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兵敗,小沛袁術麾下紀靈與陳紀兩支軍隊,便再沒了牽制。
之後無論他們是分兵去功率其它地方,還是直接前往下邳與橋蕤匯合,總之,他們已經掌握了一定的主動權。
而且身處壽春的袁術,說不定還會派遣其他軍隊進一步占領徐州各地,再過些時日,恐怕彭城等地也會落入袁術的手中。
不過彭城太守乃是陳登,有他守著,想來彭城應該不會那麼快就落入袁術手中。
橋蕤如今瞅准了曹操的弱點,就是閉營不肯出戰。
非但不出戰,他還在大營之外挖起了壕溝,深溝堅壘的擺出了一副「耗死你」的堅決態度。
橋蕤攔在前面,這讓曹操有些進退不得了。若是曹操敢無視他去取徐州其它地方,橋蕤他就敢取下下邳這徐州的治所所在。
拖得越久對袁術這一方面越有利,所以橋蕤絲毫不急,甚至還有些悠閒。
曹操趁著空隙寫好了信,將五封信交分別交給了自己的五名親衛,曹操叮囑他們一定要將信件送到陸彥的手上。
待親衛們縱馬離開後,曹操策馬來到陣前,這才又命人前往橋隧大營搦戰。
......
十日之後,懷揣信件的五名親衛,只有兩人先後到達陳留。
驃騎將軍府上。
陸彥手中拿著「夏侯惇兵敗小沛,著陸彥前往接手夏侯惇所部。」的信件,匆匆去到了自己的書房。
郭嘉隨後在僕役的通知下也來到了陸彥的書房,他手中,還拎著一壺酒。
陸彥將信給郭嘉看了之後,
郭嘉將信隨意的放在桌案上,吊兒郎當的對著壺嘴抿了一口酒,這才說道:「主公讓你去接手夏侯惇的軍隊,你就去唄。」
「但夏侯惇將如何自處?」陸彥搖搖頭,問道。
「主公這是有意懲戒夏侯惇,你難道沒發現最近他們這群老人都有些鼻孔朝天了嗎?」
陸彥想了想,回道:「你我也是老人。」
「我說的是主公那些族人!」郭嘉白了陸彥一眼,一副你在故意抬槓的表情。
「唉...我這才剛輕鬆兩天。」陸彥深深嘆了一口氣,眼珠一轉,問道:「要不,咱兩一起去?」
郭嘉聞言,手中的酒壺稍微停頓了片刻,「我們都走了,家裡誰來守?」
「那不還有文若嘛。」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郭嘉說著,用手指往天上指了指。
陸彥瞬間明白了郭嘉的意思。
對於天子,荀彧的感情確實頗為複雜。
一方面,荀彧是肯定不會幹出背叛曹操,或者有損曹營的事情來。
可在有些方面,尤其是涉及天子的事情,荀彧卻不能或者說不願去過多插手和干涉。
這便可能讓天子朋黨在暗中搞出許多事情來,衣帶詔,便是最典型的例子。
「罷了,那我就獨自前往吧,家裡就拜託你了。」陸彥最終還是選擇自己前往。
郭嘉給了陸彥一個寬慰的眼神後,說道:「放心,有我在,家裡出不了問題。」
陸彥莞爾一笑,心道:「郭嘉這小子倒是越來越自信了啊。難道是因為家人都來了,突然就成熟了?」
陸彥忽然想起這事兒,於是順口問道:「哦對了,你老婆孩子都接來了,怎麼還住我府上?曹公不是賞了你一座大宅子嗎?」
郭嘉聞言抬手喝酒的動作微微一頓。
放下酒壺後,郭嘉轉過頭對著陸彥燦爛的一笑道:「這不搬出去會有許多額外的花銷嘛。」
「那你就安心吃我了?」
「天子對你三天一小賞,五天一大賞的,不吃你吃誰?」
陸彥呵呵了一聲,不再言語,徑直朝著書房外走去。
過了良久,郭嘉忽然叫道:「長生!你真的不打算找個伴兒嗎?不會覺得一個人很孤單嗎?」
陸彥身子微微一怔,而後繼續前行。
直到陸彥跨出書房大門後,他的聲音這才飄入了郭嘉耳中:「我有你們,何來孤單?」
郭嘉未再言語,提起酒壺「咕嚕嚕」就是一陣猛灌。
「哐當!」一聲,郭嘉將酒壺摔在了書房外台階上,而後面帶醉意的自言自語道:「罷了,這酒寡淡無味不喝也罷,咱多活些時日,那傢伙興許會少些寂寞。」
......
陸彥回到自己的臥房,開始打包收拾起東西。
這時候,聽到動靜的黃忠,來到了陸彥房門外來回徘徊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陸彥停下手中動作,衝著外面喊道:「漢升,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打聲招呼?」
黃忠走入房中,抱拳向陸彥說道:「先生,您這是要去哪?」
「你不已經猜到了嘛。」陸彥轉過身,微笑著說道:「夏侯惇兵敗,曹公招我去儘快前去接手他的軍隊,這一去不知道何時何日才會歸來咯。」
陸彥明白,他這一去恐怕就得跟袁術槓上了,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還真的就不好說了。
「果然是去徐州!」黃忠心道。
但他顯得有些猶豫,不過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先生,忠願隨先生前往徐州!」
陸彥搖搖頭,拒絕道:「令郎病情雖有好轉,可尚不能離開親人的照拂,此去歸期難料......」
「先生,其實我已經把我妻女全都接過來了...她們現在就住在客棧里,等我找到住處就...」黃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陸彥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心中嘆道:「好吧,你們都是老婆孩子的人。怎麼今天就跟這事兒過不去了是吧?」
陸彥想到一個問題,於是揶揄著問道;「如今陳留的宅子貴的離譜,以你如今的俸祿想要買一處宅子恐怕得好幾十年去了吧?」
黃忠苦笑道:「所以我才想儘快上戰場,博取功名,多賺點俸祿。」
「到了多久了?」陸彥忽然問道。
「前天才到的。」黃忠知道陸彥問的是自己的家人。
「先安頓到我府上吧,後院空屋子還多著呢。也正好可以與奉孝的家眷做個伴兒。」
「啊!怎能如此叨擾先生!」黃忠連連擺手道。
「有何不可?」陸彥揮揮手,說道:「你看郭嘉那傢伙,自己有宅子都不搬過不去,還不是就想湊個熱鬧?」
黃忠踟躕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衝著陸彥深深一拜道:「先生不僅救治犬子,還收留我們一家人...先生大恩,忠無以為報,唯有以此老朽之軀為先生牽馬墜蹬,肝腦塗地!」
扶起黃忠,陸彥安撫道:「何須如此。就跟戲志才命不該絕一樣,黃敘能等到華佗,是他們自己的運道。」
「若無先生,他們也不可能等到神醫華佗的出現。」
「罷了,不說這些了。」這些東西扯來扯去扯不出個所以然。
陸彥繼續說道:「你趕緊去把他們接過來安頓好吧。我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譙縣,我最多只能等你一個時辰。」
黃忠聽到「我們」,還有些發愣,而後臉上露出欣喜之色道:「忠立刻就去安排!只需半個...不,一刻鐘足矣!」
看著黃忠迅速消失的背影,陸彥忽然感覺自己急切的心情平靜了不少,「早些幹掉袁術早些回來吧,我還想親眼看到我的土豆豐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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