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顧銘沒有馬上說,等到胡敏把早餐吃完,這才開口說:「敏姐,今天我陪你一起出去談生意。」
「那酒店這裡呢?」胡敏問。
顧銘說:「都安排好了,你放心。」
「嗯。」
胡敏不多講,不多問,知道人多嘴雜這個道理。
至於柳秀眉,一句話都不說。
這不是她應該插嘴的事,聽就行了,抓緊最後的時間休息,熟悉這一次的珠寶,畢竟明天,到了她們忙的時候,可不能關鍵時候掉鏈子,這樣她們哪對得起胡敏提前三天把她們帶過來,讓她們在港島好好玩了一把。
九點鐘出發。
今天第一站,胡敏要見的是一位來至南洋的珍珠商,想要採購一批優質的南洋珍珠。
路上,胡敏給顧銘簡單介紹了一下南洋珍珠在珍珠界的地位,當之無愧的第一,價值是其它珍珠的兩到三倍,用南洋珍珠製成的珍珠項鍊,曾經拍賣出將近三百萬米刀的天價。
這是九幾年的事情,放到現在,價值翻了不止一倍,保守估計,至少值千萬米刀。
好誘人。
沒有珠寶商能夠拒絕得了南洋珍珠,千方百計都想多搞一點,只要品質足夠好,更是不會吝嗇價格,願意溢價收購。
這造成的結果就是,對於今天之行,胡敏的把握不是很大。
這是她輕易答應顧銘跟她去的主要原因。
相比演戲,生意更加重要,可不能因為演戲把生意給耽擱了,那樣得不償失,可結果,結果顧銘告訴她,今天她有難,需要先把這件事情了結才行。
「如何了結?」胡敏問。
顧銘說:「殺就完事。」
顧銘開車前往海邊,找了一個無人的好地方,把車停下。
然後,他給葉文軒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一會到這裡來撿屍體。
最後,就是等熾天使的人來了。
會來?
山上肯定不會來。
但是這裡,顧銘可以肯定,熾天使傭兵團的人一定會來。
原因為何很簡單,因為他現在挑的地方視野開闊,地勢平坦,壓根沒法埋伏人馬,只要跟蹤他的監視者把這個情報傳回來,他們指定會來。
至於他們為什麼大上午跑到海邊來,那就更加簡單了,親熱就完事。
顧銘拉著胡敏在車裡親熱。
胡敏:「……」
玻璃沒有經過處理呢,外面能夠看得到呢,她有種現場表演給別人看的感覺。
幸好,幸好她今天穿的裙子,否則她說什麼都不會同意。
無疑,現在她答應了。
監視者:「……」
他們都不敢想大上午的顧銘讓他們看這個。
沒得說,趕緊的把這個消息傳回去,然後繼續看?他們到是想,可是領導心沒有這麼好,只允許他們一個人留下看,其他人,分散開,確保顧銘沒有在四周隱藏人手。
當然,傭兵團的人也不會耽擱時間,會馬上出發,但一旦事情有變,他們會立馬隱藏蹤跡。
結果沒有。
一切都和監視者眼睛看到的那樣,沒有任何埋伏,乃怕有幾個誤打誤撞過來的人,一眼也能看出他們是普通人,稍微展露一下肌肉,就把他們打發走了。
放心了。
熾天使傭兵團的人終於放心了,放心大膽的出來。
顧銘下車,注視著他們,用英文問:「人都來了?」
他們面面相覷。
啥意思?
顧銘這是啥意思?
這是嫌他們來的人少,不夠打?
怎麼敢!!
顧銘怎麼敢如此小覷他們!難不成忘記了,前天晚上熾天使傭兵團戰鬥小隊的厲害?
他們覺得,前天晚上,熾天使傭兵團精銳戰鬥小隊乃怕全軍覆沒,臨死前,也讓顧銘的人付出慘痛代價,領教了熾天使的厲害。
顧銘沒有理由這樣瞧不起他們,更沒有理由不尊重如此厲害的對手,更別說,這裡只有顧銘和胡敏兩個人。
「顧銘……」
一名白人男人看著顧銘說:「剛才,我們已經確認過,四周壓根沒有埋伏,這裡,只有你跟胡敏兩個人。」
「然後呢?」顧銘問。
白人男子忍不住白了顧銘一眼。
然後還需要講嗎?
胡敏不懂武,拖油瓶,能打的人只有顧銘一個。
這能是他們的對手?
乃怕顧銘有千公斤的巨力,也休想在他們面前保胡敏周全,更別說,他們還有槍。
白人男人掏槍,指著顧銘腦袋說:「華國有句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希望你今天能識時務,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無所謂的抵抗?自信可以殺得了我?」
顧銘笑了,嘲笑說:「要是你們知道你們同伴是怎麼死的,你們就不會這樣覺得了,而是會後悔今天到這裡來。」
聽到這話,白人男子心頭「咯噔」一下,萌生出不好的預感。
忍不住,他下意識的四處看了一眼,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發現,依然沒有看到顧銘隱藏在暗處的人馬。
可,沒有幫手,顧銘怎麼如此淡定?怎麼敢說他們今天會後悔來到這裡那種話?
想不通。
任他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
他問,問顧銘他的同伴都是怎麼死的。
顧銘如實說:「他們都是被我殺死的。」
「什麼?被你殺死的?這怎麼可能?」
不信。
熾天使的精銳傭兵不信,顧銘可以殺死跟他們同樣厲害的同伴,認定顧銘是在有幫手的情況下,才把他們的同伴一網打盡,否則,乃怕顧銘的實力強出他們的同伴很多,他們依然有逃生的可能。
他們覺得,此時顧銘是在嚇唬他們。
咔嚓!!
子彈上膛,白人男人厲聲喝道:「顧銘,少在胡說八道,我們是不會相信的,今天,你想要我們走,只有一個可能,把胡敏交出來,然後拿著龍石種來贖人,否則,今天就是你喪命之日。」
白人男人懶得跟顧銘廢話,下最後通牒道:「我數到三,如果三秒過去,你還沒有做出選擇,那我就直接開槍了。」
「三。」
白人男子開數,一點都不含糊。
同時,其他傭兵也把槍掏了出來,把槍口指向顧銘,大有時間一到,立馬開槍的架勢。
胡敏看著。
眼露迷離之色。
這就是她的男人,乃怕被槍指著,依舊從容有度,毫無驚慌之色,屬於天頂下一等一的大英雄。
顧銘:「……」
誇得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這能不表現一下?
顧銘開始他的表演,一把古樸的長劍出現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