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江風和蘇淺月鬧掰了?太好了!

  說話的是一個和吳哲、蘇淺月年齡相仿的女人,雖然姿色不如蘇淺月,但打扮的挺時尚的。

  「酥酥啊,你...你怎麼在這裡?」

  吳哲明顯有些緊張。

  這個叫酥酥的女人眨了眨眼:「吳哲,你在害怕嗎?害怕我?」

  這時,蘇淺月過來了。

  「手續辦完了,我們去候診室吧。」蘇淺月看著吳哲道。

  「好。」

  吳哲頓了頓,又指著那個叫酥酥的女人道:「這是我們老闆的女兒,叫錢酥酥。酥酥,這是我媳婦,蘇淺月。」

  錢酥酥看著蘇淺月,眼神里明顯有敵意。

  「你就是吳哲的老婆嗎?」錢酥酥道。

  「有事嗎?」蘇淺月淡淡道。

  「誰生病了?吳哲嗎?」錢酥酥又道。

  「就一點小問題,我已經跟你爸請假了。」吳哲道。

  「請多久的假啊?」錢酥酥又道。

  「呃,一個月。」

  「這麼久啊。那豈不是說,我一個月都不能在公司里看到你了?」錢酥酥又道。

  吳哲瞬間淚目。

  「姑奶奶,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他悄悄瞅了蘇淺月一眼。

  蘇淺月表情平淡。

  她看著吳哲,然後平靜道:「要不,讓這位錢小姐陪你看醫生?」

  「不了。」吳哲頓了頓,又看著錢酥酥道:「我要去看醫生了,再見。」

  「那我在這裡等你。」錢酥酥道。

  「大姐,我老婆在呢,別讓她誤會啊。」吳哲道。

  「朋友之間就不能關心了嗎?」錢酥酥又道。

  「回頭再說。」吳哲說完,又看著蘇淺月道:「我們走吧。」

  蘇淺月沒有說話,隨後和吳哲一起去了候診室。

  「那個,錢酥酥就是那個性格,大大咧咧的。」吳哲小心翼翼道。

  「確實,跟我完全不同。」蘇淺月頓了頓,又道:「男人應該都喜歡那種熱情活潑類型的女人吧?」

  「絕對沒有,我還是喜歡你。」吳哲道。

  「喜歡到把我送給別的男人?」蘇淺月又道。

  吳哲淚目。

  這事算是過不去了。

  「我反悔了。我現在就跟江風說,讓他少打我老婆的主意。」吳哲收拾下情緒,又道。

  蘇淺月沒有再說什麼。

  片刻後,輪到吳哲了。

  蘇淺月陪著吳哲見了醫生,還是吳哲之前的那個主任醫師。

  「郝醫生,這是我老婆,她可以在我的手術單上簽字。」吳哲道。

  郝醫生則看著蘇淺月道:「手術的風險,吳哲都跟你說了吧?」

  「是的。」

  「那你有什麼想說的?但說無妨。」郝醫生道。

  「只有手術這一條路嗎?沒有其他保守治療方法嗎?」蘇淺月道。

  郝醫生搖了搖頭。

  「你老公的情況很嚴重,保守療法已經沒用了。按照他這個病情發展,如果不手術的話,恐怕最多還有一年的壽命。」郝醫生道。

  蘇淺月沉默少許,然後才又道:「我知道了。我,簽字。」

  郝醫生點點頭。

  「那這段時間...」郝醫生頓了頓,又道:「作為醫生,我自然希望我的病人都能順利康復。但有些話,我們也需要說在前面。」

  「您說。」蘇淺月道。

  「你老公的這個手術風險很大,即便是去國外,手術成功率也不會超過百分之十。你們要有心理準備。」郝醫生道。

  「我,知道了。」蘇淺月道。

  「還有就是...」郝醫生頓了頓,又道:「這段時間好好陪著你老公。萬一到時候手術失敗了,是吧。這段時間,好好陪著他。」

  「我知道了。」蘇淺月平靜道。

  「那,保持聯繫,手術準備好的時候,我會通知你們的。」

  「謝了醫生。」蘇淺月道。

  「沒事。」

  片刻後,蘇淺月和吳哲一起出來了。

  「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我可以陪著你。」蘇淺月平靜道。

  吳哲還沒開口,那個錢酥酥又跑了過來。

  「吳哲,你沒事吧?你到底怎麼了?」

  看得出來,她的確很擔心吳哲。

  吳哲有些頭皮發麻。

  這丫頭沒眼色啊,我老婆還在呢,你這麼熱情幹什麼。

  這時,蘇淺月的手機也響了。

  是學校打來的。

  她不敢大意,拿著手機去了一旁,然後按下接聽鍵。

  片刻後,她回到吳哲這裡,欲言又止。

  吳哲笑笑道:「你有事先忙吧。」

  「對,你先忙吧,我會陪著吳哲的。」錢酥酥又道。

  吳哲擦了擦冷汗。

