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出現了(四)
「可是我偏偏就是存在了!」陸景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人,「憑什麼他可以占據身體這麼久,好不容易把我放出來,我還要被困在這間屋子裡面?!」
「你們不覺得,對我太殘忍了嗎?」
「身體的主人本來就是陸景琛的,你阿銘出去會做什麼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嗎?」嚴之洲握緊了手裡的電擊棒,他總覺得,會有危險。
陸景琛哈哈一笑,三兩下就解開了腳上的繩子,從床上跳了下來。「不就是強上了一個女孩嗎?再說了,誰讓你們讓我憋那麼久,造成這一切的緣由是你們啊!」
「不過你還別說,那個女孩還真是讓我喜歡。她哭的越大聲,我就越興奮。」
「這就是我們不讓你出去的原因。」
嚴之洲看著他朝著自己越走越近,起身站了起來,滿是防備的盯著眼前的人。
陸景琛晃了晃腦袋,猛地就朝著他沖了過來,「你覺得,你們能攔得住我嗎?」
他在跑到嚴之洲面前的時候,起身跳了起來。揚起拳頭就朝著嚴之洲的面門砸了過來,用盡了全力,絲毫不顧及會出現什麼後果。
嚴之洲猛地往後退了一步,拿出電棒就按在了他的手臂上面。
頓時,強烈的電流就蔓延了陸景琛的全身,他渾身抽搐了幾下,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看著嚴之洲舔了舔嘴唇,「嚴醫生原來早就準備好了,我可警告你,不要讓我出去,不然……」
他眼裡的光像是冷血動物一樣怨毒,「不然我可保不準會發生什麼事情。」
陸景琛被電的渾身都失去了力氣,只能躺在地上威脅他。
嚴之洲的額頭上面出了一層冷汗,起身拉開門出去,只留下了一句,「謝謝提醒,我是不會讓你出去的,直到景琛回來為止。」
他給陸景琛注射了控制藥物,阿銘這個人格,最多只能在陸景琛的身體裡一周,一周之後,陸景琛的正常人格就會真正的覺醒。
陸景琛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看著天花板用手撐著地面。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過去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這裡沒有窗戶,除了開門,他不可能從這裡出去。
上一次他覺醒還是在幾年前,至今為止這麼久,陸景琛都控制的很好,可是這一次,卻讓他鑽了空子,因為一個女人,實在是不值得。
陸景琛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想尋找出去的辦法。嚴之洲透過門上的縫隙看著他,好言相勸,「別找了,你不可能出去的。」
「煩人,給我閉嘴!」陸景琛大吼了一句,一拳就朝著那個縫隙砸了過去,嚇了嚴之洲一跳,急忙拉上了玻璃,起身離開。
他看著嚴之洲的樣子嗤笑了一聲,「廢物。」
不過還真的如嚴之洲所說,他不可能從這裡出去,這個屋子裡面什麼都沒有。再這樣下去,他只能乖乖的回去,簡直是不可能!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景琛躺在床上休息,從廁所里忽然傳來了一陣風扇的轟鳴,他頓時從睡夢之中清醒,瞬間坐直了身體,明白了那是什麼聲音。肥貓 .
是廁所裡面的排風扇。
別墅裡面會定期通風。開關都在外面,不過倒是給了他一個提醒。
陸景琛拉開廁所的門,這才發現排風扇就在天花板下面一點,以他的身高,夠到排風扇還有些困難。
不過這可難不倒他,他將床頭櫃疊在一起放在了馬桶上面,然後自己再扶著牆踩上去,雖然晃晃悠悠的很不堅固,但是為了自由還是值得一試。
排風扇的四角都有螺絲固定,用手根本不可能打開。
陸景琛的眼珠轉了轉,就從上面跳了下來,關好了廁所的門。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繼續躺在了床上。
時間很快的流逝,直到到了第二天中午,嚴之洲將門打開了一條小縫。將裝滿了午餐的托盤放在了地上,都是特意烹飪的上等食材。
陸景琛低頭看了一樣,動都沒有動一下,「我要喝粥。」
嚴之洲沒有說話。知道他的脾氣古怪,就吩咐管家送了一碗粥過來。
他坐起來看了嚴之洲一眼,目光落在了粥里的瓷白勺子上面,頓時皺了皺眉,「我不喜歡用瓷勺子,聽見聲音過敏,給我換一個鐵的。」
「……」嚴之洲有些無語,按照他的話又找了個鐵勺子給他。
陸景琛這才從床上下來,將托盤放在了床上,大搖大擺的坐在地上開始吃飯,嚴之洲看著他這副樣子搖了搖頭,將門鎖好就離開了。
他看著嚴之洲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頓時拿起了鐵勺子衝到了廁所裡面,順手將門反鎖。
鐵勺子的手柄正好是扁的,剛好可以當做拆掉螺絲的工具,這一點。他很早就知道,所以,才故意要了鐵勺子。
就算手柄不能用,用勺子也可以,只不過是速度慢了一些。
陸景琛扶著牆搖搖晃晃的上去,拿著勺子用力的擰著上面的螺絲,他用了很久,終於成功的拆下來了一個。
他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螺絲拿下來,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面,如果發出太大的聲響,一定會將嚴之洲給吸引過來,他必須小心。
陸景琛花了很長的時間,手指都被磨的破皮了,這才將上面的螺絲全部擰了下來,他不能將排風扇直接扔在地上,但是抱著排風扇下去的難度就增加了很多。
他一手抱著排風扇,一手扶著牆,堆的本來就不穩固,這麼一來頓時垮了下去,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嚴之洲在外面聽到聲音立刻暗叫不好,急忙打開門進去,在找了一圈之後直奔廁所,他剛一開門,就看見了滿地狼藉和已經扔在地上的排風扇。
沒有看到陸景琛的人影。
他頓時心亂如麻,急忙朝著外面追了過去,如果讓他逃出去,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陸景琛透過門縫看見他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