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蘇淺月和江風去酒店,被婆婆知道了

  「因為...」沈雨薇頓了頓,又平靜道:「我惹他生氣了。」

  「那他會去看你的江城演唱會嗎?」主持人又道。

  「我給他寄了演唱會的門票,但不知道他會不會去。」沈雨薇道。

  「這樣。」

  主持人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她畢竟只是節目主持人,而不是狗仔隊。

  江風看著電視節目裡對沈雨薇的採訪,全程沉默著。

  當年,沈雨薇決定搬走之前,曾經找過江風。

  她問江風,她能否繼續使用《你是我的初戀》這首歌的版權?

  江風說,可以。

  然後,她又問江風,以後還能不能給她寫歌?

  江風說,不會了。

  沈雨薇當時沒說什麼,只是平靜道:「我知道了。」

  然後,就離開了。

  兩人再沒見過面。

  也再未聯繫過。

  演唱會是不可能去了,門票都給夏涼了。

  電視台上,沈雨薇的採訪還在繼續,但江風已經換台了。

  有些事,有些人,過去了,就過去了。

  沈雨薇當年的離開對江風打擊極大,他曾經在很長時間內都處於半自閉的狀態,直到大學時候遇到夏沫。

  九月開學的那個夏末,江風第一次遇到了夏沫。

  她陽光下的微笑溫暖了江風千瘡百孔的心。

  他之所以能從沈雨薇的陰影中走出來,主要是夏沫的功勞。

  他也曾想過,要和夏沫白頭偕老,但人生並沒有那麼順遂。

  兩人糾纏七年後,最終還是以離婚收場。

  但和沈雨薇的分手不同。

  和夏沫離婚,更多的還是自己的緣故。

  大約一個小時後,蘇淺月和柳知音做好了飯,端到了餐桌上。

  「哇,這麼豐盛。」江風頓了頓,看著柳知音,又道:「沒想到柳醫生還會做飯。」

  「必須的,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哦,不是說你。」柳知音道。

  「那太好了。」江風笑笑道。

  柳知音反倒有些鬱悶了。

  江風的確不是她的菜,之前帶江風去相親,也只是因為她身邊只有江風這麼一個男性朋友。

  她從未想過和江風有什麼超友誼的展開。

  但江風如此不把她放在眼裡,也讓柳知音有些鬱悶。

  「哼。人妻控。」柳知音又道。

  江風微嗆了下。

  蘇淺月沒說話。

  這時,柳知音瞅了瞅江風和蘇淺月,然後嘿嘿一笑,又道:「別說。你們倆看著還挺般配的。」

  啪~

  蘇淺月敲了下柳知音的腦袋,沒好氣道:「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江風也是道:「柳醫生,你再胡說八道,我以後再也不幫你了。」

  「OK。開個玩笑。我不說了。」柳知音說完,夾了一塊紅燒茄子放到江風盤子裡,又道:「嘗嘗,我拿手的紅燒茄子。」

  江風夾了一塊紅燒茄子,放到嘴裡,嚼著。

  「怎麼樣?」

  「的確好吃。但不是你做的,這是淺月做的。」江風道。

  「你怎麼知道?」

  「之前吃過。」江風微笑道。

  「切,還是自己不是人妻控,淺月的味道都知道。」

  「喂,柳知音,你別用亂省略詞彙。是淺月做飯的味道,我知道。」江風道。

  柳知音咧嘴一笑:「難道你不想知道淺月的味道?」

  江風下意識的偷瞄了一眼。

  要說不想,那肯定是騙人的。

  「靠,都怪吳哲那廝,說什麼要撮合我和蘇淺月。我之前對蘇淺月根本沒有這種淫穢想法的!」

  這時,蘇淺月平靜道:「柳知音,你再胡說八道,以後不要來我家了。」

  「我錯了。」柳知音道。

  三人開始吃飯,誰都沒說完,氣氛有點詭異,最後還是江風找了個話題。

  他看著柳知音,然後道:「柳大小姐。」

  「等等,你叫我什麼?為什麼叫我大小姐?」柳知音道。

  「江城女首富的獨生女不是大小姐是什麼?」江風道。

  柳知音:...

  蘇淺月:...

