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些深了。
白天一戰,黃忠與典韋戰成了平手,魏延與許褚相比則稍遜一籌。
之前陸彥擔心魏延在曹操面前輸了後會受到打擊,最終卻發現是自己太過杞人憂天了。
魏延雖然自己高傲,可卻並不是不能接受挫折的人。
事實上,能達到這個層次的武者,無論是耐性還是心性,都絕對是一流的。
但更讓曹老闆感到驚艷的,是魏延對於統兵一道的理解。
魏延用兵膽大心細,喜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與曹老闆的性情頗有些相似。
曹操和魏延深入聊了一通兵法戰陣後,他最終甚至比黃忠還要更加受到曹操的喜愛。
什麼腦後生反骨...反正陸彥不信,曹操也不會信。
天色已晚,然驃騎將軍府中,卻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曹操帶著一行人踏青訪賢歸來,也正好大家遇上了,那就順便在陸彥府上開了個接風宴,大家坐在一起吃火鍋!
許褚、典韋、郭嘉都是酒鬼,黃忠、魏延對敬酒也是來者不拒。
酒過三巡,宴席上的氣氛自然便熱鬧了起來。
幾個壯漢抱著酒罈子甩著膀子劃著名拳,
「兩隻小蜜蜂啊!」
「飛在花叢中!」
「左飛飛!」
「右飛飛!」
「飛!!!」
「哈!你輸了,喝!」
場面配上划拳時喊的台詞有些辣眼睛,陸彥不敢參與,只是自顧自的飲酒吃菜。
陸彥吃著吃著,忽然感覺少了點什麼。
左盼右顧後,他忽然發現,原來是平日裡最喜歡熱鬧的呂大小姐沒在這裡!
陸彥四處張望尋找,最後在大廳門外的走廊上看到了大小姐的背影。
與熱鬧的酒宴相比,
獨自站在走廊上望著天空出神的呂玲綺,此刻顯得是如此的孤單與寂寥。
陸彥拿過一個空碗,給自己的碗裡和空碗中倒上了酒。
兩手各自端著酒碗,陸彥來到了呂玲綺身後。
「大小姐,平日裡你不是最喜歡熱鬧的嘛?今天這是怎麼了?」陸彥說著,將左手中的酒碗遞給了呂玲綺。
呂玲綺轉過頭看著陸彥一如既往讓人如沐春風般的臉,接過酒碗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沒什麼的,小事而已。」
一飲而盡,大小姐也是一如既往的豪爽。
只是呂玲綺在陸彥身邊待了這麼久,陸彥怎麼可能看不出她是在故作輕鬆。
猶豫半晌,陸彥還是沒有去詢問緣由,只是接過了空碗後與呂玲綺肩並肩站在一起,抬頭看向了空無一物的天空...出神。
「這兩人站在外面幹啥?嗝兒!」郭嘉本來想在酒席上灌陸彥的酒,可一回頭卻發現陸彥那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疑惑之下,郭嘉四處尋找,當他來到大廳門口時,正好看到陸彥與呂玲綺站在一起抬著頭看著空無一物的夜空發呆。
郭嘉滿頭霧水之下也抬起頭看向了天空,結果啥都沒有,於是衝著陸彥和呂玲綺喊道:「天上啥都沒有,你們倆在看蛋呢?」
陸彥回頭的瞬間,眼角清楚的看到呂玲綺的嘴角明顯抽搐了兩下。
不過呂玲綺卻一反常態的沒有像平時那般跟郭嘉打鬧一番,而是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先生、祭酒,很抱歉,我身體不舒服,先告辭了。」
郭嘉雖然喝的二麻二麻的,可他還是明顯感覺到了呂玲綺情緒上有問題。
心知自己可能壞了啥事兒的郭嘉,尷尬的笑著對陸彥說道:「啊...大小姐平日裡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原來也有如此女兒家的一面啊。」
陸彥並沒有接郭嘉的話,而是若有所思的問道:「奉孝,你現在已經很穩定了吧,怎麼不把你家眷接過來一起生活?」
「誒?你怎麼知道我有家眷?」郭嘉驚訝道。
「廢話,我還知道你有個兒子叫郭奕呢!」陸彥心中呵呵一笑,隨即隨便扯了個藉口道:「志才告訴我的。」
郭嘉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而陸彥則在望了一眼獨自離開的呂玲綺後,單手拎起了郭嘉回到了酒宴中。
大廳之中,看著陸彥像是拎小雞一樣把郭嘉拎了回來,許褚這個大力士眼睛都看直了。
見大家都向著自己看來,郭嘉頓時便輕叱一聲:「你們又打不過陸彥,看什麼看?」他試圖用別人的尷尬來化解自己的尷尬處境。
許褚仔細打量了陸彥和陸彥手中拎著的郭嘉一陣,而後看向了典韋,問道:「驃騎將軍這是啥情況?」
「還有啥情況,郭祭酒不是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嘛?來喝酒,別去想那些麻煩事兒。」典韋好像司空見慣了一般,一點沒把眼前這驚悚的一幕放在眼裡。
許褚眼底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看了看陸彥那細胳膊細腿兒,再看看自己那幾乎跟陸彥腦殼一樣粗的肩膀,他不相信自己干不過一個除了帥其它都是平平無奇的文士。
典韋不忍心自己剛交的好哥們兒自討沒趣兒,於是勸道:「咱們在洛陽與西涼軍交戰時,先生一人破千騎的事跡你有聽過吧?」
許褚有些許茫然的回道:「啊?你說的是那個一人破萬騎的傳聞嗎?」
「事實上是一千騎兵,準確的說是一千飛熊軍!」
「這世間,真有人能做到一人破千騎??」許褚還是有些不相信。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會騙你的嗎?」
許褚看著典韋醜陋兇惡的臉,喉頭有些聳動...不過他還是克制住了胃部的衝動,別過頭去說了一句:「行了,我信了你了。」
「孺子可教!」典韋微笑著回過了頭,還拽了一句不知道從誰那兒聽來的成語。
酒宴一直持續到凌晨,等到這群人都喝到桌子底下躺著後,陸彥這才讓人把他們分別送去了早就安排好的房間。
為了照顧這群酒鬼,陸彥還專門聘請了許多臨時僕役通宵照顧他們,嗯...都是男的。
第二天,天還未亮,
外間忽然傳來了程昱焦急的喊門聲,「長生!主公是不是在你這裡,某有要事稟報,趕緊開門啊!」
僕役打開門,程昱一個健步就垮了進來,他老人家在武藝方面是有些底子的,腿腳可是靈活的很。
陸彥聽到程昱的喊聲後,已經來到了前院。
進門後便看到了陸彥,程昱這才揮舞著手中的信封,說了句:
「青州寄來了一封加急信件,寫信的人是呂布軍師陳宮,帶信來的人是呂布麾下驍將成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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