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的時候安玲拒絕了七八個邀請自己出席的各種宴會。那些宴會的目的大多數都是為了投資。
她沒有那個心情去招待那些人。
等到了家裡,程筠桀就去廚房忙碌了。
安玲換了一身家居服就過去幫忙了。
「姐姐你快出去,我一個人就行。」
「我們兩口子!平時就算了,可我們今天一塊兒上班了,哪裡還有讓你一個做家務的道理呀?」安玲瞪了一眼程筠桀,將手上的水珠甩到了程筠桀的臉上。
但是程筠桀不但不生氣,還整個人都美滋滋的。
「好,不過你身體不大好,就摘菜,剩下的都交給我!這水冷,你也別碰了。」
安玲直接翻白眼:「你這是把我當成小孩子了嘛?現在是十月份中,天那麼熱,你就告訴水冷了?」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我什麼都聽你的,行不行呀?」
「這才差不多!」
兩口子配合一塊兒吃飯。
其實就很普通的家常菜,但是程筠桀還特意擺盤了。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都挺安靜的。
等吃完飯之後安玲就去處理工作了。
程筠桀則是和威哥那邊聯繫了。
安玲正處理公事鬧的腦袋疼的時候,自己的手機瘋狂震動了。
安玲愣住了,是趙堂堂!
「喂,糖糖,發生什麼事情了嘛?」
「安玲,不好了,發生大事了!殷月朗結婚了!她今兒領證了。」
安玲愣住,看了一眼時間不是四月一,「今兒不是愚人節,再說了這種玩笑不好笑呀!月朗連個對象都沒有,怎麼閃婚里了?」
「你別問呀,我現在也蒙蔽呢!我剛剛去聯繫那個死丫頭,但是聯繫不上才想著給你打電話,問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不是,她玩的太大了吧!」趙堂堂現在很想要發瘋,自覺告訴自己就是因為自己告訴殷月朗父親曾經差一點腦梗出事的事情。
她心中的愧疚已經占滿了自己全部的腦子裡頭。
哎呀,她怎麼多嘴呀!
「我還真的不知道!你不要著急!她是一個成年人,應該很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麼,而且她也應該替自己的行為負責了!」
「你怎麼能那麼冷靜呀?」趙堂堂語氣一下子就提高了,「她該不會是被人威脅了吧?」
「……」安玲有點頭疼,不過她一邊安慰趙堂堂一邊給殷月朗那邊打電話了。
殷月朗那邊倒是很快就接電話了。
「喂,玲兒你怎麼突然聯繫我了?」
「你朋友圈的領證的照片是怎麼一回事呀?」
「哦,那個呀!我就是和高中時候喜歡的男孩子解釋清楚誤會了,一個衝動之下就領證了,我剛剛被父母他們罵完,剛剛開機就發現自己的手機有太多消息給弄的卡住了,好不容易應付完一些人,正想要聯繫你們呢,你就給我打電話了。」
「你考慮清楚了?」安玲詢問。
「恩,他人挺好的,下一次有機會就約一塊兒出去玩呀!你見過之後就明白我的決定不會錯的。」殷月朗的語氣還是很冷靜。
但是安玲的眉毛卻不自覺地促緊。
因為她挺了解殷月朗的,她早就對當年的人沒有感情了,而且她應該也清楚年少時期喜歡的那個人早就變了。
而且上一次聊過之後她調查過墨坤,那個小子就是個花花公子,對感情很不負責的。
趙堂堂這個時候也開口了:「月朗你是不是因為我之前和你說的話就衝動做的糊塗事?」
「不是衝動!而且我很感激你告訴我那個事情呀!」
「什麼事情呀?」安玲追問。
「我父親差一點就腦梗去世了!幸好撞上糖糖,她會一些急救的知識,第一時間送醫!」殷月朗語氣很平靜的解釋。
但姐妹三個人一下子就沉默了。
趙堂堂那邊突然就直接掛斷電話了。
安玲看到了之後就放下一部手機,專心和殷月朗溝通:「你就不能放下你的工作嘛?你這個歲數了也差不多可以退役了。」
殷月朗:「總要有人犧牲的嘛!玲兒,你應該理解我的呀!」
「是,正因為理解你,所以才心疼你,糖糖這會兒估計在哭了,你想想看怎麼安慰她吧。」
「哎!」殷月朗很明顯也猜到了,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墨坤很適合我呀,家世差不多,還能作為我最好的藉口應付父母,而且長得也不錯,日後離婚了,我就說是被他傷的太深了不想要婚姻了,家裡人估計都不敢有其他的意見了。」
「那你考慮過你自己嘛?」
「我?我挺好的呀!我早就過了想要風花雪月的年紀了!再說了我現在很高興,還挺為了我自己感到驕傲的!」
安玲:「行,我就不勸你了!你們都已經領證了,可還是要注意身體健康呀!」
「好!安玲,我不會後悔的。」
「這個話等你們離婚之後,你才告訴我吧,現在,我並不是贊同你的做法,我之所以沉默是因為我知道你已經決定了。」
「哈哈哈!」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安玲沉默看著手機,突然發現自己的好姐妹們都是一些問題少女,而且是一些做了決定就絕對不會回頭的人。
篤篤篤
程筠桀推開門走了進來,「姐姐,我熱了一些牛奶,你先喝一點,對了,你們在說什麼呀!我站在外頭都能聽到裡頭的聲音呀!」
「哈哈哈,沒事,就是月朗領證了,糖糖有點生氣呀!」
「啊?趙堂堂那麼多管閒事嘛?」
「你這是記仇了?」
「嗯哼,有點,姐姐,我承認自己有點小心眼,但我也不是故意針對她的!」
「好!」
安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了,拿起牛奶喝了起來。
程筠桀走到安玲的身後幫她按摩,一邊打量她的表情問:「你很擔心他們嘛?」
「恩,的確是挺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