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響起,司霽川按在指紋鎖上的手一頓,門倏然開啟一條縫。
「歡迎回家。」
AI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司霽川握著門把手,朝她看去。
許稚歡套著一件大牌黑色風衣,長捲髮及腰,戴著深色口罩,只露出了一雙瀲灩閃爍的狐狸眼。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眼神怯怯地看向他。
司霽川看不得她這個眼神,當年她問他,要不要和她談戀愛的時候,就是這個眼神,勾得他沉溺淪陷,不可自拔。
他的手收緊了幾分,拉開了門,低聲道,「進來說。」
屋裡打開了燈。
許稚歡脫下口罩,露出了一張精緻美艷的臉,沒有化妝,透著自然的美,垂著眼角,有些可憐。
「阿川,對不起,讓你被拍到了。會不會給你造成麻煩?」
司霽川的後背火辣辣的痛,他低哼一聲,「你覺得呢?能給我造成什麼麻煩?」
許稚歡慢慢地靠近他,戰戰兢兢道,「你的女朋友會不會生氣了?」
司霽川眼神一暗,垂下眼來盯著她看,嗤笑道,「許稚歡,你要是真的怕我女朋友生氣,你就不該那麼晚了,跑上來找我。」
許稚歡長睫輕閃,聲音放軟,「我是真的擔心你,才……」
「行了!」司霽川有些累了,不想和她糾纏,打斷她的話,「直接說吧,你到底來幹嘛?」
許稚歡抬起眼來,聲線微顫,緩慢說道,「那部戲對我很重要。」
終於說出了目的,司霽川自嘲地笑了笑。
許稚歡繼續說道,「我現在就差一部好的作品,那部戲的角色真的很適合我。經紀人說,只要我能演女主,一定會爆火的。」
她眼睛濕潤,哽咽道,「阿川,你不知道,你出國這些年,我在娛樂圈過得不容易。」
「我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司霽川皺了皺眉,背上感覺越來越痛了。
他一口答應,「好,我會幫你的。」
許稚歡眼睛亮了起來,神情雀躍,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興奮道,「阿川,謝謝你。我就知道,你從來都是說話算數的。」
「嘶——」
司霽川輕扯嘴角。
許稚歡碰到了他的傷處,背上泛起了刺痛。
「你怎麼了?」許稚歡聞到了他身上的藥味,再看他痛苦的樣子,擔憂地問道。
「沒事。」司霽川推開她,一張臉變得冷峻,「你可以走了。」
許稚歡卻不動,眼神纏著柔情,望著他,「阿川,今晚我留下來陪你。」
說話間,她解開了腰間的帶子,黑色風衣從身上褪下。
一身吊帶紅裙勾勒著她的曲線,張揚熱烈。
她抬手撥了撥長捲髮,胸前的春光袒露,半圓的弧度,白的發光。
「阿川,昨天房間裡人太多了,我都沒和你說上話。我們今晚好好聚一聚。」
女人的手指撫摸上他的後脖,指腹帶著火苗在他的肌膚上摩挲。
司霽川眼裡捲起了暗潮,手背上青筋凸顯,彰顯了他的克制。
紅唇即將落下,他卻忽然偏頭,躲開了她的吻。
許稚歡不解地看著他,嬌聲喚他,「阿川……」
「許稚歡,你剛剛是用什麼藉口來找我的,那麼快就忘了嗎?」
許稚歡瞳孔一怔。
司霽川盯著她的眼睛,沉聲道,「糾正一下,我和她已經訂婚了。」
許稚歡心裡湧起悲慟,她勾著笑道,「你放心,我很聽話的,不會影響你們。」
司霽川闔了闔眼,咬牙道,「許稚歡,別讓我看不起你。」
他用力地甩開她的手,然後徑直往房間走去。
許稚歡站在燈光之下,卻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紅裙也變得暗淡。
-
景園二樓房間裡,亮著床頭的檯燈,光影暈黃。
「都要睡覺了,為什麼要穿旗袍?」
宋雨薇看著司霽清遞過來的旗袍,滿臉拒絕。
原來他交定金的時候,還順手買了一件成品旗袍。
司霽清見她不肯,於是沉著臉嚇唬她,「不穿,可以。那我幫你洗澡。」
他長手一伸扣住她的腰,就想抱她起來。
「不要,我穿!」宋雨薇的手心抵住他的肩膀,妥協道,「我穿,可以了吧!」
半個小時後,宋雨薇磨磨蹭蹭地總算從浴室出來了。
月白色的旗袍緊貼住她的腰肢,長腿一邁開,開叉處流動著一抹瑩潤的白,她頭髮散落,優雅中透著萬種風情。
坐在沙發上的司霽清口舌一干,眼底逐漸變得晦澀。
「穿了,還挺合適的。就是胸圍有些緊。」宋雨薇垂著眼睛,扯了扯肋骨邊的衣料,抱怨道,「你怎麼不讓我試試,就買了?」
司霽清看著她被小一號的尺寸而緊裹住的圓潤,喉結輕滾。
他倏然起身,握住她的後勁,將她的頭往前帶,猛烈地吮吻她的唇瓣。
宋雨薇沒有防備,只能任由他的動作,仰著頭配合他。
這種事情已經有了一次,也就不用再矯情了,她也主動地抱住了他的脖子,與他熱吻起來。
吻了許久,她的脖子都酸了,男人掐著她的臀,將她抱去來床上。
宋雨薇躺在綿軟的被子上,唇瓣嫣紅,眉眼嫵媚撩人,美得近妖。
「你不是說胸圍緊嗎?」司霽清跪在她的上方,大掌在她的脖子上摩挲,低啞曖昧地笑了笑,「我幫你鬆開。」
大掌往下,直接用力將盤扣扯開,黑色的胸衣包裹著雪白的圓潤在眼前彈出,香艷又銷魂,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
司霽清俯身,勾下黑色胸衣的邊緣,貪婪的吮咬。
宋雨薇微微嬌喘,纖細的手指插入他的短髮里。
她羞憤道,「大晚上的,讓我試穿旗袍,就為了這一刻嗎?」
司霽清抬起眼來,嘴角濕潤,他一邊舉起手臂,把睡衣從頭上套出,一邊風輕雲淡道,「不止。」
「怎麼可能只有一刻。」
他親吻她的臉頰,笑道,「我們上次不是做了兩個小時嗎?」
「要不是考慮你的身體,我可以更久。」
宋雨薇的臉紅的像剛烤出來的蜜薯,大聲嚷道,「司霽清!」
司霽清將黑色胸衣丟在一邊,含住她的耳垂,低聲笑道,「別扯著嗓子喊,長夜漫漫,我怕你嗓子叫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