  「不是我說的。」蘇淺月立刻道。

  柳知音的目光又落在江風身上:「你怎麼知道的?」

  江風笑笑:「我有讀心術。」

  「扯淡。」柳知音頓了頓,又道:「知道我是白富美,你對我的態度還這麼差。」

  「你這話說的簡直沒道理。我對你態度不差。是你受太多阿諛奉承了,遇到一個不奉承你的,你就覺得是對方的不對。還是你的心態有問題。」江風道。

  柳知音被江風懟的啞口無言。

  「那你為什麼對淺月那麼溫柔?!」少許後,柳知音又道。

  「你的錯覺,我對誰都是一樣。統一標準。」江風硬著頭皮道。

  「你當我瞎啊,你對淺月明顯不一樣。」

  「你吃不吃飯?」這時,蘇淺月又道。

  柳知音聳了聳肩:「好吧。」

  在蘇家吃過晚飯後,江風就告辭離開了。

  「淺月,他對你真的不一樣。」柳知音又道。

  蘇淺月翻了翻白眼:「你沒完了是嗎?」

  柳知音笑笑。

  她看著蘇淺月,又道:「哎,淺月,我之前給你的建議,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什麼建議?」

  「吳哲在外面有情人,你也可以出軌他兄弟啊。」

  「等吳哲禍害我閨蜜的時候,我就找江風上床。」蘇淺月道。

  「啊?我嗎?」

  「是啊。這才叫公平。他睡我閨蜜,我睡他兄弟。」蘇淺月道。

  「讓我跟吳哲上床,我還不如跟江風上床呢。吳哲那傢伙,我從一開始就看著不順眼。以前不說是怕影響你們夫妻感情,但現在得知你守活寡三年,吳哲天天夜不歸宿,我也就沒什麼顧忌了。」

  柳知音頓了頓,看著蘇淺月又道:「淺月,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也不會勸你離婚,但我不希望你為了所謂的報恩而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我知道。等我找機會跟吳哲好好談一談吧。」蘇淺月平靜道。

  柳知音笑笑:「好。」

  她頓了頓,又道:「淺月,假如,我說假如,你離了婚,你會考慮江風嗎?」

  「不會。」蘇淺月平靜道。

  「啊?這麼果斷?我看你們氣氛不錯,還以為有戲呢。」柳知音頓了頓,又道:「為什麼?因為他是吳哲的兄弟嗎?」

  「這是其一。」

  「其二呢?」

  「其二就是...」蘇淺月頓了頓,才又平靜道:「他雖然離婚了,但他依然愛著他的前妻。」

  「可是,她前妻不是很強勢,然後很拜金嗎?」

  「很強勢是真的。但拜金,怕是以訛傳訛。」

  蘇淺月頓了頓,又道:「如果她拜金的話,當初就不會選擇江風了。而且,我感覺得到,那女人同樣依然愛著江風,至少她對江風依然有著強烈的占有欲。」

  「那他們為什麼要離婚?」

  「婚姻不是標準公式,每個人的婚姻狀態都不同,離婚的原因也無法一概而論。至於江風和他前妻為什麼離婚?我也不是很清楚。」

  「是不是跟那個叫薇薇的女人有關?」

  「可能吧。」

  「這薇薇到底是誰啊?我都開始好奇了。」柳知音又道。

  「不清楚。」蘇淺月頓了頓,又道:「行了,這是江風的婚姻,我們就不要在背後議論別人的婚姻了,我自己的婚姻還是一地雞毛呢。」

  「好吧。」

  片刻後,柳知音伸了伸懶腰,然後道:「行了,我得回去了。」

  「你的車不是還在維修嗎?繼續開我的車吧。」蘇淺月道。

  柳知音點點頭:「嗯。」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想起什麼,又道:「對了,淺月,最近江城發生多起兇殺案,極有可能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現在兇手還沒抓到,你沒事的話,不要一個人出門。」

  「知道了。」蘇淺月道。

  柳知音沒再說什麼,隨後就離開了。

  蘇淺月則坐在客廳看電視,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有心事。

  晚上九點。

  吳哲還是沒回來。

  蘇淺月也準備洗洗睡了,然後手機響了。

  是吳哲的母親打來的,也就是蘇淺月的婆婆。

  按下接聽鍵。

  「淺月嗎?」電話里響起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嗯。」

  「你現在有空嗎?來我這裡一趟吧,我有事想跟你說。」中年婦女道。

  語氣聽起來有些嚴肅。

  「我知道了。」蘇淺月道。

  掛斷電話後,蘇淺月簡單收拾下就出了門。

  車子被柳知音開走了。

  她來到小區外面,站在路邊,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坐上計程車後,蘇淺月道:「師父,去南宛小區。」

  司機沒有說話,隨即啟動車子離開了。

  蘇淺月坐在計程車的後排,她準備開車窗,司機突然道:「車裡開了空調,不要開車窗。」

  「哦,好。」

  蘇淺月又把車窗關上了。

  她扭頭看著車窗外,心事重重。

  少許後,她突然覺得有些乏困。

  這讓她有些奇怪。

  這時,她注意到計程車司機戴著口罩。

  更奇怪。

  現在已經不是疫情期間了,很少有人再戴口罩,還是N95高防護的口罩。

  而且,全程也沒聽到司機咳嗦。

  仔細聞了聞,她似乎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直覺告訴她,這似乎是迷香。

  眼瞅著車子就要駛入一段偏僻路段了,蘇淺月開口道:「師傅,停下車,我有些暈車,想吐。」

  但司機並沒有理會她。

  車子反而加速了。

  蘇淺月突然想起柳知音說的連環殺人案,已經有多名女性遇害,內心開始慌張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撥了吳哲的電話,沒人接。

