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堂堂癟嘴說:「那倒是沒有,畢竟我又沒有打算嫁給傅明羽,幹嘛討好他的家裡人?他們要是看我不爽就不要見面就行了,反正我現在是一個孤兒,完全就沒有必要擔心太多了。」
殷月朗臉上的表情猛然一僵,想到之前遇到趙父和自己說的那些話,臉上流露出幾分為難。
她原本當面打算告訴趙堂堂的,可趙堂堂那邊一直有事情耽擱了,才沒有說清楚。
這次聽到趙堂堂又說自己是孤兒,話都到了嘴邊,卻有點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說起來了。
安玲原本給自己夾菜的,看到殷月朗的樣子就停下筷子問:「你怎麼露出這個表情?」
殷月朗深吸了一口氣將趙父找到自己的原話告訴了趙堂堂後認真地說:「那個人渣年紀大了,估計也開始意識到自己當年做的有多過分。」
趙堂堂嗤笑:「月朗就只有你這種呆瓜會相信那麼拙劣的謊言!再說了,我和他之間的父女當年在他冷眼旁觀他的私生子和小三欺負的時候早就消失的乾乾淨淨了,他要是當場死了,我還能當場放鞭炮了!」
殷月朗猶豫了一下說:「他找我的時候態度非常誠懇!我知道你很恨他,可終歸還是你的父親,萬一他真的去世了,你又沒看他最後一面你會不會一輩子的後悔?」
她之所以步入婚姻就是害怕自己日後會感覺到自己能為父母做的太少了,對於他們這個圈子的人而言錢有時候是最不值得一提的,反而是親人之間的陪伴就顯得難能可貴了。
她就是想要有一個婚姻的殼子再要一個孩子,她原本是打算去試管的,可墨奎羽不同意,她就只能接受傳統的懷孕方法了。
「殷月朗我有點生氣了。」趙堂堂放下筷子:「我和他真的沒什麼感情!一個能眼睜睜看著他的私生子在大冬天丟入湖裡的男人之間有什麼親情!我知道你們這種生活幸福美滿的人很難想像父女之間的感情會有多生疏,但殷月朗你要是我的好閨蜜,就拜託你下一次別幫他傳話了,話都不要和那種辣椒說!」
殷月朗愧疚地低下頭。
安玲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放在心中之後開口:「她就是一個傳話筒,你至於遷怒她嘛?她就是害怕你以後會有什麼遺憾!」
「我又不是那種腦子不清醒的人,我好他們能有什麼父女感情不成?」趙堂堂抓起滷雞腿啃了起來:「那個老頭子最好是能暴斃!對了他找我估計是因為聽說我和傅明羽在一塊兒,想要打感情牌抱大腿吧!」
圈內沒有多少秘密,更別說傅明羽一直有很多人盯著他的一言一行,所以他們兩個人在一塊兒的事情挺多人都知道了。
安玲想了一下說:「我記得趙家好像想要競標一個項目,好像就是傅家的,而且根據我了解趙家的企業發展好像還不錯,特別是之前風口他走對了,股票都漲了十塊錢。」
殷月朗聽到這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自己真的挺笨的,明明墨奎羽都勸了自己。安玲注意到她的神態可不敢讓她繼續胡思亂想了。
畢竟趙堂堂這個大麻煩還在邊上放著,這個要是跟著一塊兒情緒低落,自己是今兒是真的吃不完兜著走了。
安玲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認真地說:「殷月朗,我們是好朋友,外頭的人可能會顧忌一些話會傷了情分,可我們之間不需要,有什麼話直接說清楚,解釋清楚就好。其實我挺高興你能那麼直接告訴我們那個事情的。」
趙堂堂才注意到了殷月朗那個可憐兮兮的小表情:「哈哈哈,不是,月朗你真生氣了?天呀,難道結婚了我就成為外人了嘛?我們之前爭吵的時候難聽的話都說出去了,你都沒有這個表情!」
殷月朗生氣捏了一把趙堂堂的臉:「你丫的會說話嘛?」
「喂喂喂,你趕緊鬆開了,你這個有人有時候真的是無緣無故就發瘋呀!」
幾個人鬧成一團了。
原本有點壓抑的氣氛一下子就散了。
不過趙堂堂心中有事了就約到鳳凰酒吧喝酒。
當然了,妞妞他們已經被送到了安玲的老宅那邊了,至於傅明羽,他肯定是在自己的父親身邊照顧他了。
殷月朗忍住想要跑路的衝動,很認真地看向安玲說:「你現在可是孕婦,你來這種地方確定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嗎?安玲你還是不要陪著糖糖來這邊玩了。」
「我要是不在這裡,糖糖的性格估計是真的很難收場了。」
她原本是不大讚同的,可是看到趙堂堂還在那邊唱傷心情歌的時候沉默了。
兩個人是感情挺好的,但糖糖脾氣上頭就只有安玲的話聽幾句。
只是她不明白趙堂堂為什麼情緒會那麼極端!
「她不是說不在乎傅明羽嗎?」
安玲聳聳肩,「她,有時候就是容易嘴硬!傅明羽長得帥氣,為人情商又特別高,可不是她之前找的那些貨色可以比較的。」
殷月朗沉默了,她認真回憶了一下他們之前的相處模式就有點明白安玲這一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