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次治療

  狐之一族棲息地——霧林。

  深夜。

  「快快快!將他放在床上。」

  「居然是七彩蟒的毒!得虧用寒霧術將傷口凍住,延緩了毒素的蔓延。」

  「狸兒妹妹,快救救他吧!」靈兒急促地哀求著。

  「保住性命是沒什麼問題,只是這手……你們先出去吧,處理好了我會喊你們!」

  少女正在呆坐在斷崖角無聲的哽咽。

  「靈兒,先休息會吧。今天發生太多事情了。」

  「我想靜靜。」少女的活力不見蹤跡,滿是惆悵。

  「嗯,靜靜是誰?」白髮女子開玩笑道。

  「姐姐~別鬧了。」

  「你啊!所以說要時刻小心,幸虧你沒有什麼大礙。不然族長那我就難交代了。」

  「姐姐,你說為什麼七彩蟒要如此這般。大傢伙和和氣氣的,不行嗎。」

  「誰知道呢。」白髮女子長嘆道,「人之欲望本就無窮。定然會生有不擇手段之輩。我狐族能延續至今,除了能力強悍外,也少不了如此……」

  「我不懂。」

  「你會懂的,長大就懂了。」白髮少女擁其入懷,安撫著她的情緒。

  ……

  ……

  「仙靈大人,少主睡著了?那少年目前情況穩定。」藥師趕來,小聲問道。

  「嗯。哄了半天,可算睡了」

  「族長大人找少主有要事相商。」一男子從霧林深處趕來。

  「噓!所有事等明天再說!退下吧。」

  「……是。」

  「小聲點!」

  隨後那男子躡手躡腳的撤走。

  濃霧遮蔽著星光點點,空剩一弦月掛於夜空,緩緩向下沉去。

  「這是哪?好疼。」

  四周亮堂,若谷身上正蓋著貴重絲綢制的被子,上頭繡著一隻二尾白狐。

  「嘶,我的右手怎麼使不上勁。」

  「別亂動,你需要靜養。」屋內進來一幼小少女,正端著湯藥走向若谷。「喝下吧,可以緩解些疼痛。」

  「還想要我餵你,快起來吧。」少女毫不客氣。

  「不得無禮。」

  「啊!是仙靈姐姐。」

  「你暫時委屈一下。」

  「好吧……」

  苦澀湯藥流入若谷口腔,意識漸漸清晰,疼痛緩緩減輕。

  「我記得被咬傷後就昏過去了,我還活著嗎?這是哪?」心亂如麻,很是勞累。

  「今夜你先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視野中模糊一白髮少女,玉潔雙手正按向他的胸前,一股熱流從胸口襲來,而後流淌至全身。