  這丫頭非要搞出一個修羅場嗎?

  他其實也知道錢酥酥喜歡他,之前都是一直躲著她,今天是剛好碰著了。

  「那就拜託了。」這時,蘇淺月道。

  她頓了頓,又看著吳哲道:「班上有個學生不知道怎麼了昏倒了,被送到學校附近的仁愛醫院了。我得過去看看。」

  「那你快點去吧。」吳哲道。

  蘇淺月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吳哲看著蘇淺月離開的背影,心情稍微有些鬱悶。

  「讓錢酥酥照顧我,她就一點都不吃醋嗎?」

  對於他的這個貌美如花的妻子,吳哲雖然與她指腹為婚,也算是青梅竹馬,但他並不了解她。

  結婚的這三年,她對自己彬彬有禮,相敬如賓,但這算是愛嗎?

  吳哲不知道。

  --

  另外一邊。

  當蘇淺月急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江風已經在醫院外面了。

  「王彤彤現在怎麼樣了?」蘇淺月面色焦慮道。

  她雖然對江風和吳哲合夥的事很生氣,但她也分得清公私界限。

  不會把在這個時候把私人的負面感情帶到工作中來。

  「還在急診室,但沒事的,別擔心。」江風道。

  這時急診室的開了。

  醫生從裡面出來了。

  「醫生,我們班學生怎麼樣?」蘇淺月趕緊問道。

  「已經無大礙了。」醫生道。

  蘇淺月鬆了口氣,然後又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過敏導致的休克。」醫生頓了頓,又道:「她對海鮮過敏。等她醒來後,一定要叮囑她嚴禁食用海鮮類食物。」

  「好的。」

  江風眉頭微皺,但沒有說話。

  大約一個小時後,王彤彤逐漸在重症看護室甦醒了過來。

  江風和蘇淺月都在。

  「蘇老師,江老師,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王彤彤一臉歉意道。

  大學就是一個小型的社會生態。

  班上每個學生的經歷、身世都不同,所以性格也不盡相同。

  有人開朗自信,有人膽小懦弱。

  而王彤彤就是屬於後者。

  她來自一個糟糕透頂的家庭。

  母親常年被父親毆打,她小時候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後來,有一次,父親酒後把母親打到吐血。

  王彤彤報了警,父親被抓了起來。

  他被送進監獄的時候,跟王彤彤說,等我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很害怕。

  但最讓她絕望的是,母親卻罵她,說她報警毀了他們家,是喪門星。

  這樣家庭出來的孩子大都是像王彤彤這種活得小心翼翼,害怕惹別人生氣,生怕被人拋棄。

  「彤彤,你不知道自己對海鮮過敏嗎?」這時,蘇淺月又道。

  「我知道,但今天就是嘴饞了一下。對不起,跟老師添麻煩了。」王彤彤道。

  但就在這時,王彤彤的心聲突然在江風腦海里響起。

  「是宋嬋她們逼著我吃的。」

  江風瞳孔驟然一縮。

  他知道宋嬋這人,不是楊桃班裡的學生,是大一法律系的一個女生。

  王彤彤一直跟著她的小團體。

  江風原以為宋嬋是在保護王彤彤,但是他似乎錯了。

  這不是保護,這是霸凌。

  這時,蘇淺月也是察覺到江風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扯了扯他的衣服。

  江風這才從憤怒的情緒中回過神來。

  他並沒有說什麼。

  片刻後,江風和蘇淺月一起離開了病房。

  「你剛才怎麼了?」蘇淺月道。

  「王彤彤她...不是自己嘴饞吃了海鮮,是有人逼她吃的。」江風道。

  「什麼?!」

  蘇淺月轉身就要回病房去問王彤彤,但被江風拉住了手。

  「你現在問她,她也不會承認的。王彤彤的性格,你還不了解嗎?你先冷靜一下。」江風道。

  蘇淺月情緒這才逐漸平靜下來。

  然後,她低頭一看,江風還在拉著她的手。

  「啊,抱歉。」

  江風也是反應過來,趕緊鬆開了蘇淺月的手。

  「親都親過了,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客氣?」蘇淺月淡淡道。

  咳!

