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歐陽摘星低吼一聲。
當初,吳北在海灘上把他痛毆了一頓,令他受傷極重。而且,他還中了暗手,只有一年時間找人破解。如果破解不掉,他就會修為盡失,成為廢物!
最後,還是歐陽家的老祖出手將他治好,他又養了一個多月的傷才逐漸恢復。沒想到,他會在這裡,遇到吳北。
吳北也認出了歐陽摘星,他掃了一眼,道:「居然有人破解了我的手段?誰幹的?」
歐陽摘星的旁邊,是一名中年男子,他問:「摘星,你認得他?」
歐陽摘星:「六叔,此人就是當初將我打傷之人。我調查過,他叫吳北,是天龍的龍首!」
中年人盯了吳北一眼,拱手道:「原來是吳龍首,久仰。」
吳北淡淡道:「好說。這位歐陽摘星,當初不止一次打傷我師侄,我便出手教訓了他。不過,我才打他一次,還差一次。歐陽摘星,你滾過來。」
歐陽摘星又驚又怒,道:「吳北,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歐陽家也不是好惹的!」
中年人也皺起眉頭,道:「吳龍首,在下歐陽遜,家弟歐陽玉就是北院的導師!你雖是龍首,也不能如此欺我歐陽家!」
吳北冷笑:「欺人?當初這歐陽摘星,無故打傷我師侄。我治好了他,他卻再度將之擊傷,說要看看我能不能治好。呵呵,那時的你們,可曾將我師父和我放在眼裡?」
中年人知道自己這邊理虧,他道:「吳龍首,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在這裡向你道歉。」
吳北:「道歉有用,這世上就沒有仇怨了。」
歐陽摘星冷笑:「吳北,你以為我怕你?我家老祖傳我無上神功,我已晉升純陽地仙。你再強不過是一介人仙罷了。」
吳北:「好啊,我讓你三招。」
兩人對峙起來,眼看就要動手。忽聽遠處有人沉聲道:「何人在北院動手?」
一個穿著白色練功服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目光冷冽,在吳北和歐陽摘星身上一掃:「想打架,跟我去生死台!」
陳蓉看到此人,連忙低下頭,恭敬地道:「寧宗師!」
在武道學院,導師一般被尊稱為宗師,他們都經過了仙武塔的測試,是真正的強者!
寧宗師看了陳蓉一眼:「陳老師,你找來的?」
陳蓉道:「是的。這位是吳龍首,實力很強,我打算請他去仙武塔測試。」
寧宗師冷冷道:「仙武塔是重地,只有得到院長的批准的人方可入塔測試,你問過院長了嗎?」
陳蓉連忙道:「院長給了我三個名額,讓我自行決定邀請何人入塔。」
寧宗師皺眉:「那你最好不要浪費名額。」
看得出,這位寧宗師對於吳北,頗有些不以為然。別的不說,吳北明顯還不是地仙,一個連地仙都不是的人,能有多強呢?
陳蓉不敢反駁,道:「是。」
吳北初到別人的地盤,此時便不好再動手,他對歐陽摘星道:「你最好別讓我碰上。」
說完,他隨陳蓉離開。
兩人走後,歐陽遜向寧宗師一抱拳:「多謝寧宗師解圍。」看樣子,這兩人似乎認識。
寧宗師點點頭:「歐陽兄在等你們,快過去吧。」
陳蓉把吳北,請到了一個院子。院內有一間客廳,此時的客廳里,坐了十幾個人,看樣子他們和吳北一樣,都是前來參加測試的。
吳北發現,這些人修為可都不弱,其中有兩名武聖,一位天師,剩下的全是地仙。眾人中修為最高的,是一位神化真君。
陳蓉道:「吳龍首,仙武塔還有三個小時開啟,請在此稍等。」
吳北點頭:「好。」
陳蓉似乎還有事,於是先一步離開。
吳北和在座的人都不認識,所以就坐在原地,閉目養神。
忽然,他聽不遠處一人道:「聽說只要成為武師就能在新創辦的武道大學當老師?」
另一人:「沒錯。若能測出武宗成績,就可以成為北院的導師。」
「聽說成為武宗非常之難,就算是武道學院的導師,也是在測了幾次之後,才成為武宗的。一次就成為武宗的人,目前為止也只有兩三人而已。」
「是啊。而且多數是四品武宗,三品武宗只有兩人,二品武宗僅僅一人。武宗我就不想了,能成為武師也不錯。國家正要扶持武道學院和武道大學,能在這裡謀一個職務,未來會有無盡的好處。」
「對了,我有一位在高層當差的朋友,他前天告訴我,炎龍即將改革官員的錄取制度。」
眾人都來了興趣:「哦?怎麼說?」
這人道:「好像要撤省設郡,共有八十一郡,每個郡的最高長官稱太守。若干個郡,設一總督府。而總督,則直接向最高層負責。」
吳北聽後也有幾分吃驚,這種做法未免也太復古了吧?但隨即他又覺得這種改變,或許更適合未來的炎龍社會。
那人繼續說:「更讓我吃驚的消息還在後面,我那朋友還說,未來的總督、太守,都會在武道學院,武道大學中挑選!所以你們明白,成為武道大學的老師意味著什麼了嗎?」
眾人無不震驚,如此說來,只要成為老師,未來就有可能擔任太守?甚至總督?
一名年輕人嘆息一聲,說:「這是社會的倒退啊。」
另一名中年人淡淡道:「這不叫倒退,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們想像一下,未來的社會是什麼樣子的?」
有人道:「會有更多的修士出世,世俗的法律和規則無法約束他們。」
那人點頭:「所以,每一郡,都要有一名有實力有威望的人守,只有如此,這個郡才會太平。所以你們不用高興得太早,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太守一職想都不要想!」
眾人都沉默下來,是啊,身為一方太守,實力必然非常強,怎麼說,也得有仙君的實力吧?
忽然,有人冷笑了一聲,所有人都看向他。
這是一個長相斯文,穿了一身灰西裝的男子,三十出頭,他道:「你們都沒說到重點。」
那說出撤省設郡的人有些不服氣,道:「這麼說,朋友知道得比我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