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綾點頭:「不枯燥的,那裡有很多同學,我很喜歡。閱讀」
吳北:「那就好。回頭你先到學校試試,如果不適應可以退學。」
唐紫怡:「我打算讓紅綾直接讀高三,然後參加明年的高考。」
吳北:「其實高考什麼的不重要,紅綾這個年紀,就應該生活在校園裡,交一些朋友,過一過正常少年的生活。」
唐紫怡深以為然:「說的是。」
紅綾擺擺手:「你們聊吧,我要去背書了。」她起身走向書房。
唐紫怡和吳北相視一笑,她說:「你要不來,我正打算去探望一下伯母和小眉。」
吳北擺手:「事情已經解決,你不用擔心了。」
唐紫怡:「那就好。我還想,如果那裡不安全,讓阿姨和小眉到我家來住吧。」
「還不至於。對了,白龍灣還順利嗎?」
唐紫怡點頭:「一切順利,除了一件事情讓我奇怪。」
「哦?什麼事?」吳北連忙問。
唐紫怡:「嶺南的一位大老闆,對白龍灣你建的那棟別墅感興趣。」
吳北心裡一突:「哦?對那棟別墅感興趣?他怎麼說的?」
唐紫怡:「對方說,價錢不是問題。我當然拒絕了,那裡可是陣眼,我怎麼可能賣給一個外人。」
「知道對方的身份嗎?」吳北問,他神色有些凝重。
唐紫怡:「嶺南排名第三的財閥,陳氏。這次來的,是陳氏的陳永真。我找朋友打聽過,這個陳家似乎還是一個修行世家,在嶺南一帶名氣極大。陳永真還和嶺南雙仙有關係。」
「我於是特意問了徐三哥,徐三哥說,那嶺南雙仙在清代就非常有名了,後來一直隱世不出。直到十年前,破格收陳永真為徒,共同教導他。只是一度震驚江湖」
吳北思索了片刻,道:「如果陳永真再提買別墅的事,你安排我們見一面,我要探探他的底。」那紫龍靈氣,可是絕世之寶,他說什麼都得守住。如果對方已經知道了紫龍靈氣的事,那他就必須請兩位師兄撐腰。畢竟嶺南雙仙那樣的人,必是武王級甚至武神級的存在,他絕對打不過。
唐紫怡:「正好,晚上七點,他約我在醉仙樓見面,我們一起去。」
吳北心裡沒底,還是和師兄楊慕白通了電話,詢問嶺南雙仙的情況。
楊慕白不愧是神武司二當家,對嶺南雙仙的了解十分全面。
嶺南雙仙,是兩位武神級的高手,名字不詳,行事亦正亦邪,在清代曾為八皇子保鏢,後來八皇子倒台,他們也就隱匿起來,避免被雍正帝清算。
那之後,嶺南雙仙就一直沒現身,直到三十年前,他們突然在東南亞一帶露面,成為黑天教的左右護法。
大約十年前,嶺南雙仙離開黑天教,回到嶺南,並收陳永真為關門弟子。楊慕白推測,應該是這兩人的壽限將至,所以回嶺南養老。
對這二人,神武司一直在密切監視,不過嶺南雙仙不與任何外人交流,一年到頭閉門不出。
「回嶺南養老嗎?」掛斷電話,吳北心忖,他不太相信這兩位風雲人物,會甘心老死鄉野
下午,他在小院裡練功,到六點多鐘,唐紫怡給他送來冰鎮的蓮子湯,說:「吃一點吧,一會去見陳永真。」
吳北幾口就把湯喝了,說:「走吧。」
醉仙樓,是雲京比較古老的酒樓了,這裡消費奇高,而且菜也不好吃,所以生意冷清。不過,這裡卻經常有江湖豪客出現。
醉仙樓的三樓,一個臨窗的包間。吳北推開門,就看到一位青年男人坐在那裡,他眼睛看著窗外,左手放在桌子上,輕輕敲擊著。
聽到聲音,他起身看來,笑道:「唐小姐,謝謝你賞臉。」
唐紫怡笑道:「我介紹一下,這是吳北先生,同時也是那棟別墅的主人。」
陳永真眼睛一亮,連忙走過來和吳北握手:「吳先生你好,鄙人陳永真,幸會。」
吳北點頭:「陳先生客氣了,請坐。」
雙方坐定,吳北打量這位陳永真,開啟透視,想要一窺他的修為。這一看不要緊,他就發現,陳永真的腦子裡居然有兩個靈魂!
其中一個靈魂,已經十九弱小,另一個靈魂則異常強大,似乎正在吞噬那個較弱的靈魂。
看到這一幕,他心頭狂跳!他所學的傳承中,有一種奪取他人身體的手段,稱之為奪舍!
想要施展奪舍,修為必須要達到地仙之境!難道說,這陳永真身體裡的這位,是地仙境的存在?
但他又覺得不可能,連自己師父東佛先生都未至地仙境,這個人能做到?
他心中震驚,面上卻不動聲色,道:「久聞嶺南陳氏,聽說陳先生的師父,是鼎鼎大名的嶺南雙仙?」
陳永真笑道:「沒錯,正是家師。看來吳先生已經打聽過我了。」
吳北道:「也不算打聽,我的一位朋友恰好知道你。對了,我聽紫怡說,你要買我的別墅?」
陳永真點頭:「那天我經過白龍灣大橋,覺得那塊地的風水極佳,所以有心想買下來。」
吳北「呵呵」一笑:「陳先生是嶺南人,為何要跑到雲京買房子?」
陳永真微微一笑:「我師父的故鄉就在江南。他們年紀大了,想回故鄉居住。我覺得那個房子比較合適,所以就想買下來。」
吳北「呵呵」一笑:「原來如此。白龍灣的股東,不止我一個,這事我得和他們商量一下。」
「哦?」陳永真看著他,「可據我所知,這白龍灣項目的股東只有三人,除了卓康之外,還有其它人嗎?」
吳北心中冷笑,心想你打聽的倒挺清楚的,他說:「當然,這房子的真正股東,是東佛先生。」
陳永真的表情,明顯變了一下,道:「東佛先生!吳先生竟認得東佛先生?」
吳北看著他的眼睛:「東佛先生便是家師。」
陳永真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這麼說,吳先生是不肯割愛了?」
吳北搖頭:「我愛莫能助,要讓陳先生失望了。」
陳永真輕輕一嘆,說:「那就太可惜了。」
他站起身:「既然是東佛先生的產業,那就算了吧。吳先生,唐小姐,永真告辭。」
他說走就走,起身就離開,似乎有什麼著急的事。
吳北在窗口盯著外面,見他上了一輛汽車,便對唐紫怡道:「紫怡,我去跟蹤她,你先回家。」
唐紫怡點頭:「你要小心!」
吳北下了樓,路邊叫了一輛出租,讓司機跟了上去。
這條路比較擁堵,對方的車開的很慢,而計程車司機技術很好,沒多久便追上了,不遠不近地吊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