  情急之下,她又撥了江風的電話。

  這次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淺月,怎麼了?」江風道。

  「救我。」蘇淺月道。

  「你在哪?給我開位置!」江風立刻道。

  蘇淺月剛把位置共享發給江風,前面的計程車司機停下了車,手裡拿著一把尖刀從主駕駛座走了下來。

  蘇淺月來不及跟江風說話了,用最後的力氣推開了後排的車門,然後朝有燈光的地方跑去。

  而那個計程車司機也是緊跟其後。

  蘇淺月現在只能拼命的逃跑。

  還好周圍是一片樹林,現在又是深夜,視線不好,中了迷藥的蘇淺月才能勉強與那計程車司機躲藏周旋。

  她關了手機,因為她怕鈴聲或者光亮會暴露她的位置。

  就這樣,兩人在這一帶僵持了大約半個小時,蘇淺月最終還是被那計程車司機找到了。

  「你真是讓我好找呢。」男人手持著尖刀向蘇淺月走來。

  此時,蘇淺月完全被逼入絕境了。

  她的身後就是十多米之深的護城河。

  若是尋常,她還能游泳避難。

  但此刻,她吸入了太多的迷藥,根本無法保持游泳姿勢,現在跳河,基本上就是自殺。

  計程車司機越走越近。

  蘇淺月在經過起初的慌張之後,反而平靜了下來。

  她扭頭看了一眼護城河,然後深呼吸,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河裡。

  中了迷藥的她,身體幾乎不聽使喚了,根本做不出遊泳的動作,身體逐漸沉下了水。

  她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她曾經想過自己會以什麼方式離開這個人世,但卻沒想到會是這種方式。

  「死亡麼,行吧,我也累了。」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意識逐漸沉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意識逐漸回過神來。

  然後,就感覺到有人在親吻自己。

  她猛的睜開眼,的確有一張男人的嘴正吻在她的嘴唇上。

  「江風!」

  蘇淺月極為羞憤。

  但沒等她罵人,腹中突然翻江倒海,然後吐出了很多灌進肚子裡的水。

  這時,有路人道:「美女,是這個小伙子救了你。」

  「是啊,要不是這小伙子把你從護城河裡救出來,還給你做人工呼吸,你現在恐怕已經...」

  蘇淺月情緒逐漸平靜了下來。

  她看著江風,朱唇蠕動,最終還是道:「你,怎麼找到我的?」

  「你給了發了位置共享,但很快信號就丟失了。我在附近找了半天,最後聽說有人掉河裡了,就下河把你救了上來。」江風道。

  其實,他是靠讀心術找到蘇淺月的。

  驚慌失措下的蘇淺月心理防線崩潰,讀心術很容易竊聽到。

  這時,江風又道:「發生什麼事了?」

  蘇淺月把事情講了下。

  江風瞳孔微縮。

  「我們得報警。」這時,蘇淺月道。

  「報警肯定是要報警的,但現在報警也沒啥用,那人已經跑了。」江風頓了頓,又道:「我們先把衣服弄乾,然後再去警局報案。」

  「嗯。」

  蘇淺月頓了頓,又道:「怎麼弄乾?」

  「附近有個酒店,之前住過一次,他們有烘乾機。」江風道。

  「酒店啊。」

  「你要是介意的話,我們開兩個房間。」

  蘇淺月趕緊道:「一個就好。」

  她現在驚魂未定,不敢一個人待著。

  片刻後,江風帶著蘇淺月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吳哲母親的一個朋友剛好路過這裡看到了這一幕。

  在江風和蘇淺月進酒店後,她就給吳哲的母親,也就是蘇淺月的婆婆打了個一個電話。

  --

  酒店。

  江風開了一間房,然後帶蘇淺月進去了。

  「你先去洗個澡,先穿著酒店提供的浴袍,我先把你的衣服拿去烘乾。」江風道。

  「嗯。」

  蘇淺月隨後去了洗澡間。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和江風單獨在一個房間,還是酒店房間。

  但是,她怎麼辦?

  吳哲的電話永遠沒人接。

  又不敢讓婆婆,父母他們知道這個事,免得他們擔心。

  呼~

  輕吐出一口氣,蘇淺月緩緩褪下衣服,露出一具完美無暇的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