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暴風雨要來了(三)
陸景琛頷首再次含住了她的唇瓣,這次他沒有閉眼,深邃的雙眸盯著她漲紅的臉頰,慢慢的加深了這個吻,品嘗著只屬於她的滋味兒。
她身上就好像有一種毒藥,讓他一沾上就欲罷不能。
蘇染被他吻的渾身發軟,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嗚嗚的叫了兩聲表示抗議,換來的,卻是男人懲罰似的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
忽然——
大門一下子被推開,許佑的聲音就落在了兩個人的耳邊,「陸總。我把蘇小姐的文件和電腦都帶……」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愣在了原地,看著眼前的場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陸景琛的一記眼刀飛過來,他就急忙往外走。「我什麼也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陸景琛這副模樣,顯然,這個蘇染是真的不一般。
「不用了。」陸景琛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許佑立即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將蘇染的電腦和文件放在了桌子上,「這是蘇小姐明天要用的文件和電腦。」
他說完,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蘇染。「問過張經理了,蘇小姐的簽證應該很快就下來了。」
「好,你可以走了。」
聽到陸景琛這句話之後,許佑猛地鬆了一口氣。立刻以極快的速度跑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蘇染臉上的紅色還沒有褪下去,心跳像是上了馬達一樣不受自己的控制,她回想著剛才的事,本來就已經很讓人羞澀了,還被許佑看見了,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陸景琛轉頭看著她害羞的樣子,嘴角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可是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目光立刻變的凌厲起來,「那個人……是誰?」
「嗯?」她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陸景琛指的是誰。
陸景琛皺著眉,有些彆扭的開口,「那個男人。」
他這麼一說,蘇染就明白了他說的是昨晚等自己的楚樂辰。
她打量著陸景琛的模樣,不敢看他的眼睛,解釋道,「是……一個朋友。」
蘇染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解釋那天晚上遇見的事情,實在是太過麻煩,而且,楚樂辰跟她。現在還算不上朋友。
這個解釋顯然無法讓陸景琛信服,他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周身的寒意有些凌厲,似乎剛才柔情似水的是另一個人一樣。
他揉了揉太陽穴,起身朝著樓上走去,「今晚你就住在這裡,明早的飛機。」
「可是……我還要回去拿行李。」蘇染看著桌子上放著的文件,她可不能去幾天什麼東西都不準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陸景琛的身影已經到了樓上,「明天我送你。」
說完,他就關上了門,只剩下蘇染一個人待在客廳里。回想著剛才陸景琛的樣子彎了彎眼睛,她怎麼覺得這個反應……像是在吃醋一樣。肥貓 .
李伯給她端了一杯咖啡,蒼老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這咖啡很苦,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就給你換一杯牛奶。」
「沒事,不用這麼麻煩。」蘇染接過咖啡喝了一口,就聽見李伯的聲音傳了過來,有幾分感慨的意味兒在裡面,「十幾年了,你是我看到第一個出現在在這個別墅的女孩子。」
她被苦的皺了皺眉,有些疑惑。「你們陸總,以前也沒有女朋友之類的嗎?」
「之前他還對女人沒有那麼牴觸,可是大概兩三年前的時候,不光是不主動招惹女人,就連身上沾上了香水味兒,都接受不了。」
李伯嘆了口氣,看著她眼裡有光在跳躍,「所以。當我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我們先生有救了,我一直擔心他會這麼孤單一輩子,現在看來,也不是那麼悲觀。」
蘇染將下唇咬的發白,沒有說話,其實,她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天色也不早了,我已經收拾好了那個房間,你可以放心的去住。」李伯指了指她右手邊的其中一個房間,而後自己轉身離開。
偌大的別墅里,只剩下了蘇染一個人。
她將咖啡喝完。就去了李伯給她安排好的房間,裡面乾乾淨淨的,蘇染一下子就將自己埋在了柔軟的床上,手指觸碰到了自己的唇。瞬間就想到了剛才的場景。
沒想到她夢裡的東西,竟然實現了,而且,她絲毫沒有覺得抗拒。反而是……無比的開心。
意識到這一點,蘇染頓時從床上坐了起來,想起那天楚樂辰問她的話,她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陸景琛了吧?
要是之前她還可以用見到上司緊張來解釋,可是這都接吻了,已經不是這麼簡單的理由可以遮掩的住了。
她有些苦惱的倒在了床上,陸景琛……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蘇染的腦海裡面思緒紛亂,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可能是因為昨晚沒有睡好的原因,這一覺她睡的無比踏實,一覺到了天亮。
她是被李伯的敲門聲給叫醒的,李伯站在外面,「蘇小姐,先生叫你快點下去。」
聞言,蘇染猛地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急急忙忙的就往衛生間跑。「我知道啦,馬上就過去。」
昨晚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竟然忘記了訂鬧鐘,要不是李伯叫她,她可能會一覺睡到中午。
等她收拾好下去,陸景琛已經在車裡等著她了,她跟李伯擺了擺手就拉開車門上去,直勾勾的盯著窗外。不敢看身旁人的眼睛,「不好意思,睡過頭了。」
陸景琛沒有說話,發動了車子往她家的方向走。
因為早上的原因,所以街道上的車並不是那麼多,很快就到了蘇染的家門口。
她抬腳下車,剛一開門就被嚇了一跳,只見楚樂辰躺在沙發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看見她回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
蘇染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麼還沒走?」
「你還說。」楚樂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餓得說的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你把門鎖上了,我根本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