  江風嗆著了。

  「喂,蘇淺月,你說話不能昧著良心啊,我那是為了救你。」江風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趁機占我便宜?」

  江風一臉黑線:「你這女人。」

  這時,蘇淺月站到江風面前,又淡淡道:「是不是發現,其實我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好?我的品行也是很惡劣的。」

  「呃...」

  江風也看出來了,蘇淺月大概率已經知道吳哲要撮合她和自己的事了。

  「所以,這是一種婉拒嗎?不,不惜自黑,這應該算是強烈的拒絕吧。」

  江風嘴角露出一絲自嘲。

  明明都沒有表白,就被甩了。

  「我懂你的意思,我以後會和你保持距離的。」江風頓了頓,又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江風就離開了。

  在江風轉身離開的那一剎那,蘇淺月心口竟然有些痛。

  這是她二十五年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過的事。

  她有心痛過,但為一個男人心痛,卻是第一次。

  得知吳哲生病的消息後,蘇淺月也很難過,但跟心痛卻不太一樣。

  她張了張嘴,嘴角蠕動,想說些什麼,但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有些話,本來就很難說出口。

  更別說,她老公現在還身患重病。

  她就站在那裡,就像丟失了靈魂的木偶。

  片刻後,她才逐漸平靜下來。

  重新回到了王彤彤的病房裡。

  「蘇老師,對不起,又給你和江老師添麻煩了。」王彤彤道。

  蘇淺月伸出手摸著王彤彤的頭,微笑道:「一點都不麻煩。」

  她看著王彤彤,腦海里迴響起江風的話。

  猶豫了下,蘇淺月還是開口道:「彤彤,如果有人欺負你,一定要跟老師說。」

  王彤彤眼淚瞬間就涌了出來。

  「有人欺負你了嗎?」蘇淺月眉頭微皺。

  「沒有。」王彤彤道。

  但眼淚一直止不住。

  蘇淺月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看來,還是江風了解她的學生,這丫頭果然不會跟自己說實話。

  「江風看起來似乎知道些什麼,待會問問他。」

  但突然又想起她和江風剛才似乎已經鬧掰了。

  蘇淺月沉默下來。

  另外一邊。

  江風從蘇淺月那裡離開後,在醫院的一個拐彎處差點撞到人。

  「對不起,對不起。」

  他剛才有些走神。

  道完歉,江風才注意到差點撞到的是一個熟人。

  自己的前小姨子夏涼。

  「姐夫又失戀了?」夏涼道。

  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你聽到了啊。」

  江風微微苦笑:「明明我都沒有表白,但卻好像被人甩了。」

  「那姐夫喜歡蘇老師嗎?」夏涼又道。

  江風目光閃爍。

  「我不會跟姐姐說的。」夏涼又道。

  啪~

  江風輕輕敲了下夏涼的腦袋,沒好氣道:「你什麼時候也變的這麼八卦了?」

  「感覺姐夫談戀愛很有意思。」夏涼道。

  江風微汗。

  這個面癱小腹黑。

  他收拾下情緒,沒再繼續聊這個話題。

  他又看著夏涼道:「你來醫院做什麼?哪裡不舒服嗎?」

  「聽說我媽住院了,我來看看。」夏涼道。

  「啊?沒事吧?」

  雖然他那個前丈母娘很討厭他,他也不喜歡她。

  但江風也不會去詛咒她。

  「我聽我姐的意思,沒什麼大事。她非要住院是為了逼我姐嫁給嚴洛。」

  夏涼頓了頓,又道:「也不知道我媽什麼時候跟嚴洛認識了。哦,聽說嚴洛現在也在我媽病房裡。」

  江風沉默著。

  按理說,他和夏涼已經離婚了,她跟誰在一起,都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他自己最近也對別的女人產生了異常感情。

