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的話說完後,自己還未從自己的妙計陶醉之中清醒過來,袁紹卻忽然哼笑著問起,「許攸啊,曹操是什麼樣旳一個人,難道你不知道嗎?你就不怕這是曹操的故意設下的圈套嗎?」
許攸一聽,頓時有些急了,「主公,那曹操又怎會知道到我當時正在窺營啊?」
袁紹沒回答,而是反問道:「許攸,我待你如何?」
許攸不知何意,但還是回答道:「主公於攸有知遇之恩!」
「是嘛?那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袁紹說完,將手中的信紙扔向了許攸。Google搜索
信紙飄飄蕩蕩,於二人之間落下。
許攸連忙上前一步彎腰撿起來一看,頓時大驚失色,急忙辯解道:「主公,這是誣陷!」
「審正南向來剛正不阿,他部下傳來的消息,怎會有誤?」
自家人什麼德行許攸怎會不知?
他自知理虧,卻依然還想掙扎,道:「主公,就算屬下家人德行有虧,可卻並不影響我對您的忠心啊!您已經錯過了幾次良機,若再錯過這次機會,將來想擊敗曹操,那幾乎是比登天還要難的了啊!」
郭圖見許攸敢如此埋汰袁紹,心中頓時大喜,面上卻大怒道:「許攸好膽,你這是在諷刺主公昏聵了?」
「郭圖,你!」許攸這下子弄死郭圖的心思都有了。
「閉嘴!」袁紹終於忍無可忍,他最討厭別人扇他的臉了,頓時也怒道:「許攸,你怕是已經暗中收了曹操的賄賂,因此想把我賺出去好讓那曹操有機可乘吧?」
「主公啊」
許攸心頭一痛,終於還是破防了。
最終許攸百口莫辯之下,頓時高呼道:「庸主,庸主啊!」
「敢罵我庸主???」袁紹一拍桌案,站起身怒喝道:「許攸你太放肆了!!現在我就免去你一應職位,你先給我滾出去好好反思反思!」
說完之後,袁紹大袖一甩,走入了內帳之中。
大帳中,只留下了呆呆站立雙眼無神的許攸,以及心中樂開了花臉上卻一臉平靜和冷漠的郭圖。
片刻之後,郭圖也轉身離去。
不過他在經過許攸身旁時,突然輕聲說道:「許兄且放心回去面壁思過,我會輔助好主公擊敗曹賊的。」
許攸渾身顫抖,心中明白定是郭圖在背地裡誣陷自己,「小人…小人!」
郭圖臉上盪起一陣燦爛的笑容,美滋滋的走出了大帳。
許攸走出營帳後,失魂落魄的在軍營內遊蕩著
等他清醒過來時,卻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大營門口。
抬頭看著天空的月色,許攸望天興嘆道:「袁紹終非明主,配不上我許攸一身的才華!」
思及此,許攸猛然回身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袁紹的大帳,自言自語道:
「忠言逆耳,若照此下去,我早晚要步那沮授、田豐的後塵。」
「庸主不足與謀!」
許攸心中,終於做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決定。
官渡,曹軍大營。
曹操坐在自己的營帳內,向荀彧和荀攸問道:「怎麼樣?」
「信件已經落入袁軍探子手中」說到這兒,荀彧忽然嘆息一聲道,「只是信使傷重不治,去了」
曹操沉吟片刻,說道:「先送入英烈祠,再給他家人送去重金撫恤。是我曹操騙了他,他的家人今後便由丞相府來供養。」
荀彧荀攸齊齊起身躬身道:「主公仁慈,此三軍之幸!」
曹操擺擺手,說道:「萬事俱備,接下來就等袁紹那邊的消息了。」
荀彧荀攸走時,已經是凌晨時分了。
曹操雖然很困,可卻因為思緒雜亂遲遲無法入睡。
索性坐起身,曹操喚來親衛給他打了一盆水。
他準備泡個熱水腳解解一天的疲乏,也放空放空思緒,好讓自己更容易入睡一些。
水有些燙,曹操將腳底稍稍浸泡在水面之上,頓時便有一股熱量從腳底直竄腦門。
曹操舒服的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舒坦!」
就在曹操享受著難得的悠閒時光時,帳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名親衛來到帳前,喊道:「丞相!營門外有一人自稱許攸,說是您兒時玩伴,特來相投!」
聽到許攸這個名字時,曹操感覺心跳仿佛漏跳了半拍!
他一個激動之下,雙腳猛地踩入了熱水之中!
「臥槽!燙死了老夫了!」曹操被燙的齜牙咧嘴。
但他顧不得太多,一腳踢翻了木盆,就這麼光著腳衝出營帳,跑向大營門口!
那親衛見從曹操披頭散髮,只穿著貼身衣物光著腳就了出來,頓時連忙沖入帳內,提起了曹操的鞋子,一路追著曹操,一路喊道:「丞相,鞋子,您忘了穿鞋子!」
曹操可管不了那麼多他現在只想快點見到那個能給自己帶來勝機的人!
來到營門前,曹操定睛一看,果然是童年的玩伴許攸。
「哈哈哈!」曹操頓時仰天大笑三聲,道:「許攸!你來了啊,你終於來了啊!!!」
許攸聞言,下意識咀嚼曹操這句「你終於來了」的意思,心道:「怎麼感覺曹操好像知道我要來投他似的?」
不過當許攸看到曹操披頭散髮,臉上散發著狂喜的神色,還一路光著腳丫小跑過來時,
心中的疑惑,頓時被一股深深的震撼和感動之情衝散了。
許攸上下打量了一番曹操,神色甚為感動的說道:「南陽故人許攸,拜見孟德兄」
曹操拉著許攸的手,哈哈一聲道:「真的是你許子遠啊!曹某得知你前來,心中過于欣喜激動,忘了禮數,子遠莫怪,莫怪啊!」
許攸心中此刻只有感動,哪裡會有責怪?
「孟德兄忘履相迎,實在令在下受寵若驚啊!」許攸說話時,語氣甚至都已經帶上了哭腔。
此刻,許攸心中下意識的把袁紹棄他如敝履,與曹操的忘履相迎一對比,頓時差距便出來來。可以說那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的巨大差地別啊!
許攸被曹操拉著進了自己的帳篷。
剛一坐下,曹操便呵呵笑著,問道:「子遠為何離開袁紹,前來我曹營啊?」
許攸搖頭嘆息道:「袁紹不能相容,若我再待下去,恐怕性命難保啊!」
曹操聞言,心中頓時泛起一絲小得意,暗道:「離間計,達成!」
不過他可不會把算計許攸的事情泄露出去。
嘿嘿笑了一聲後,曹操對許攸說道:「袁紹是庸主,只有我曹操,才能配的上你許攸的滿腹才華!」
許攸看著曹操的大臉,以往從來沒有覺得有如此的順眼過。
「孟德兄高義,許攸必定為孟德兄殫精竭慮,肝腦塗地!」
「好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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