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日當頭,場地已有許多族人。
「呼,終於完成了一個輪迴。」若谷緩緩起身,打量四周,「靈兒她們人呢?」
「靠!不會撇下我自己走了吧。」他在人群中穿梭著,漸漸氣憤起來。
「你媽,看著點路啊。」一長得白白淨淨的男子罵道。
若谷身子一摔,忙將氣包裹全身,順勢潛入地下。
「異族,是異族!」那男子朝著大夥喊去,「快喚人來。」
「我早就發現他不對勁了,一臉陌生模樣。這是哪族奸細,居然會使縮地術!」白臉男號召大家說道,「我們一起將他打出來!」
平時練習無聊,正愁有一身本事無處可用。恰好聽練習場混進來個奸細,都朝著泥地攻擊。
一時間,場面很是混亂。
「這群智商堪憂啊。」若谷已遁出場外,靠在一棵樹下,看著那群人。
突然間一殘影竄至若谷跟前,擺出架勢問道:「你這奸細,到底是哪族的?」
若谷一看,是那白臉男,而後罵道:「我奸細你大爺!」又從胸口處拿出靈兒先前交給他的令牌,「看這個了嗎。我是奸細嗎?」
男子雙手冒著靈光往若谷左手處一送。
「嘶,好燙!」若谷下意識的將令牌鬆開,徑直往下掉去。
那男子一抓,將令牌奪了過去,神情犀利道:「你這窮酸模樣,這麼可能有少主令,定是偷來的。」
「你說誰窮酸呢!」若谷將手伸了過去說道,「將令牌還我!」
「兄弟們,」白臉男手高舉令牌,隨後朝著大夥喊去,「這奸細偷了少主令牌,如今還想藉此矇騙我們。我們一起將他押到族長那!」
「這傢伙有病嗎?靠!」若谷見這陣仗很是無語。
眾人正朝若谷趕來。
「寡不敵眾,走為上計。」若谷一躍,竄入地下往木屋處逃去。
「兄弟們,這奸細定然還在族裡,掘地三尺也要將它找出來。定不要讓他逃了。」白臉男將令牌塞進口袋,朝著大夥喊去。
「好勒,正愁無聊,這就與他試上一試。」人群中有人應和道。
也有幾人沒搭理白臉男,練習去了。
「這小子,看我不整死他。」白臉男得勢後奸笑起來。
……
霧林深處,一個隱蔽的地下室,在族長居所附近。
室內石壁上散著藍色螢光點點,似有靈氣保護。
「靈兒,後天咱就要出發了,你害怕嗎。」
「哼,看招!」
幾團白色光亮朝著少女射去,尾部散著白霧。
見那少女身一扭,靈光擦肩而過撞向了牆壁。
「bong~」
白霧繚繞,靈兒眼前是一盲區,少女藉此機會藏在了裡面。
「真會躲!」正當靈兒說出話時,霧裡飛出一把冰錐。
「鈴鈴鈴」
霧氣突然散開,竄出一少女,正手持白劍朝著靈兒刺去。
靈兒見狀忙雙手一拂,將冰錐攔斷。正想再擋住刺過來的劍時,劍卻已到了頸處。
劍收,而後化於水撒在地上。
「我贏了。」狸兒雙手一拍,對著靈兒說。
「你輸了才不正常。」靈兒有些不甘的回應道。
「咳咳咳——,其實你也不錯的,就是……」
「怎麼說?」
「為什麼偷襲的時候要喊——「看招」啊!」狸兒氣鼓鼓的,對此很不滿意。
「……這不是練習嗎,我怕傷到你。」靈兒緩緩解釋道。
狸兒開啟了講師模式:「這是個不好的習慣,偷襲是什麼,偷襲就是趁對方不注意,你倒好,還提醒人家。」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靈兒拉起正在滔滔不絕少女的手,「我們回去找若谷吧。」
「急啥,算好時間現在才完成一個輪迴。怎麼說也要到傍晚。」狸兒甩開手,調侃道:「你該不會在擔心他吧~你不是將少主令給他了嗎~現在誰敢動他!」
隨即展開架勢又說道:「再來練練,這次我不偷襲了。」