  但聽到夏沫和嚴洛的事,他心裡還是有些堵得慌。

  這時,夏涼的手機來了一條微信。

  她看了一眼,然後道:「我姐問我到哪了。那我就先過去了。」

  「嗯。」

  夏涼沒再說什麼,隨後就離開了。

  少許後,她在來到了心血管科室的一間病房。

  夏母坐在病床上跟一個男青年聊著天,正是嚴洛。

  而夏沫則很無奈的站在一旁。

  夏母有高血壓病。

  但1級2級的高血壓,根本不需要住院,在家吃藥控制就行了。

  只有3級高血壓才需要住院。

  而夏母的高血壓症狀最多一級,根本不需要住院。

  但她非要住院的話,那醫生也攔不住。

  畢竟高血壓的很多症狀都是主觀性的,她說她很難受必須住院,醫院也不能不讓住啊。

  「嚴洛啊,你準備什麼時候跟你父母說夏沫的事啊?夏沫是結過婚,但沒孩子,不會有拖油瓶,你要跟你爸媽講清楚。」這時,夏母道。

  嚴洛笑笑道:「我會的。但首先,夏沫得點頭。如果夏沫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我也沒底氣跟我父母交底。」

  夏母猛的坐了起來,然後看著夏沫,道:「夏沫,你今天給個話。」

  「我還是那句話,我現在沒有再婚的想法。」

  「就為了拼事業?夏沫,你怎麼想不開呢。嚴家那是什麼家庭啊?江城首富,家裡大幾百億的資產,用不著你貼補家用。」夏母道。

  「嚴家錢再多,那也不是我的。」

  「你嫁過去就是你的了。」夏母道。

  夏沫沒再和夏母說話。

  她看著嚴洛,平靜道:「嚴洛,其實你應該很清楚,你爸媽是不會同意讓你娶一個離異女人的。」

  「只要你同意,我一定會說服他們的。」嚴洛趕緊道。

  「對不起。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再婚的打算。」夏沫平靜道。

  夏母趕緊道:「嚴洛,她只是被她那個前夫傷著了,對男人有些牴觸。但俗話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為她單身這麼多年,她一定能感受到你的真誠。」

  夏沫眉頭微皺。

  嚴洛也是趕緊道:「夏沫,你不要誤會,我沒有這麼說。我只是跟伯母說,我沒有跟任何女人交往過。」

  夏沫沒有說話。

  這時,夏涼進來了。

  「好像很熱鬧的樣子。」夏涼道。

  「涼涼,你媽就交給你照顧了,我要回去工作了。」夏沫道。

  直接『你媽』,都不是『咱媽』了。

  夏沫說完就準備離開。

  「姐,我勸你現在不要出去。」夏涼道。

  「為什麼?」

  「姐夫也在這家醫院,我剛才遇到他了。」夏涼道。

  「他...他怎麼了?」夏沫趕緊道。

  「這麼擔心他啊。」

  「胡說。誰擔心他啊!我巴不得他早點升天,我好去吃席!」

  夏沫斷然否認。

  想起江風在他們的『婚房』里金窩藏嬌,夏沫就氣不打一處來。

  前幾天,聽說江風生病了,她原本打著那衣服的幌子去看望江風。

  其實,她的那些衣服是她故意留下的,就是為了以後有藉口回來。

  但她萬萬沒想到,竟然在門口的鞋櫃處看到了蘇淺月的鞋子。

  而且,她的衣服還被洗了。

  雖然江風說是因為落了灰才洗的,但夏沫其實心裡很清楚,肯定是有人穿了,所以才會洗。

  「住我的房子,穿我的衣服,睡我的人。蘇淺月,你這教師當的可真是為人師表,當世楷模!」

  想到這裡,夏沫就一肚子火氣。

  「那這麼說的話,我的確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夏涼道。

  「他...他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很明顯的看得出來,她很擔心,

  剛才口是心非。

  「我剛才聽到姐夫和蘇老師吵架,兩人好像鬧掰了。」夏涼道。

  夏沫眨了眨眼,表情狐疑:「真的假的?」

  「騙你幹什麼?」

  夏沫沒吱聲。

  「姐,你現在心裡是不是特別的高興?」夏涼道。

  「我為什麼要高興啊?跟我又沒關係。」

  「口是心非的女人。」

  夏沫抓狂。

  這個小腹黑!

