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還未開打就降了?(感謝【殤春卑秋】的打賞!)

  四月中旬,

  徐州牧劉備奉天子詔令,親率徐州兵五萬,南下討伐偽帝袁術!

  幾乎同一時間,漢天子下詔,令太尉曹操親率三萬大軍征討宛城西涼反賊張繡!

  出師之日,文采極好的孔融還當眾為曹操賦詩一首,

  「從洛到許巍巍。

  曹公憂國無私。

  減去廚膳甘肥。

  羣僚率從祁祁。

  雖得俸祿常飢。

  念我苦寒心悲。」

  這首六言詩讚美了曹操憂國憂民,大公無私的德行。還稱讚了曹操帶頭減少了自己的日常消費標準,引得群臣們爭相效仿的良好風氣(這來自於毛玠的建議)。

  最後,孔融還感慨了一番如今的連年戰爭和,說百官們雖然有俸祿可以領,但仍不免饑寒,每次想起這些便令人心生悲傷。

  當初,孔融被呂布趕出了北海,後來孔融又遇到了袁譚,被袁譚打得狼狽逃竄,最後不得不丟棄了妻小,這才堪堪保住性命逃進了兗州。

  在個人茫然無助之際,孔融正好看到了曹操兗州治下的繁華盛景,百姓的安居樂業。

  再後來曹操迎奉天子遷都許昌,孔融便認為這個天下,只有雄才大略的曹操才能匡扶漢室,拯救黎民於水火。

  來到許昌,才華橫溢,早就聞名天下的孔融便立即被曹操安排進入了朝堂,成為了將作大匠。

  孔融是孔子的第二十世孫,

  以他在文人士子中的名望,他的一首稱讚詩,無疑將會極大的提升曹操在士人心中的形象。

  ……

  宛城,將軍府中,張繡與賈詡相對而坐。

  他倆臉上此刻都帶著異常凝重的表情,張繡更是愁得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拿起桌案上傳來的消息,張繡終於忍不住問道:「軍師,曹操親率大軍前來攻打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出走弘農,加上張濟死後,張繡領軍退出穰城就可以看出,他其實已經沒什麼野心了。

  劉表出人意料的仁慈,讓張繡喜出望外,能得到宛城作為棲身之所,他心中已經非常滿足了。

  怎奈宛城距離許昌太近,曹操不可能看著一支擁有三萬士卒的勢力虎視潁川。

  天子討伐西涼逆賊的詔令一發出,張繡頓時便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是真的從來沒想過要進攻潁川甚至進攻許昌啊

  賈詡聽了張繡的問話後,他卻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回答道:「曹軍兵精將勇軍勢滔天,且攜天子詔令來攻,我等大多都是新募之兵,兵微將寡,實在無力與曹操相抗衡。」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張繡苦笑道,隨後放下了手中的縑帛。

  賈詡往日裡堪稱智計百出,算無遺策,他不僅一句話讓李傕郭汜掌控了長安和天子,後來也是奇計頻出,暗中助天子脫離了李傕二人的控制。

  只是如今這境地,竟然讓賈詡都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徒勞。

  猶豫了許久,張繡揉著有些脹痛的太陽穴,說道:「軍師,反正咱們如今也只是劉表的看門狗罷了,要不咱們,降了吧」

  「你是狗,我不是」賈詡腹誹了一句後,點點頭嘆息道:「唉眼下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曹操親率大軍出征,務求畢其功於一役,儘快拿下張繡和宛城,掃除時刻威脅著許昌的一根釘子。

  曹純、曹休得了先鋒的差事,幹勁十足。

  張繡的小股防禦軍隊幾乎毫無抵抗之力,曹純一行一路上狂飆猛進,幾乎就沒有受到什麼像樣的抵抗。

  只用了兩天不到的時間,曹純的先鋒軍便來到了宛城淯水,開始安營紮寨等待大軍到來。

  可他們營寨的外牆都還沒全部立好,突然就有傳令兵來到中軍大帳稟報導:「報!將軍,宛城有使者求見!」

  曹純、曹休相視一眼後,又不約而同的望向了李典,他們心中始終牢記著曹操的叮囑,「遇事不決問李典!」

  李典看著傳令兵,思索片刻後,說道:「咱們先見見張繡的使者,問清他的來意。」

  「好!」長相頗為英武的曹純聞言點頭,道:「帶使者進來!」

  「諾!」傳令兵抱拳應到,退了出去。

  「小叔,你說這張繡臨使者前來是何用意?難道是來下戰書的?」曹休有些不解的向曹純問道。

  曹純搖搖頭道:「等他來了就知道了。」

  傳令兵很快便把張繡的使者帶了進來,這是一個大概有三十好幾的文士。

  在進入大帳後,使者便向著曹純、曹休和李典行禮道:「見過三位將軍,在下奉我家主公之命,特來請降。」

  「啊?」曹純和曹休一聽對方竟然是來請降的,一時間竟然感覺有些手足無措了。

  李典剛開始也愣住了,但他從軍經驗豐富,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態,並且向著外面大喝道:「來人,把他拖下去給我斬了!」

  「啊!這是為何啊!」文士一聽對方二話不說就要斬了自己的,頓時嚇得大聲辯解道:「將軍何故如此,何故如此啊?!!」

  李典嘴角微斜,隨即冷笑一聲道:「敢來詐降,不斬你斬誰!」

  「詐降?」

  「狗賊好膽!」

  曹純和曹休聞言瞬間回過神來,他們吭哧一聲拔出腰間長劍,當即就要斬下文士的頭顱!

  「噗通」一聲,文士跪伏在地,隨即痛哭流涕道:「將軍饒命啊!我家主公自覺無法抵抗太尉天兵,是真的願意投降啊!」

  就在曹純和曹休的長劍,一左一右就要砍在文士的脖子上時,李典終於大喝一聲道:「住手!」

  李典話音剛出,曹純和曹休的劍鋒正好顫抖著停留在了使者的脖頸處,那冷冽的劍鋒甚至刺激得使者身上凸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

  「若你主真願投降,那就叫他自縛雙手,親自前往太尉軍中謝罪!」李典這主意不可謂不惡毒,甚至還帶上了那麼點兒羞辱的味道。

  只要張繡心中還留有反抗的念頭,他聽到這話後是肯定不可能答應。

  「是是小的這就回去稟報我家主公」

  「還不快滾!」曹純輕叱一聲,劍鋒一抖,嚇得使者連滾帶爬跑出了大帳。

  過了好一會兒,曹純才開口問道:「昭義將軍,你說,張繡會不會真的要投降啊?」

  李典沉吟片刻,這才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道:「依某看,他有很大可能是真的想投降了。」

  曹休終於繃不住了,他的聲音已經帶上了濃濃的失望,「可是可是我們都還沒發生過戰鬥過啊」

  曹純也忍不住仰天長嘆道:「咱們憋了這麼大的勁兒,難不成就是來宛城走一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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