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江風渾渾噩噩的。
他看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嘴角露出一絲苦澀。
四年戀愛,三年婚姻,終究還是沒能熬過七年之癢。
江風又低頭看著手裡的離婚證書,悵然若失。
這時,一輛汽車駛了過來,在江風身邊停下。
車窗落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吳哲,江風的高中同學兼好基友。
「離婚手續辦完了?」吳哲問道。
「辦完了。」
「走,去我家喝酒去。」吳哲道。
「嫂子在家的吧?」江風道。
吳哲年齡要比江風大幾個月。
「她不在家,誰給我們做飯啊。」吳哲道。
「靠!」江風翻了翻白眼:「又要秀恩愛。你這不是往我傷口上撒鹽嗎?」
「我們今天喝的是慶賀酒,慶祝你恢復單身,我可羨慕你了。」吳哲道。
「你妹!吳哲你說這話,你良心不會痛嗎?我們高中同學誰不知道你老婆又漂亮、又賢惠。」江風道。
吳哲笑笑:「行了,上車吧。酒菜都已經準備好了。」
江風猶豫了下,最終還是上了車。
大約半個小時後,江風跟著吳哲來到了吳哲家。
敲了敲門。
房門打開,一個盤著頭髮,繫著圍裙,人妻感爆棚的女人出現在江風的視野里。
二十四五歲的年齡。
一頭如絲般柔順的長髮,隨意地挽在腦後,幾縷髮絲俏皮地垂落在臉頰邊,更添幾分柔美。
眼眸明亮而清澈,猶如一泓秋水,微微流轉間,仿佛能訴說無盡的柔情。
她就如春日綻放的花朵,溫婉而美麗,是歲月沉澱出的迷人畫卷。
她叫蘇淺月,吳哲的妻子,也是他的青梅竹馬。
高中時候,江風和吳哲是同桌同學。
蘇淺月也在同一所高中,同一個班。
不過,高中時候,江風和蘇淺月接觸並不多。
現在倆人在同一所大學工作。
江風是輔導員,蘇淺月是英語老師。
高中時代的蘇淺月就已經出落為亭亭玉立的美女了,是高中時代無可爭議的校花。
而如今的蘇淺月更是集性感、成熟於一身,堪稱絕代尤物。
每次看到蘇淺月,江風都會感慨,吳哲這混蛋運氣真好。
老婆性感漂亮,但更重要的是,她性格溫婉、大度。
以前去KTV唱歌,她因為臨時有事離開,還特意給吳哲點了一個陪唱的『公主』。
當時把在場的其他男人,包括江風,都羨慕壞了。
與蘇淺月截然相反,江風的妻子,哦,現在應該稱之為前妻。
江風的前妻夏沫其實也很漂亮,甚至說,姿色完全不遜色於蘇淺月,但夏沫是一個占有欲和控制欲很強的女人,她不允許江風與除她之外的任何女人走得太近。
之前因為一次下雨,江風送蘇淺月回家,夏沫知道後就大發雷霆。
「江風來了啊。」這時,蘇淺月微笑道。
「打擾了。」江風道。
「客氣什麼,都是自家人。」這時,吳哲道。
蘇淺月也是又輕笑道:「進來吧。」
江風點點頭,隨後進了屋。
「再稍等一下,最後一道菜了。」蘇淺月又道。
「嫂子辛苦了。」江風又道。
「哎呀,我真是服了你這傢伙了。都說了,都是自家人,你再這麼客氣,以後別來我家了。」吳哲道。
江風微汗,然後道:「我跟你自然不需要客氣,但是嫂子...」
「跟你嫂子也不用客氣,就當是自己人。」吳哲道。
江風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淺月也是嘴角微抽。
但她並沒有說什麼,隨後就去廚房忙碌了。
「我們先打會遊戲。」吳哲又道。
片刻後。
蘇淺月做好了飯,一桌子豐盛的菜餚。
吳哲還把他珍藏的茅台拿了出來。
「啊,吳哲,不至於吧。這可是茅台啊,你捨得?」江風道。
他可是很清楚,吳哲一直對他的這幾瓶茅台視如珍寶。
「你這話說的。其他人不能喝,我兄弟還不能喝嗎?」吳哲道。
旁邊的蘇淺月嘴角又抽了下。
聽說,她爸爸幾次想要喝,都被吳哲給敷衍了過去。
「看來老丈人還沒兄弟親。」
不過,蘇淺月並沒有說什麼。
今天,江風離婚,吳哲拿出他最好的酒安慰好基友,也沒問題。
「江風,我跟你說,離婚而已,你也不用沮喪。這世界上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到處都是。」吳哲道。
江風微汗。
「喂喂,吳哲,你這還沒喝酒呢,就開始說胡話了。你也不怕被嫂子罰跪搓衣板啊。」江風道。
「別把你前妻的模版往我媳婦身上套,她才不是那樣的女人呢。」吳哲頓了頓,又看著蘇淺月道:「是吧。媳婦。」
「那可不一定。泥菩薩也會發火呢。」蘇淺月笑笑道。
「她也就是嘴上說說,才捨不得讓她男人跪搓衣板。」吳哲又看著江風道。
「擦。吳哲,你名義上是為了安慰我。其實就是為了秀老婆吧?」江風頓了頓,又道:「我感覺更心塞了。」
「來喝酒,喝酒就不心塞了。」吳哲道。
「好。」
江風沒有拒絕。
今天的他也想一醉方休,一醉解萬愁。
大約一個小時後,江風和吳哲都有些醉醺醺了。
「吳哲,我得回去了。」江風道。
「回去幹啥啊?老婆都走了。」
吳哲頓了頓,又道:「今晚就住我家吧。反正我家客房一直空著。」
說完,吳哲又看著蘇淺月道:「媳婦,你去把客房收拾一下。」
「呃。」
蘇淺月並不討厭江風,但讓其他男人在他們家留宿還是...
「愣著幹什麼?去收拾床啊。」吳哲又道。
蘇淺月瞪了吳哲一眼,但最終還是起身去收拾客房了。
等蘇淺月離開後,吳哲突然看著江風道:「江風,你覺得,我媳婦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