  收拾下情緒,夏沫微微一笑,然後道:「你說的對,我現在的確很高興。那個負心漢被人甩了,是喜事啊。今天必須加餐!」

  這時,夏母看著嚴洛,低聲道:「嚴洛,你聽到了吧?沫沫早就不愛江風了。他不會成為你和沫沫之間的障礙的,他一個窮光蛋沒資格跟你相提並論。」

  嚴洛微微苦笑。

  在外人看來,江風和自己,就如雲泥之別。

  一個是江城首富的獨子,一個是欠著高利貸的窮屌絲,江風怎麼看都無法與自己相提並論。

  但是。

  七年前,自己就是輸給了這樣一個人。

  而七年後,他依然是自己和夏沫之間最大的障礙。

  別人不了解夏沫,但他很了解。

  別看現在夏沫提到江風時候咬牙切齒的,但在她心裡,江風依然是她最在意的男人。

  但嚴洛也相信,自己並不差。

  只是夏沫不願給自己機會。

  只要夏沫給自己機會,自己也能讓夏沫愛上他。

  這時,夏沫又看著夏涼,道:「所以,江風為什麼來醫院?」

  「我們班的一個同學今天暈倒了在這裡住院。」夏涼頓了頓,又道:「我待會也要去看看。」

  她頓了頓,看著夏沫,又道:「姐,你去嗎?」

  夏沫嘴角抽了下。

  這丫頭明知道蘇淺月現在肯定還在那裡,她還讓自己過去。

  就是想看戲。

  她目光閃爍,然後道:「好。」

  「嚴洛,你也跟著去。」這時,夏母道。

  嚴洛則看著夏沫道:「夏沫,可以嗎?」

  「你又不是我的屬下,不需要徵求我的意見,想跟著就跟著。」夏沫平靜道。

  「好,那我也一起去了。這仁愛醫院的大股東是奇蹟集團,不過,我們嚴家也是小股東,多少還是能說上話。如果那個生病的學生有什麼需要,我或許可以幫上忙。」嚴洛道。

  夏母見縫插針道:「夏沫,說你,你還不服氣。你和江風結婚的三年,我什麼時候住過這單人病房?還不是多虧了嚴洛。」

  「你其實完全可以不用住院的。」夏沫嗆了一句。

  「你這不孝閨女,我是不是快死了才能住院啊?」夏母瞪著眼道。

  「阿姨,您別生氣。夏沫就是隨便說說,她要是真不孝順,就不會請假陪你來醫院了。」

  嚴洛說完,又看著夏沫道:「夏沫,我們出去吧。」

  夏沫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病房。

  嚴洛也跟了出去。

  而夏涼也準備出去的時候被夏母叫住了。

  「涼涼,過來,過來。」夏母道。

  夏涼走了過去:「怎麼了?」

  「你怎麼那麼沒眼色呢?就不能讓你姐和嚴洛單獨在一起嗎?你一個電燈泡非要湊熱鬧。」夏母沒好氣道。

  「可是,我不去,他們又怎麼知道我同學的病房在哪?」夏涼又道。

  夏母瞬間語噎。

  少許後,夏母又道:「對了,涼涼,你剛才說,江風和他的小三鬧掰了,是真的嗎?」

  「蘇老師不是小三。」夏涼淡淡道。

  「好好好,她不是小三。」夏母頓了頓,又道:「所以,真的鬧掰了?」

  「好像是吧。」

  「哼,我就知道他們長久不了。就江風那條件,別說那種漂亮的女人了,就算是那些三十五歲以上的離異帶娃的女人都未必看得上他。」

  哎~

  夏涼輕嘆了口氣,然後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出去了。」

  「去吧,去吧,注意和你姐以及嚴洛保持距離,最好讓他們倆單獨相處。」夏母叮囑道。

  夏涼沒有說話,隨後就離開了。

  大約數分鐘後,三人來到了王彤彤的病房門前。

  夏涼敲了敲門。

  少許後,病房的門打開,露出一張漂亮的臉龐。

  正是蘇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