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青州來信

  夜有些深了。

  白天一戰,黃忠與典韋戰成了平手,魏延與許褚相比則稍遜一籌。

  之前陸彥擔心魏延在曹操面前輸了後會受到打擊,最終卻發現是自己太過杞人憂天了。

  魏延雖然自己高傲,可卻並不是不能接受挫折的人。

  事實上,能達到這個層次的武者,無論是耐性還是心性,都絕對是一流的。

  但更讓曹老闆感到驚艷的,是魏延對於統兵一道的理解。

  魏延用兵膽大心細,喜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與曹老闆的性情頗有些相似。

  曹操和魏延深入聊了一通兵法戰陣後,他最終甚至比黃忠還要更加受到曹操的喜愛。

  什麼腦後生反骨...反正陸彥不信,曹操也不會信。

  天色已晚,然驃騎將軍府中,卻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曹操帶著一行人踏青訪賢歸來,也正好大家遇上了,那就順便在陸彥府上開了個接風宴,大家坐在一起吃火鍋!

  許褚、典韋、郭嘉都是酒鬼,黃忠、魏延對敬酒也是來者不拒。

  酒過三巡,宴席上的氣氛自然便熱鬧了起來。

  幾個壯漢抱著酒罈子甩著膀子劃著名拳,

  「兩隻小蜜蜂啊!」

  「飛在花叢中!」

  「左飛飛!」

  「右飛飛!」

  「飛!!!」

  「哈!你輸了,喝!」

  場面配上划拳時喊的台詞有些辣眼睛,陸彥不敢參與,只是自顧自的飲酒吃菜。

  陸彥吃著吃著,忽然感覺少了點什麼。

  左盼右顧後,他忽然發現,原來是平日裡最喜歡熱鬧的呂大小姐沒在這裡!

  陸彥四處張望尋找,最後在大廳門外的走廊上看到了大小姐的背影。

  與熱鬧的酒宴相比,

  獨自站在走廊上望著天空出神的呂玲綺,此刻顯得是如此的孤單與寂寥。

  陸彥拿過一個空碗,給自己的碗裡和空碗中倒上了酒。

  兩手各自端著酒碗,陸彥來到了呂玲綺身後。

  「大小姐,平日裡你不是最喜歡熱鬧的嘛?今天這是怎麼了?」陸彥說著,將左手中的酒碗遞給了呂玲綺。

  呂玲綺轉過頭看著陸彥一如既往讓人如沐春風般的臉,接過酒碗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沒什麼的,小事而已。」

  一飲而盡,大小姐也是一如既往的豪爽。

  只是呂玲綺在陸彥身邊待了這麼久,陸彥怎麼可能看不出她是在故作輕鬆。

  猶豫半晌,陸彥還是沒有去詢問緣由,只是接過了空碗後與呂玲綺肩並肩站在一起,抬頭看向了空無一物的天空...出神。

  「這兩人站在外面幹啥?嗝兒!」郭嘉本來想在酒席上灌陸彥的酒,可一回頭卻發現陸彥那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疑惑之下,郭嘉四處尋找,當他來到大廳門口時,正好看到陸彥與呂玲綺站在一起抬著頭看著空無一物的夜空發呆。

  郭嘉滿頭霧水之下也抬起頭看向了天空,結果啥都沒有,於是衝著陸彥和呂玲綺喊道:「天上啥都沒有,你們倆在看蛋呢?」

  陸彥回頭的瞬間,眼角清楚的看到呂玲綺的嘴角明顯抽搐了兩下。

  不過呂玲綺卻一反常態的沒有像平時那般跟郭嘉打鬧一番,而是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先生、祭酒,很抱歉,我身體不舒服,先告辭了。」

  郭嘉雖然喝的二麻二麻的,可他還是明顯感覺到了呂玲綺情緒上有問題。

  心知自己可能壞了啥事兒的郭嘉,尷尬的笑著對陸彥說道:「啊...大小姐平日裡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原來也有如此女兒家的一面啊。」

  陸彥並沒有接郭嘉的話,而是若有所思的問道:「奉孝,你現在已經很穩定了吧,怎麼不把你家眷接過來一起生活?」

  「誒?你怎麼知道我有家眷?」郭嘉驚訝道。

  「廢話,我還知道你有個兒子叫郭奕呢!」陸彥心中呵呵一笑,隨即隨便扯了個藉口道:「志才告訴我的。」

  郭嘉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而陸彥則在望了一眼獨自離開的呂玲綺後,單手拎起了郭嘉回到了酒宴中。

  大廳之中,看著陸彥像是拎小雞一樣把郭嘉拎了回來,許褚這個大力士眼睛都看直了。

  見大家都向著自己看來,郭嘉頓時便輕叱一聲:「你們又打不過陸彥,看什麼看?」他試圖用別人的尷尬來化解自己的尷尬處境。

  許褚仔細打量了陸彥和陸彥手中拎著的郭嘉一陣,而後看向了典韋,問道:「驃騎將軍這是啥情況?」

  「還有啥情況,郭祭酒不是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嘛?來喝酒,別去想那些麻煩事兒。」典韋好像司空見慣了一般,一點沒把眼前這驚悚的一幕放在眼裡。

  許褚眼底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看了看陸彥那細胳膊細腿兒,再看看自己那幾乎跟陸彥腦殼一樣粗的肩膀,他不相信自己干不過一個除了帥其它都是平平無奇的文士。

  典韋不忍心自己剛交的好哥們兒自討沒趣兒,於是勸道:「咱們在洛陽與西涼軍交戰時,先生一人破千騎的事跡你有聽過吧?」

  許褚有些許茫然的回道:「啊?你說的是那個一人破萬騎的傳聞嗎?」

  「事實上是一千騎兵,準確的說是一千飛熊軍!」

  「這世間,真有人能做到一人破千騎??」許褚還是有些不相信。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會騙你的嗎?」

  許褚看著典韋醜陋兇惡的臉,喉頭有些聳動...不過他還是克制住了胃部的衝動,別過頭去說了一句:「行了,我信了你了。」

  「孺子可教!」典韋微笑著回過了頭,還拽了一句不知道從誰那兒聽來的成語。

  酒宴一直持續到凌晨,等到這群人都喝到桌子底下躺著後,陸彥這才讓人把他們分別送去了早就安排好的房間。

  為了照顧這群酒鬼,陸彥還專門聘請了許多臨時僕役通宵照顧他們,嗯...都是男的。

  第二天,天還未亮,

  外間忽然傳來了程昱焦急的喊門聲,「長生!主公是不是在你這裡,某有要事稟報,趕緊開門啊!」

  僕役打開門,程昱一個健步就垮了進來,他老人家在武藝方面是有些底子的,腿腳可是靈活的很。

  陸彥聽到程昱的喊聲後,已經來到了前院。

  進門後便看到了陸彥,程昱這才揮舞著手中的信封,說了句:

  「青州寄來了一封加急信件,寫信的人是呂布軍師陳宮,帶信來的人是呂布麾下驍將成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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