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北笑道:「剛才二叔也說了,我爺爺是雲東第一商人,還是南洋商會的會長。論資歷,論威望,這族長之位都非他莫屬。不做族長就算了,我們居然連第一排的座位都沒有。四叔,你說這是不是欺人太甚?」
李秀城聽後,沉默了幾秒,道:「其實我們心裡都清楚,族長是在故意打壓你們。可族長之所以成為族長,自然有其原因。不知玄北你是否知道,族長有一個很了不起的兒子?」
吳北:「哦,不知他有多了不起,四叔能否詳細說說?」
李秀城壓低了聲音,道:「族長李雲瀚有三個兒子,其中小兒子四十來歲。我聽說,他拜入了地仙界的一個大勢力,修成了仙人。」
吳北:「四叔知道是哪個勢力嗎?」
李秀城道:「好像叫什麼白骨門。」
關於白骨門,吳北聽說過,是地仙界三大勢力之外,較為強大的一個邪道宗門。不過它和蜀山劍派相比,差距仍然巨大。
幾人正說話,李秀城突然住口不言。吳北一看,一群人走進了會議大廳,其中一位老者,七十來歲,正是族長李雲瀚。李雲瀚的身後,跟著他的三個兒子。其中一人也就二十出頭,十分年輕,周身流露出一股邪道氣質,想必就是李雲瀚的小兒子,那位白骨門的弟子。
李雲瀚一眼就看到坐在第一排的李少東幾人,他不動聲色,笑著和李秀城打招呼:「秀城啊,你來了?」
李秀城笑道:「族長,我也是剛到。」
然後他沖李雲瀚的三個兒子微微點頭。李雲瀚的小兒子眉宇間帶著戾氣,他冷冷地盯了李少東一眼,道:「誰讓你們坐在這裡的?滾到後面去!」
他一開口,後排的眾人紛紛看過來。
「嘖嘖,有好戲看了,族長一脈和李雲斗一脈嗆上了。」有人小聲說。
「必是一場龍虎鬥!李雲斗的勢力,可比李雲瀚大多了。」
「不好說,族長的小兒子很是神秘啊。」
「奇怪,李雲斗一向低調,不願與李雲瀚爭的,今天怎麼這麼強硬,故意坐到了第一排?」
「前段時間李雲斗讓半個雲東的富豪登門拜訪,這很說明問題啊。我聽說那些勢力的祖墳都給挖了,卻都不敢聲張。」
「這麼說李雲斗手裡有王牌?」
「聽說,李雲斗的背後有一位仙君級的高手。不少人言之鑿鑿,我想十有八九是真的。」
「什麼!仙君級高手!」聽者無不震驚。
被李雲瀚的小兒子出聲呵斥,李少東臉色瞬間無比難看,他道:「李瀾,注意你的言辭!」
這人叫李瀾,他見李少東面無懼色,頓時冷笑一聲,手一揮,一股陰風就朝著李少東刮過來。就在此時,吳北閃身擋在了李少東面前,陰風颳在他身上,他面色不變。
李瀾皺眉,他打量著吳北,問:「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吳北淡淡道:「你先動手的。」
李瀾哼了一聲:「那又怎樣?」
「轟!」
身形一晃,吳北一把掐住了李瀾的脖子,然後現場颳起一陣狂風,眾人都睜不開眼。
風息,李氏族人發現吳北和李瀾都不見了!
李秀城吃了一驚,道:「人呢?」
李念祖倒是看清了,他淡淡道:「我兒子出去教訓你兒子了。」
李雲瀚面色一沉:「教訓我兒子?哼!他可是白骨門的真傳弟子,沒人能教訓他?」
李念祖:「是嗎?我兒子是蜀山劍派的精英弟子,比你兒子強了那麼一點點。」
此言一出,李雲瀚渾身一震:「什麼?你兒子是蜀山劍派的?」
因為李瀾是白骨門弟子,這李雲瀚對地仙界的情況十分了解,自然知道蜀山劍派是一個大勢力,而且比白骨門要強大得多。
他盯著李念祖問:「你又是誰?」
李少東道:「這位是我大哥,李念祖!」
李雲瀚哼了一聲:「我兒子是地仙,沒人能打敗他!」
李念祖:「我也是地仙,我兒子能打我十個。」
李雲瀚被噎住了,憋得難受。
卻說吳北掐著李瀾的脖子,兩個人衝出大禮堂,直接來到高空。
李瀾被掐住脖子,渾身力量施展不開,他又驚又怒:「你敢跟我動手!」
「啪!」
吳北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淡淡道:「動手怎麼了,你不服?」
李瀾臉上滴出血來,他狂吼一聲,周身白骨邪力爆發,想要破開吳北的鉗制。然而沒有用,吳北又是一巴掌打過來,打得他滿嘴吐血。
而下一秒,吳北的法力直接灌入李瀾的身體,他渾身僵硬,經絡奇痛無比,慘叫一聲,頓時哀求道:「饒命!」
吳北一把將他甩向下方,這李瀾如流星一樣重重砸在了一片沙灘上,渾身鮮血直冒。
吳北從天而降,踏在他的胸口上,李瀾又是一聲慘叫,胸口為之塌陷下去。
不過他是地仙的修為,生命力強大,這樣的傷勢並不足以致命。
吳北雙手拍了拍,道:「我當李雲瀚的兒子有多厲害,敢這麼囂張,原來只是一個廢物而已,太令人失望了。」
李瀾已經不敢嘴硬了,他吐了一口血,盯著吳北問:「你實力恐怖,到底是誰?」
吳北淡淡道:「蜀山弟子,李玄北。」
「什麼,你是蜀山弟子?」李瀾嘴裡一陣發苦。
吳北:「我今天就算打死你,白骨門也不敢拿我怎麼樣。我問你,你想不想死?」
李瀾苦笑:「我為之前的言行道歉!」
吳北淡淡道:「回去告訴你爹,主動退位讓賢,這族長的位子交給我爺爺好了。」
李瀾:「行,我一定照辦。」
「很好。」吳北盯著他,「記住,我不殺你,不是因為我不敢,而是因為你也姓李,是李氏宗親。但你如果再敢有類似的無禮舉動,就算躲進白骨門,我也會把你揪出來打死!」
這就是修行者的做事風格,簡單直接,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李瀾現在一點脾氣都沒有,喃喃道:「不敢,絕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