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目光看向了在場的所有人,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各位,現在你們已經親眼所見,我說這個扇子是贗品,誰還有異議嗎?」
此時那些人都是噤若寒蟬。
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現在誰開口誰丟臉。
剛才他們說的有多難聽,現在臉上就有多尷尬。
表情都是有些擰巴。
李陽沒有去理會他們心中的糾結,畢竟這都是古玩協會當中的人,以後如果自己想要接觸到更多的古玩,就不能把所有人都給得罪死了。
他之前之所以表現出那麼囂張的樣子,就是為了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吸引過來。
同時也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認識自己。
以後見了面要更好地相處,而且啊以後他來做鑑定,恐怕也沒有人覺得他太過於年輕。
他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我這個人有一個習慣,那就是碰到贗品就必須毀掉,否則這種東西流傳出去,難免會被貪婪之人拿來利用。」
「甚至有時候被騙的人就是你們當中的一個。」
「多餘的話不說,相信你們的理解是什麼意思?這種贗品必須要毀掉,有一個算一個,只要被我看到的樣品,不管它價值幾何,都必須廢掉。」
「如果真正的想要搞藝術,那就沒必要搞一個樣品出來,而是搞一個真正有價值的藝術品,或許在幾百年之後別人還會記住你這個大師的名頭,可現如今你們卻是只在搞這些贗品騙人。」
說著這話的時候,李陽的目光直接看向了旁邊的櫃檯老闆。
櫃檯老闆的臉色早就已經變得蒼白,從李陽砸了他櫃檯玻璃的時候開始,這件事情就已經註定的結果。
此刻他臉上的神色雖然有些蒼白,但眼神當中卻逐漸地有些瘋狂。
他的目光看著李陽臉上帶著冷笑:「我這裡雖然是有一件贗品,但也是被人給騙了,如果我早知道這把扇子是贗品,我肯定不會帶到這裡。」
「更何況這也不能怪我啊,是你們古玩協會的人沒有鑑定出真偽。」
「是他們讓我進來的,你們如果想要找麻煩可以直接去找他們,不要來找我。」
「我只不過是一個古玩商人,我被人騙了,損失的是我自己,我比你們更加的心痛,你們也不用拿這種眼神來看著我,我說的就是事實。」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早已露出了冷笑。
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這就是故意隨便找了一個藉口來敷衍,可偏偏他們沒有證據證明對方就是那個製造贗品的大師。
而李陽臉上卻浮現出了笑容,淡淡的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如果你現在乖乖地承認,把你背後的那個團伙兒全部都給交代出來,說不定你還能有一次機會。」
「若是你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到時候你不但有乖乖地把你背後團隊的那些人說出來,連你自己也是罪加一等,你可知道製造這麼多的贗品會有多麼嚴重的懲罰?」
聽到此話,櫃檯老闆眼中出現了一抹不屑:「我不得不承認,你確實鑑定技術很厲害。」
「但那又如何?」
「我被騙了,損失的是我自己,我現在心很痛,你們誰都不要打擾我啊,我立刻帶著我剩下的東西馬上離開,我已經不想在你們這裡繼續呆著了,我一個外地來的古玩商人,難道你們要合起伙來欺負我嗎?」
「如果這件事情傳到外地,你們這個城市當中的古玩協會欺負外來者,到時候你們的名聲可就不好聽了。」
眾人此時都被噁心到了。
明知道這個傢伙就是在故意地將他們,可他們偏偏沒有任何的辦法。
畢竟這是法治社會。
總不能因為對方的物品有一件樣品,就直接把人往死里打吧?
此刻他們臉上表情都是很難看,目光也都全部轉向了李陽。
李陽臉上的笑容反而是越發的明顯:「各位,他的囂張你們也看到了,雖然說沒有任何的證據。」
「但我們可以讓他自己說出來。」
櫃檯老闆此時反而不著急了,他就不相信李陽敢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對自己下死手。
他冷笑了一聲:「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在這裡亂來。」
「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對我下手,到時候你可就真的慘了,說不定還會有六上面的人過來把你給帶走,而我卻可以直接找你賠償。」
「你到時候可不是賠一點小錢那麼簡單。」
「只要我不同意和解,那你就得進去住著。」
「況且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直接把我的東西給毀了,而這件東西是我花了幾千萬購買,我可以直接弄件發票擺在你的面前。」
「不管是真是偽,這東西被你毀掉了,你就必須要賠償。」
李陽知道這個傢伙是在故意為之。
如果換成是別人面對這噁心人的傢伙,還真的可能沒有任何的辦法,但他對上的是李陽。
「你是不是還在想,反坑我一把?」
「你這個造假的商人被抓住了把柄,竟然還敢大言不慚,還想要反過來威脅我。」
「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
說完他輕輕地打了個響指。
櫃檯老闆下意識地把目光看向了李陽。
李陽微笑著道:「看我的眼睛!」
此時他體內的本源之力全部運轉至雙眼當中,臉上依舊是帶著那麼明顯的微笑,仿佛是沒有任何的攻擊性。
而那櫃檯老闆也下意識地把目光看向了李陽的雙眼。
然後他就感覺自己的精神仿佛是陷入到了一個奇怪的漩渦。當中精神狀態變得極為木訥,腦子裡面也是一片的空白,就仿佛什麼都忘記了一樣。
李陽聲音低沉,仿佛帶著一種奇怪的韻律:「告訴我,你背後的那個團隊還有多少人?」
「他們又在什麼地方?」
「如今他們是否已經參加到這個交流會當中?」
此話問出口在場的很多人都是心中苦笑,李陽就這麼開口蹦,換成是誰也不會回答。
他們心中已經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明知道對方是誰,卻拿對方無可奈何,心中也是很憤怒,甚至都有些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