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北打給那位在情報口的朋友,請他調查剛才的手機號碼。
那邊效率極高,很快就把電話主人的情況以簡訊形式,發送給他。
這是一個叫鄭新的人,三十五歲,初中畢業,名下有三張電話卡。他立刻撥打另外一個電話號碼,電話響了幾聲便接通,一個男人問:「餵?」
吳北問:「你是鄭新?」
對方:「我是,你是誰?」
吳北:「你認識一個姓周的姑娘嗎?她用過你的電話。」
對方一聽,直接掛斷電話,不再和他交談。
吳北冷笑,他讓情報口的朋友,調查這個電話,定位使用者的位置。
短短几分鐘,對方的定位就發送過來,位於江北省境內一個叫做「大風暴夜總會」的地方。
江北省位於K省之北,只有一江之隔。
朱青妍看到吳北如此緊張,就問:「是你的朋友遇到困難了嗎?」
吳北點頭:「青妍,我要去江北一趟,現在就出發,你先休息吧。」
朱青妍:「我陪你一起去吧。」
吳北搖頭:「不用了,我能解決。」
辭別朱青妍,他駕駛那輛剛剛修好的M8,駛往江北。
大風暴夜總會位於江北省的省府,九龍市。
九龍市的經濟,雖比不上雲京,卻也差不了太多,它是江北集一省之力打造出來的超級城市,人口一千五百萬。
已經晚上十點多,高速上的車不多,吳北便將車速飆到了車子的極限,時速二百六十公里。
兩百八十公里的高速,他一個小時多一點就完成了,車子駛入九龍市。
九龍市很大,有六區五縣兩市,他要去的地方,位於九龍市的純然縣。
純然縣,是一個人口兩百萬的縣城,南靠大江,北依黃龍嶺。
來到純然縣境內,吳北明顯就感覺到,這裡民風彪悍。路上的車,很少有按規矩走的,各種花式超車,很多車甚至沒懸掛車牌,直接闖紅燈。
這還是晚上十一點多,白天是不是更亂?
終於來到了大風暴夜總會,這個時間,正是夜總會比較忙碌的時刻,門前露天的停車場上,停滿了車子。
他的車進來,一名保安引導他,把車開進停車位,然後徑直走進大風暴夜總會。
夜總會的門口,站了一排大長腿的女人,看到客人來,紛紛出聲招呼。
「先生,玩嗎?」
吳北愕然,這江北人,這麼直接嗎?
他沒理這些女人,徑直進入夜總會。一名服務生迎上來笑道:「先生,幾個人?」
吳北:「五個人,我先來訂包間。對了,鄭新是我朋友,他在嗎?」
服務生笑道:「原來是新哥的朋友,新哥在,我去叫他?」
吳北點頭:「先給我開一個大點的包間,讓鄭新過來找我。」
「好,先生稍等。」
服務生為吳北開了一個包間,然後去叫鄭新了。
偌大的包間裡,只有吳北一人,他開了一瓶威士忌,邊喝邊等。
大約五分鐘,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黑襯衫,寸頭,嘴裡叼著煙。他進來看到吳北,愣了一下,問:「是你找我?」
吳北站起身:「你叫鄭新?」
「是我,你是誰?」
吳北:「你知道周浮生嗎?」
鄭新面色一沉:「之前給我打電話的人,是你?」
吳北:「是我。」
鄭新冷笑:「你不該來!來了,你就別想走!」
吳北點頭:「看來你知道周浮生妹妹的下落,說吧,她在哪裡?」
鄭新吐了一口煙:「知道我跟誰混嗎?」
吳北面無表情,手一揮,兩縷指風分別擊中鄭新的膝蓋,直接打出兩個血洞。
鄭新慘叫一聲,跪在地上慘嚎。
吳北又一揮手,一道掌風將門關上,隔絕了外界。
然後他走到鄭新面前,淡淡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周浮生的妹妹在哪裡?」
鄭新吼道:「你敢動我,我老大不會放過你!」
吳北伸手在他肩上一捏,就聽「咔嚓」一聲,他的左肩整個碎了,他痛的昏死過去。
不過,吳北在他身上踢了一腳,他又立刻清醒了,痛感更強。這一下,他真的怕了,不敢再嘴硬,說:「周小蕾就在這裡,她偷我電話打到外面,我老大飛在教訓她。」
「帶我去!」吳北沉聲道,伸手把鄭新提了起來。
鄭新腿不能走路,像提線木偶一樣,被吳北控制著走出大門。他一臉驚恐,這人一隻手就能輕鬆將一百五十斤的他提起來,那得多大力氣?
來到一道門前,鄭新一指:「就是這裡。」
吳北一腳把門踢開,發現這是一間大廳,裡面擺了一張辦公桌,一個男人坐在那裡,對面站著六個人。
此外,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頭髮凌亂,臉上一片青腫,正縮在角落裡不敢動。
他一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鄭新一指那牆角的女人:「她就是周小蕾。」
吳北鬆手,鄭新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他的腿根本沒辦法支撐站立。
「鄭新,你搞什麼,他是什麼人?」辦公桌後的男人怒聲問,他四十來歲,眼神很兇,充滿煞氣。
鄭新哭道:「老大,是這個人逼我的,他找周小蕾。」
辦公桌後的男人眯起了眼睛:「敢來我的地盤撒野,膽子不小!」
桌前的六個人都很雄壯,他們立刻朝吳北圍了過來。
吳北卻看都不看一眼,徑直走向周小蕾,他蹲下身子,溫聲說:「我是吳北,你是周浮生的妹妹?」
聽到這句話,女人猛然抬頭。她長的挺好看,只是臉被人打腫了,嘴裡全是血,外形十分狼狽。
她突然「哇」的一聲哭起來,一把抓住吳北的手臂:「吳北哥,是我,我是小蕾,你是來救我的嗎?報警了嗎?」
吳北幫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溫聲道:「別怕,以後,我就是你哥。」
然後他指著這群人問:「告訴我,誰打的你?」
周小蕾十分慌張,可想到哥哥的死,想到這些天受的屈辱,她咬牙指了過去:「他,他,還有他。」
三個被指的人,都抱著膀子冷笑,像在看笑話。
吳北把周小蕾扶起來,讓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後看向那三人,道:「過來,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