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1500萬盟點,嚴卿瞬間感覺腰杆子都直了不少,整個人意氣風發,神采飛揚。
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一小片狂暴水晶150萬盟點,把這小奶猿賣了能賣多少錢?
150盟點?
日!
嚴卿這會恨不得撬開這小東西的嘴把水晶摳出來,好吧,這會肯定沒了,被消化了。
「虧了,太虧了!」
嚴卿糾結。
本來想拐個小不點弄點錢,結果錢沒弄到,還先陪了150萬盟點進去,這可咋辦?
扔了?燉了?煮了?好像都不划算!
艹!
帶著拔涼拔涼的心情回到仁者醫院,找到了那個保安,「錢我帶來了,你把果子還我。」
說著嚴卿掏出卡。
可楊欠一臉詫異道:「什麼果子?」
嚴卿的臉一下沉了下來,他一字一頓地說:「潛元果,立刻馬上把它還給我。」
「什麼潛元果?我不知道啊。」
楊欠問向其他兩個保安,「誒你們知道嗎?」
兩個壯碩保安搖頭。
他聳聳肩,一臉無辜的樣子。
見狀,嚴卿眯著眼,心中盤算著,眼前這個保安實力並不強,只有煉魂九重而已。
後面那倆倒是兩個歸元境。
現在很明顯,這個尖嘴保安見財起意,要私吞他的潛元果,也怪他大意,當時沒有下字據。
強壓中心中怒氣,嚴卿徑直往裡面走,開口道:「我要找你們院長。」
兩個壯碩保安直接攔住了他。
楊欠得意地笑道:「我們院長豈能是你說見就見?對了,你那朋友已經被我們趕走了,趕緊滾吧。」
呼!
量使嚴卿脾氣再好,再有忍耐力這會也不由得火冒三丈,楊欠打了一個手勢,兩個歸元境保安逼了上來。
就在這時,兩個保安一個激靈忽然雙雙跪在了地上,楊欠錯愕不已,目光掃視四周。
「誰?是誰?竟然敢動我仁者醫院的人!活得不耐煩了嗎!」
嚴卿也是一陣意外。
接下來,一個人影從他身後走出,那個背影他見過,「你,剛才說我活得不耐煩?」
那人影說。
楊欠有些怯然。
不過這可是在他們醫院的大門口,這讓他有底氣了許多,他雙手叉腰大罵道:「對,我說的,你個老東西找死呢!」
話音未落,只見楊欠的整個臉彎曲成弧狀,然後身體砰得一聲側飛而出,撞在了路邊的大樹上。
半晌,他從地上爬起來,耳朵全是血,整個人暈乎乎的,「你……你竟敢打我?」
「好,好得很!」
楊欠嘶叫道:「老東西,你在這給我等著,我去叫我姐夫來!」
說著東倒西歪地就往醫院裡跑。
後面。
嚴卿沒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看著。
兩三分鐘後,楊欠領著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沖了出來,這人嚴卿認識,就是給劉凡波主刀那個。
「老東西!」
楊欠直接撲了上來,用手指著那人影,氣勢囂張地說:「我姐夫可是仁者醫院的主治醫師。」
「展翼境強者,還不快快跪下給爺爺我磕三個響頭,爺爺興許一開心就會放你一條生路!」
結果他剛說完,他的姐夫吳倉哼就啪嗒一聲跪了下來,一頭磕在地上,聲音顫抖。
「周主任,請您恕罪!」
沒錯。
人影不是別人,正是東臨州州長辦公室主任,東臨州的二把手,周運。
「周周周……周主任?」
楊欠端詳著周運,隨後回頭看向吳倉哼,「不……不是,姐夫,哪個周主任啊?」
「東臨州還有第二個周主任?混蛋,你給我跪下!」
吳倉哼厲聲道。
咕咚。
再次看向周運,楊欠的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他狠狠地吞了口口水,整個人癱倒在地。
渾身不住顫抖。
「周周周……」
「拿來。」
周運冷冷道。
「什什麼?」
楊欠的牙齒不住打顫,腦子一片空白。
「潛元果。」
「好好。」
楊欠取出盒子,雙手顫抖地呈了上去,周運一把抓過來,楊欠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嚴卿也將盟卡遞了過去,結果周運手一橫生生給擋住了,他示意嚴卿將卡收起來。
嚴卿不解。
楊欠也不解。
他顫聲問:「周周主任,那可是治療費啊,他應該付的。」
周運身子前傾,盯著他說:「你知道這潛元果是誰的嗎?對,我的,我給他的。」
楊欠再次驚駭。
「你敢黑我的東西,還敢罵我,我是誰?州長辦公室主任,你黑我的就是黑州長的。」
「你罵我就等於罵州長。」
周運的臉上冷得跟墓碑一樣,「按照州里的律法,你,還有你們,全都應該砍頭!」
楊欠三人心臟都驚出來了,吳倉哼也是冷汗連連,他急忙賠笑道:「周主任,我這小舅子腦子有問題,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
「對對對!我腦子有問題!周主任別殺我!別殺我!」
楊欠嚇得不停磕頭。
兩個保安這會也慌了神,急忙跟著磕頭。
「好了,」
周運轉身,側過頭,問:「你們醫院和他之間的費用清了嗎?」
「清了!清了!」
「我今晚來過嗎?」
「來過!來過!」
「嗯?」
「沒有沒有沒有!」
幾個人連忙擺手。
很快,周運帶著嚴卿離開。
原地,四個人如劫後餘生一般,個個臉上蒼白,渾身不由得抽搐。
吳倉哼對著楊欠就是正反啪啪兩巴掌,他陰厲道:「你給我就去死吧!1000萬盟點,這窟窿誰來還!」
楊欠狠狠吞了口吐沫,捂著臉怯生生道:「要不,要不咱去州府去告他,告他毆打百姓,看病不給錢?」
轟!
吳倉哼直接撲上來,掄起腳,「我他麼現在就打死你!你個傻叉!」
……
街道上。
路燈亮著,零星有行人走過。
周運和嚴卿並肩而行。
周運將潛元果遞了過去,嚴卿搖頭,「這果子我想了很久,還是您留著吧,您不是還有個重孫嗎?」
周運乾脆扔在他懷裡,嘆了口氣,滄桑道:「我知道經過今天的事你不再信任我。」
「說實話,我都不信任我自己了。」
嚴卿為何出了遺失雨林不去臨時作戰室那,當然是他不信那裡的人,而那裡的最高指揮官就是周運。
嚴卿不語。
周運停了下來,看向那潛元果,認真道:「還是那句話,身為東臨州的州長辦公室主任,我有愧於你。」
「果子就當是你的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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