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今年十六歲,曹植今年才十一歲,平日裡兩人多是待在家裡學習,很少能有這種單獨外出的機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次許昌城望德樓組織拍賣盛會,因為是老太爺舉辦的,所以他們得到了曹操的特許,來許昌為老太爺撐撐場子。
畢竟是商業性質的活動,不管是曹操還是作為曹操繼承人的曹昂出面都不太好,但曹丕和曹植卻沒有這方面的顧忌,所以只有他們兩個來了。
曹丕少年穩重,文武雙全,不過他表面看起來是個敦厚少年,實際上卻是個心眼兒極多的人。
曹植思路快捷,才智高絕,南朝宋謝靈運甚至說過「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獨占八斗」這樣的話。但曹植在文學方面的造詣極高,在政治上卻連給曹丕提鞋都不配。
但他們現在基本已經沒有去爭奪繼承者的機會了,曹操早已選定曹昂為繼承人,一個令曹丕、曹植打從心底里佩服的人。
曹昂年齡比老二曹丕要大上不少。他同樣文武雙全,而且軍政也是一把好手。
更兼曹昂孝順父母,對兄弟也十分愛護,所以得到了所有曹氏族人的認可,更別說曹昂還有一幫老將、謀臣,以及陸彥一脈的支持。
在這種絕對碾壓的態勢下,即便曹丕有心去爭奪世子之位,他也完全沒有勝算,所以還不如老老實實、快快樂樂當個公子哥算了。
曹植已經有半年沒有回過許昌城了,他現在看什麼都覺得很新奇。
他們一行十餘人在許昌中閒逛了小半天時間,曹植忽然對曹丕說道:「二哥,已經快到午時了,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本來,曹丕還想再去看看傳說中的勾欄之地的,但是曹植這傢伙在身邊還是有些礙事兒。
但大白天的去逛勾欄之地也不太合適,於是便是答應道:「好,我們就去前面那家酒樓吃點東西吧。」
曹丕曹植領著護衛進了酒樓。
這家酒樓是陳登家族的產業,平日裡的生意也是非常火爆。
最近由於拍賣會吸引了大批外人前來許昌,所以許昌的酒樓幾乎家家都是爆滿,想要找個座位是難上加難。
進去之後,一個小二便是迎了上來。
曹丕曹植雖然衣著樸素,但他們自身的氣質以及身後的護衛,都昭示了他們與眾不同的身份。
小二接觸過各式各樣的人早就練就了一眼識人的本事,見到曹丕曹植一行人進來後,他立馬便殷勤的上來迎接道:「二位公子,大廳已經滿了,只剩下一間雅間」
小二話未說完,向來心直口快的曹植便說道:「少墨跡,雅間我們要了,好酒好菜的也都端上來,我哥不差錢!」
「二位公子請隨我來!」小二聞言,腰彎的更低了。
曹丕卻啞然失笑道:「別聽他的雅間我們要了,菜可以選一些比較有特色的上,至於酒就算了,父親不讓我們喝酒。」
曹植吧唧著嘴,小聲嘀咕道:「為什麼偏偏要十八歲以後才能喝酒?真不知道父親哪裡得來的規矩」
曹丕聽到曹植竟然在背後腹誹曹操,若是被人聽了去那還得了?
「啪!」情急之下,曹丕一巴掌拍在曹植後腦勺上,小聲喝斥道:「不准在背後議論父親,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我也保不了你!」
曹植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裝聾作啞的小二,輕聲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怎麼也學著大哥那般囉嗦。」
曹植話音還未落地,曹丕伸手又是「啪」的一聲拍在了曹植的後腦勺上,再次小聲呵斥道:「也不准在背後議論大哥!」
「」
曹氏兩兄弟吃飽喝足之後,等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離開酒樓朝著旺德樓的方向行去。
在護衛的護送下,曹丕和曹植順利來到了旺德樓前。
那旺德樓外站有十多個帶刀護衛,相比平日裡的熱鬧喜慶,如今卻顯得異常的莊重和肅穆。
曹丕隨行的護衛出示了特製的邀請函後,旺德樓的護衛這才讓開了通道。
然後便有一位穿著得體的女接待走出來,將曹丕和曹植引向了為他們準備好的座位。
曹丕曹植身份特殊,他們的座位是位於二樓的一間獨立豪華包廂。
坐在包廂里,可以看到一層所有的情況,但因為每間包廂都有帘子遮擋,所以外面的人看不到包廂里的具體情況。這便給包廂增加了神秘感,也在不自覺間凸顯了這些能夠入主包廂之人的身份。
進到包廂里後,曹植站在帘子旁透過帘子往下看去,頓時驚嘆道:「這場地可真是大啊!」
為了準備這一次拍賣會,旺德樓可是足足閉門謝客了一個多月。
以前一樓供食客吃飯的桌椅全都被撤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數平方大小的台子,其他地方則全部都是擺放的座位。
一樓大廳的座位已經差不多被坐滿了,曹植數了數人頭,大概得有五十來個。
曹植再抬頭向二樓看去,發現一共還有九個跟他們一模一樣的包廂。
不過其它包廂也都有帘子擋著,曹植也看不到裡面到底有沒有人,或者坐了哪些身份珍貴的人。
就在曹植好奇的打量著場地時,一群長相清婉的女招待,端著一些茶水、水果、糕點進來了。
曹植向來不拘小節,他從女招待尚未放下的盤子裡拿了一些水果,向曹丕問道:「二哥,你帶了多少錢來啊?」
「好茶!」曹丕好整以暇的品了一口茶,等到女招待都離開後,他才回答道:「父親囑咐我一定要拿下先生贊助的『絕世珍寶』,你說我帶了多少錢來?」
曹植眼角一抽,喃喃道:「那你還不得把父親賣了?」
曹植躲過曹丕向著他扔來的糕點,又笑嘻嘻的問道:「你說那陸驃騎已經很有錢了,他還要賺那麼多錢幹嘛?」
「陸驃騎賺錢從來不是為了自己」曹丕聞言,搖搖頭道:「最近開辦的煉鋼廠、造船廠大部分都是由他和陳留郡出錢,你覺得他們有多少錢經得住這般大的消耗?」
曹植收起了笑容,點頭道:「陸驃騎不愛功名,不貪錢財,是個灑脫之人,堪稱吾輩楷模!」
「你怎麼不學學陸驃騎的文治武功?一天天就知道瘋玩。」曹丕瞥了曹植一眼,說道。
卻不料,曹植哈哈一笑道:「哈哈哈!吾輩這不是已經學到陸驃騎的文采了嗎,再學會他的灑脫那便足夠了!」
曹丕看著曹植肆意狂笑的模樣,心中卻嘆息一聲道:「我們身在曹家,又哪有什麼真正的灑脫可言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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