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嵬軍,陸彥已經為這支軍隊起名了,那就先這麼叫著吧。
陷入陣地戰的背嵬軍逐漸開始有了傷亡,畢竟陷陣營也不是吃素的。
郭嘉見狀,有些擔憂的問道:「長生,要不還是派出援軍支援支援吧。」
「不,這是屬於他們的戰鬥,也是他們必須要邁過的一道坎兒。」
「行行行,你是老大,你說了算!」郭嘉說完,不再去看背嵬軍與陷陣營的戰鬥,而是來到山坡之上,看向了鄄城下的戰鬥。
郡城下,隨著呂布主力的撤退,那邊的戰場的形勢差不多已經定了。
趙雲、夏侯蘭和曹昂正在衝殺來不及撤走的呂軍士卒,遠處的張遼,則已經擺好了陣型。
陸彥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背嵬軍,
對這支軍隊的期望,沒有人能比他更大了。
曹老闆現在還沒有占領幽并兩州,
戰馬的資源非常稀缺,
曹軍現在補充騎兵的戰馬,差不多都是高價從袁紹那個二道販子那裡買來的。
袁紹以前也缺戰馬,但在揍了公孫瓚幾次後,他從公孫瓚那裡搞到了不少的馬匹,既然小弟曹操有需求,那就加點錢賣一些給他咯...
正是因為考慮到將來還要面對袁紹和外族的騎兵,所以陸彥正在讓工匠們著力研製陌刀和連弩。
而能夠使用陌刀的最佳人選,正是這群身著重甲的背嵬軍!
由於沒有圖紙,而陸彥又只是知道個造型,所以錢雖然燒的飛快,但整體的研製進度卻很緩慢,
連弩可能很難,但陌刀還是比較有希望的。
想到這兒,陸彥心中一嘆道:「再過兩天應該就有第五個大禮包了吧,前幾個月手賤,開了些沒啥卵用的垃圾出來。
希望這次攢了許久的人品可以爆發一次...
求求系統爸爸了,給點能用的東西吧!」
......
面對趙雲、夏侯蘭和曹昂率領的軍隊,陳宮勸說呂布先選擇了戰略性後退。
如今大半個兗州都在呂布手中,他們有充足的後退空間。
張遼率領五千士卒斷後,為呂布的大軍撤退爭取時間。
但呂布,卻似乎把一個人給忘了。
「高將軍!」
正在指揮陷陣營跟背嵬軍糾纏的高順,忽然聽到有人在叫他。
轉頭看去,
他發現那人正是張遼身邊的親衛之一。
親衛騎著快馬,躲過了趙雲和曹昂的軍隊,來到了高順身邊。
「文遠有何事交代?」高順問道。
「溫侯已經撤軍了,我家將軍被指派留下來斷後,他希望您可以與他匯合,然後一起殺出去!」
聽到呂布竟然已經撤軍,饒是鋼澆鐵鑄而成的筆直漢子,心中也不禁感到委屈:
「為何?為何主公不通知我們他已經撤離?
即便要我高順斷後,我也不會有半點怨言......」
高順再忠心,他也是人,也會有情緒。
呂布的做法,無疑已經傷了他那顆鋼鐵般的心。
撤離之後的呂布,心中其實也有些後悔沒有派人去知會高順撤離的事情了。
高順這人雖然不會說話,還經常擋著眾人落自己的面子,可他的忠心,卻終究是無人能及的啊。
呂布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自己的虛榮心,猶豫了半晌後,他開口向陳宮問道:「先生,你說我現在派人去通知高順撤離的事情,還來得及嗎?」
陳宮平日裡早就發現呂布和高順之間的問題了。
呂布知高順忠勇,卻因為高順直言不諱的毛病,讓呂布有些不喜,只是用卻不重用。
之前呂布被高順要求繞道而行的事情,被陳宮從跟著回來的騎兵那裡聽說了,
加上撤退時呂布提都沒有提一句高順和陷陣營,
此前陳宮還以為他呂布已經放棄高順了。
聽到呂布的問話後,陳宮心裡不禁有些欣慰:「有情有義,雖有時過於任性,可卻能知錯就改,這就是我看中奉先的地方啊!」
看著一向狂傲的呂布,臉上竟然出現了三分自責的神色,陳宮心中暗道:「雖然高順不討奉先的喜歡,可高順在奉先心中的重要性,還是壓過了所有其它的武將啊!」
既然洞悉了呂布的想法,
陳宮便順著呂布的意願,說道:「我相信文遠肯定會派人去通知高順。
但奉先啊,我認為你現在應該趁著大軍還未走遠,馬上派出多名騎兵去通知高順匯合張遼,一起突圍!」
聽到陳宮的話後,呂布不再猶豫,
他對身邊的親衛說道:「你們十人,立馬前去通知高順與張遼匯合,務必要見到他!」
「喏!」
親衛們領命,義無反顧的重新向著鄄城的方向跑去。
......
得到張遼的消息後,
高順當機立斷,放棄了與背嵬軍軍的糾纏,向著張遼所在的位置靠攏。
背嵬軍想追,奈何身上盔甲太過沉重,加上一番大戰早已身心俱疲,因此只能望著陷陣營打了半天還能健步如飛的背影嘆息。
陸彥搖搖頭,心道:「差距還是不小啊,若不是兵甲勝過陷陣營太多,這一戰恐怕凶多吉少...」
太史慈和他手下的將士們,顯然也認識到了這一點。
等到陷陣營完全脫離他們的戰場,
太史慈羞愧難當的領著軍中的主要將校來到了陸彥面前,「先生,我給你丟人了......」
陸彥打量著太史慈和一個個臉色羞愧的將士,他忽然說道:
「背嵬,本意為雕刻著精緻花紋的盾牌。
我將此名贈予你們,
希望你們可以成為曹公手下,一塊華麗而堅固的盾牌!」
團結,堅固,永不言敗!這是陸彥對背嵬軍的期望!
太史慈與身後的將校聞言,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陸彥。
「可是先生...我們,敗了...」
太史慈雖然心中極度不甘,
可擁有這麼精良的兵器和鐵甲、盾牌,還是被對面的敵人壓製得不敢動彈,太史慈不得不承認,他們終究還會略顯一籌。
「至少你們表現出了我希望你們能夠擁有的東西!」
對於太史慈的話,陸彥笑著繼續安慰道:
「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那陷陣營是這世上數一數二的精銳之師。」
「那為何以前從未聽過他們的名字?」太史慈疑惑的問道。
「大概,是因為他們也才組建不久吧...」
「都是新軍,那我們還是輸了...」
好吧,這是個認死理兒的主,陸彥也不再勸慰,
「雖然你們看似平手,可若是拋去兵甲的優勢,你們確實是輸了。
既然輸了,就要認罰!」
太史慈如喪考妣,單膝跪下,抱拳道:「是...慈的腦袋......」
「回去之後,每日卯時起床,十公里負重跑,誰都不許偷懶!」
「是!先生...」
陸彥對背嵬軍的普通將校士卒說了懲罰措施後,
這才看向太史慈,說道:「子義,你領軍方面還稍微欠缺了一些火候。
所以這次回去後,先把六韜抄寫十遍吧。」
聽到自己的腦袋保住了,太史慈心中雖然安穩了,卻也更加羞愧了,
「喏,聽憑先生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