靈兒心思被其猜中,忙羞澀的掩飾:「誰擔心他了,來就來,看我不把你屁股打開花。」
「哎~姑娘家家口無遮攔。看招!」狸兒手中凝聚出一把白劍又朝靈兒刺去。
……
霧林外圍,三三兩兩的人群正在搜尋著若谷。
「唉,終於到家了。還是家裡舒服。」若谷拂去了身上灰塵,往床上扎去。
「嗚——爽。」
暖綿綿的被褥薅著若谷的臉頰,勞累了一上午身體很是疲倦。
……
「人呢,人呢?」白臉男在外尋了許久都一無所獲,很是氣憤,「那小子的氣息明明就在這裡,怎麼找不到!」
白臉男子拿出少主令,對著大家喊道:「各位都再仔細找找,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是。」眾人見白臉男手持少主令,忙應答道。
「不應該啊!」白臉男一臉疑惑,「難不成躲在了藥師大人房間裡。」
「不可能不可能。」男子隨即打消了這個想法,「這門有禁制,尋常人等是進不去的。」
男子手一甩,道「媽拉個巴子,找到你我定要把你的皮扒了。」
天漸漸的暗了下去,眾人一邊埋冤一邊尋找著。
「這傢伙會不會已經逃走了!」人群中有人發問。
「他還在這!就在藥師屋內!」白臉男指著屋子說。
「怎麼可能!」
「我探尋到這小子的氣息還在附近,周邊都已經找過了,就剩下這屋子了。」白臉男隨即解釋道。
「就算在,我們也不能進去啊!」
白臉男又拿出少主令對著大家說:「我們在這門口守著,等藥師回來!」
「這少主令又不是少主給你的,你先前不是說是這小子偷的嗎」一男子埋怨的說,「先前是咱有興趣,如今找了半天你還拿這壓我們,我們可不服,散了散了。」
「就是就是。」眾人應和道。
見眾人不聽使喚,白臉男臉色難看起來。
屋外的爭執將若谷吵醒了,若谷一驚連忙起來,「該死,還差一個輪迴沒話做,師父能檢查出來嗎。」
若谷轉頭看向窗戶,見屋外站滿了人,才想起自己正在被通緝。
「有了……」
「喂,你們吵什麼吵,什麼奸細。奸細能進狸兒的屋子嗎。」若谷朝著窗外喊去。
「聽見沒,他就在裡面。」一聽若谷聲音白臉男忙對著眾人說。
又朝著屋子喊:「誰知道你是不是使用縮地術趁藥師不在偷偷進去的!」
「你們探查不出我的氣息嗎,不是狐族的嗎。」若谷辯解道。
「話是如此,但我們狐族可不會縮地術。」白臉男立刻反駁道。
「別爭了,我們先前就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奸細,就憑他拿著少主令,我們或許就不應該管他。」一滿臉胡茬的男子打斷了對話,「屋子裡的那位,你使用個我族秘法試試,若是你能用,咱就走。」
「師父還沒教我,我不會!」若谷又說。
「你給我出來!」白臉男氣的壓根痒痒,叫罵道。
「我就不出,等藥師來,你們都得遭殃。」若谷語氣逐漸無賴起來。
白臉男拿出少主令,往內注入靈光,見那塊牌子發著淡淡的螢光。
「砸了它!」
眾人見若谷欠打模樣很是氣憤,又受白臉男挑撥,於是出手打了過來。
屋子雖然特製加固過,卻也經不住如此大量的打擊,漸漸的破損起來。
……
「那裡好熱鬧啊,發生什麼了。」狸兒右手持著一塊懸浮冰磚,上面擺了一堆吃的,說道。
「靈兒,你幫我拿著,我去看看。」她右手一揮,冰磚落在了靈兒手上。
……
「若谷!你又幹了什麼」狸兒崩潰的聲音在林中蕩漾,很是悽慘。「停手~我的屋子——!,你怎麼盡給我惹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