  困意漸來,若谷緩緩睡去。

  見若谷滿臉眉頭緊蹙很是痛苦,似是陷入夢魘。

  「點上些凝神香吧,狸兒。」白髮女子手扶頷首,若有所思「今後或許不會太平了。」

  「仙靈姐姐,發生什麼了。」

  「沒事,無需擔心,我會保護你們的。」

  「嗯~」白狸兒點上凝神香,用一把黃色蒲扇緩緩朝若谷扇去。

  若谷緊蹙眉頭漸漸鬆開,陷入平靜。

  日從出雲,照射著霧林,白霧緩緩散開,露出林中全貌。

  「姐姐姐姐,我怎麼睡著了。他醒了嗎,他沒事吧。」

  「他沒事,好著呢。你怎如此掛記他?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白髮女子調侃道。

  「白九兒!讓你捉弄我。」靈兒雙手撓向女子。

  「哎呀,哎呀……我錯了,哈哈哈,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

  「哼~,他救了我,我擔心他不是應該的嗎。」

  「是是是。少主不喜歡他,少主是因為心善。」

  臉頰浮現出抹抹淡紅,眼帘漸漸下垂,似在迴避什麼。「好啦,快去看看吧。」

  推門而進,一股淡香撲面而來,昨夜點著的凝神香還未燃盡,香爐上依舊飄著白色清煙。

  「還沒醒嗎,把門打開透透氣,裡面悶死了」

  幼小少女正趴在桌子上,似是守了一夜。

  「噹噹當,專門在山上給你采的藥材。」靈兒將用灰色袋子包著的藥材放在桌上,雙手搖著少女。

  「嗯啊~,什麼動靜。我去,是藥材。還有還有嗎還有嗎……都是些新品種,又可以做實驗了。」

  「他……還好嗎。」

  「好著呢,放心死不了。」

  「那就好。他——怎麼還沒醒?」

  「看樣子是過度使用混沌氣了,真是個呆子,頭次見到把混沌氣耗盡的。休息一下就好了,他的體質很是特殊,還沒有過這種狐狸」少女將藥材倒出撒滿在桌面,仔細擺弄著。」

  「難道是混血。」少女忽然起身,像是想起了什麼,「我先出去了,桌子上東西別亂動哈。馬上就回來。」

  靈兒側坐在床榻,一雙明目閃著星光,呆呆看著面色慘白的若谷。

  纖細的手指包裹著若谷的手,緩緩用力,就這樣呆看著若谷。

  淚水漸從粉嫩的臉頰緩緩滴下。「都是我的錯。蟒族,我定要你們付出代價。」

  「好香!好溫暖。右手怎麼還是使不上力氣。」

  「七彩蟒!」若谷猛的一驚,起身揮動這左手正想打向一旁人,定睛一看,忙收住了。

  「你醒了~」哽咽聲還是沒藏住,嗆住了呼吸「咳咳」

  「是你,這是哪?」

  少女臉頰泛起微紅,忙的將手抽出。

  「我們已經安全了,這是我家。現在也是你的家了。」

  「嗯?為什麼我的右手使不上力。」

  「……」

  「難道~」

  「……」

  若谷臉上漸現絕望的表情。

  少女慌了手腳,忙的解釋著道「沒事的,有辦法的。沒事的。」

  「是啊,至少我還活著!可是……」

  「我會想辦法的。你先好好休息。」

  若谷惡狠狠的瞪著少女,滿是怨恨。「有什麼方法?」

  他只是對自己憤怒著,後悔先前忽略了她是妖族的事實,下意識的就揮向七彩蟒,而自己卻失去了手臂。

  哽咽聲從一旁傳來,嬌弱的似是剛犯了錯的小孩。

  ……

  風將帘子吹起,散亂了少女的絲髮。

  清香席捲,將陷入悔恨的若谷拉出。

  「不,這不怪她。是我能力太弱了,她救了我,我有何資格埋怨她。」

  「我想變強!」

  「啊?什麼……你先休息會。不要急」少女被若谷一驚陷入慌亂了。

  「教我本事,我要變強!」若谷意識到,如果壁虎之族的秘法可以領會,那麼自然其他妖族未必不可。

  「變個蛋啊,好生養著吧,就你那體格~」幼小少女抱著一堆竹卷趕來,嘟著嘴正氣憤昨晚給他餵藥的事。

  「餵。」靈兒忙制止少女的無禮。

  「略略略。」她朝著靈兒賭氣後說道「你體內混沌氣已然消耗殆盡,現在什麼都學不了。」

  「有個好消息,和幾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快說」若谷不耐煩,急切的說。

  「哼,你懂不懂流程啊。這是生活中的情調。」狸兒指向若谷的頭,埋怨道。

  「好消息呢,就是你的手可以醫治。」

  「壞消息呢」靈兒聽聞有治療方法,忙的問道。

  「壞消息是可以醫治的族群已經閉關了,並不對外開放。」

  若谷一聽,拍著床塌「靠,說了和沒說一樣。」

  「還沒說完呢!」

  「可以破例進去,但是要與其合盟才能進去。」

  「什麼合盟?」

  「碧湖村在找合盟,似乎的有大事發生。具體不清楚。」

  「碧湖村!」

  「怎麼,你知道?」

  「我有其地圖!」若谷從胸前拿出一張羊皮卷。右手不聽使喚很是麻煩。

  「我靠,這是多老的地圖啊,壁虎村早就大變樣了。位置倒是沒錯,你從哪得來的。」

  「撿的。」若谷不屑道。

  「你是不是會壁虎一族的秘法?」

  ……

  「哈哈,被我猜中了。」

  「你真是混血!但是為何我族氣息如此濃郁。」

  「算了這個不追究了,你先好好養傷,等混沌氣恢復了,咱們就開始修煉!等你能力過關後,咱們再去碧湖村看看。」

  「好。」若谷聽有機會醫治手臂,忙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