有點冷,畢竟自從知道這個老爺子是故意將這個燙手山芋交給傅明羽的,她就很難和之前一樣尊重地對待他。
「董事長說他有事情過來處理一下,是為了傅家的事情。」
「……」趙堂堂糾結了一下就給傅明羽留言自己被老爺子帶走了。
她就打開門,問:「他在什麼地方呀?」
「請!」
趙堂堂跟著人上了董事長的辦公室,看到了還在打吊瓶的傅老爺子。
「糖糖,來,坐下吧。」
趙堂堂:「我不敢坐下來,我還真的很怕你在凳子上下藥!」
「糖糖你也沒有必要用那種話刺我!來吧,坐下,我一個快死掉的老頭子還能對你做點什麼呀!我再討人厭也是明羽的親生父親,我還能害自己的親兒子嗎?」
趙堂堂哼哼一聲,「我還真的很想要問問你找你為什麼那麼對他呢!」
傅老爺子嘆了一口氣,挺直的腰板在這一刻耷拉了下來。「因為家裡裡頭的孩子沒有一個爭氣的,哪怕是孫輩,他們心中的小九九我很清楚,但是為了家族更長久的未來,所以這一步必須要這麼走,讓明羽那個吃一點虧,坐幾年牢,等出來之後他的侄子們生出下一代,我們家的孩子就能走公哪一條路,保證家族的榮耀!巨富的商人要是上頭沒有人,根本就保不住自己的公司的。」
「什麼鬼呀!」趙堂堂被他的歪理氣的腦袋有點疼:「只要孩子不上你們家的戶籍,完全不會影響孩子考公,你就是為了自己的自私找藉口吧?什麼叫做等幾年出來?你是清楚你的其他兒子女兒做的混帳事一旦被暴露出去,他們就要坐牢坐到死,這才是你為了以防萬一,突然多生一個孩子的根本目的吧,偏偏傅明羽那個大傻子一直以為整個傅家就你這個糟老頭最疼他,勤勤懇懇掙錢,想要撐起門楣。」
趙堂堂越說這心臟就越發難受了。甚至是恨不得直接就撕了他,他們怎麼能那麼厚的臉皮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
傅老爺子臉上出現訕訕,他的確是有這個小心思,老大他們才是他一開始最為期待和愛意之中生出的孩子,而生傅明羽的時候,他雖然已經功成身就,發現孩子們教育出問題,他也是想要好好培養孫輩。
一直到他發現孩子們碰了不能碰的底線,他嚇得直接將他們打了一頓之後,就和妻子商量過了,走科技手段再生一個。
只是不曾想老太太會在那一年生病了,他內心裡頭覺得是小兒子剋死他的妻子。
加上這個孩子出生的目的就是不單純的,他對這個孩子哪裡有什麼愛意。
反正他有錢就多請幾個人照顧這個孩子就是了,等孩子有什麼需要的時候,他就出現在他的面前,堅決維護他。
不過傅明羽的腦子是真的很聰明,從小就暴露出他的天賦了,讓他意外又驚喜。
在傅明羽十八歲的時候,他就開始逐步將公司交給他,滿意看到公司在他的手上被做大做強。
但他沒有想到孫子那一代還有人做那種事情,還被傅明羽他們抓住到了把柄。
明明他已經警告過他們了,但他現在的身體成不了多久,只能再委屈一下自己的兒子。
「糖糖,我也是一個父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