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瀛人扭頭斜盯著吳北,道:「我要是不放開呢?」
「絲!」
吳北屈指一彈,一縷指風打中東瀛人的肩部大穴,他悶哼一聲,那隻抓住司機的手,立刻垂下去,酸麻無比,完全使不上力氣。
他吃了一驚,震驚地看向吳北:「你是武者?」
吳北:「好狗不擋道,馬上給我滾!」
那輛東瀛車副駕駛的車門開啟,一名小鬍子的中年人走下車,他沉聲問:「怎麼回事?」
那受傷的東瀛人連忙小步跑過去,恭敬地說:「組長,這人不許我們的車通過,還打傷我的手臂。」
「哼!」這中年人一臉不屑,「你膽子不小,敢打我們的人!」
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然後沖裡面冷聲道:「馬隊長,你們炎龍國非常不友好,居然跑到東瀛街行兇傷人。這件事,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待,否則我會去大使館,把這件事上升到外交事件!」
掛斷電話,這人又上了車,似乎在等電話中的人出現。
吳北也回到車上,對唐紫怡說:「紫怡,你打電話給織田幼衣,就說我們被東瀛人攔住了,過不去,今晚的見面取消。」
唐紫怡點頭,立刻與織田幼衣通話。
電話剛打完,東瀛車的後面又開過來一輛警車,打車上走下來四個人,為首的是個中年胖子,他衝車里的中年人陪笑道:「川上先生,抱歉讓你久等了。」
然後他一扭臉,換上一副冷厲的表情,過來敲了敲車窗,道:「下車!」
吳北走下車,問:「什麼事?」
這中年胖子打量了吳北一眼,質問道:「是你打傷了川上先生的人?你叫什麼名字,把身份證拿出來!」
吳北交出身份證,道:「是他們的人動手,你最好弄清楚事實真相。」
「真相?」中年胖子冷笑,「真相就是,你們尋釁滋事,跟我去所里走一趟!」
那東瀛中年男子一臉得意洋洋,指著吳北說:「馬隊,像這種人,一定要狠狠懲罰!」
中年胖子笑道:「請川上先生放心,對於這種社會害蟲,哪怕是本國人,我也絕不姑息!」
唐紫怡聽不下去了,她下了車子,冷冷道:「簡直可笑!你不問青紅皂白,就要逮捕我們,誰給你的權力?」
中年胖子看了唐紫怡一眼,見她氣質高貴,人長的也漂亮,加上坐的車也是幾百萬的好車,他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清咳一聲,說:「這位小姐,我只是秉公執法,是你們打人在先。」
吳北:「是嗎?你可以調一下周圍的監控,看我有沒有動手。」
中年胖子面色一沉:「不用查監控,我一看你就不像善類。走吧,跟我去一趟所里!」
就在這時,那東瀛人接到一通電話,他立刻站直了,不停「哈依哈依」。放下電話,他表情複雜地看了吳北一眼,然後走過來鞠躬道歉:「吳北先生,對不起,方才是我們無禮,我向您道歉!」
中年胖子愣住了,什麼情況,剛才還找自己辦他,現在又道歉?難道這小子還有什麼背景不成?
「啪!」
吳北一巴掌抽在東瀛男人臉上,道:「你在炎龍國境內這麼囂張,誰給你的膽量?」
東瀛人臉色一變,似乎就要發作,可他終究還是壓下怒火,依然道:「對不起!」
吳北扭頭看向那中年胖子:「你還要不要帶我去所里?」
中年胖子咳了一聲,道:「既然事主不追究了,那就算了吧。」
「算了?」吳北冷笑,「我限你今日之內,到局裡交待清楚自己的情況。」
中年胖子一怔,然後大怒:「讓我交待什麼?你以為你是誰?」
吳北亮出自己的證件:「我是紀查部門副局長吳北,你的事情很嚴重,需要接受調查!」
中年胖子傻了,呆呆看著那證件上的紅色印章,額頭上冷汗直冒,他連忙陪起了笑臉:「吳副局長,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對,我……」
「有什麼話,去和你們局長說。」吳北淡淡道,「後續我會聯絡他。」
說完,他坐回車子,留下臉色鐵青的中年胖子原地發呆。
那輛東瀛車已經讓開一條路,吳北的車緩緩駛過,開了幾百米,就到了東瀛會館。
他們一下車,門口就站著一個青年女人,穿著和服,她微笑著說:「請問,是吳北先生嗎?」
吳北微微點頭:「是我。」
和服女子道:「吳先生,我們小姐已經等候多時了,請。」
跟隨這女子,進入會館。穿過一樓大廳,是一個不大的小廳,吳北幾個被請了進去。
小廳里,跪坐著一名身著紅色和服的女子,二十來歲,談不上美貌,但氣質很不一般。
她的兩側,坐著六名東瀛人,兩女四男。吳北拿眼一掃,就瞧出這幾人全是高手,特別是那個和服女人,應該是先天境的大宗師!
他暗暗吃驚,這女人年紀不大,怎麼修為這麼高?
和服女人向他微微施禮:「吳北先生,請坐。」
現場沒有座位,吳東又不習慣跪坐,於是盤坐下來,看著女子道:「想必你就是織田幼衣?」
和服女人微微一笑:「正是幼衣。冒昧請吳北先生前來,還請原諒。」
吳北:「沒關係,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吧,我不喜歡繞彎子。」
織田幼衣淡然一笑:「吳先生是爽快人,那幼衣就直言了。前段時間,吳先生在白龍灣發現了一些東西,是嗎?」
吳北:「沒錯。我身為神武司的人,第一時間就通知了上頭,剩下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織田幼衣看著他:「這麼說,在神武司抵達之前,只有你在那裡?」
吳北皺眉:「你想說什麼?」
織田幼衣面無表情:「那地下的魔偶所承載的白骨邪力,少了三分之一,吳北先生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吳北大驚:「魔偶在你們手上?」
織田幼衣淡淡道:「請回答我的問題。」
吳北很快鎮定下來,腦子裡瞬間想了很多,魔偶明明被帶入天京,怎會在他們手中!莫非半路上被劫走了?
他眉頭一揚,說:「我沒見到你說的魔偶,更不知道你說的邪力是什麼。」
「是嗎?你既然第一時間上報神武司,說明你知道那是什麼。你既知道,理應也明白魔偶的重要。」織田幼衣道。
吳北:「我的確知道,但白骨上的邪力非同一般,我無法靠近。」
織田幼衣皺眉:「你這麼說,倒也沒錯。就算是我,也不敢接觸邪力。但你仍不能擺脫嫌疑,非常抱歉,我現在要對你進行檢查和訊問。」
吳北眯起了眼睛:「檢查訊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