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大二？你不是助教嗎？」
嚴卿變得有些結巴。
衛余昭淡笑著說：「大二就不能是助教？只要你的實力和能力到位，當教授都有可能。」
「臥槽。」
20歲，歸元五重，大學助教，這次輪到嚴卿自個懷疑人生了，怪不得衛余昭身上總帶著股淡淡的傲氣。
這人家有資格。
至於為何他看衛余昭年齡有二十三四歲，只能說明衛余昭經歷的多，這才看起來比較成熟。
吞了口唾沫，強壓住心中的震撼，足足過了好一會，嚴卿才開口道：「我不能保證一定報考東臨大學。」
「但是我要去了，我就拜你為師，如何？」
這是他經過思量後的決定，的確，跟一些長輩也許能獲得資源還有一些富有經驗的指導。
可衛余昭做師父有他的獨特性。
第一，衛余昭只比嚴卿大兩歲，說起來其實算同齡，同齡之間交流起來會輕鬆順暢許多。
這是劣勢，同時也是優勢。
第二，衛余昭能有如今的實力和魄力，顯然有著自己專有的一套成長法子，這點嚴卿非常感興趣。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吧。
其實嚴卿做出這個決定有一定感性思維在裡面，因為這個時候，衛余昭已不僅僅是一個年輕強者，更像是一個偶像。
年輕人嘛，多少都會有點追從偶像的潛意識，嚴卿估計，若是祖靜曼那幾人在肯定早都答應了。
對於嚴卿的話，衛余昭沒有不悅，他雙手抱臂，饒有趣味地盯著對方，「看來你志向不小啊。」
嚴卿笑了笑也沒否認。
「志向大是好事，不過，」
衛余昭話鋒微轉，「你的實力在你們窗城也許還算拔尖，但若放到整個東臨州也就一般而已。」
嚴卿頷首，這點他同意。
窗城只不過是一個50萬人口的縣級城，在東臨15個城市中排行倒數，小的可憐。
窗城一中在東臨州200多所高中連前50都排不上，每年的15個名額中好像還有2個定向生。
所以別看他命力110很厲害，若是跟一些排名靠前高中的學生比起來其實也就那樣。
嚴卿估摸著，賀舞說的150命力看起來很誇張，但事實上恐怕此刻已經有人達到了。
想到這，他不禁吁了一聲，好傢夥，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怪不得魔州大學和京州大學那麼難考！
見他這般模樣，衛余昭又道：「你的資料我了解了，除了射術，其他五科一塌糊塗。」
「我想你這次來，一定是寄希望於射擊競賽能拿到一個好的名次吧？」
「是的。」
一提起這個，嚴卿又瞬間恢復了自信。
衛余昭不自地失笑，「想必你也知道，想單憑這個上和東臨大學同一水準的大學起碼也得二等獎。」
「也就是第四到第十五名，這次參賽人數將近1000人，個個都射術精英，你覺得你有可能嗎？」
嚴卿在床頭柜上抽取一根牙籤，手腕輕輕一抖，咻一聲，一隻蒼蠅被釘在了牆壁之上。
「我覺得我還是有希望的。」
衛余昭微微驚訝，那隻蒼蠅他剛才也注意到了，距離嚴卿得有10米以上，而且是在快速飛動。
當然，現在的他也能做到，只不過若是在110命力這個前提下就不好說了。
盯著牆上那細小的牙籤，衛余昭點點頭，「不錯，你的確有自信的資格，但我還是不看好。」
是的。
他不看好。
他想的是，嚴卿的實力有機會拿到三等獎，到時再把其他科目惡補一下，再加上過人的命力。
應該勉強可以考入東臨大學。
衛余昭不看好，嚴卿也無所謂，他聳聳肩，問：「既然你不看好我，你為何要收我做徒弟？」
他也很納悶，按照衛余昭的說法，他在茫茫多的天才之中八成也就是個墊底的存在。
衛余昭坐在他身邊，認真道：「因為你的心性。」
「在我看來，再好的天賦，再好的資質，心性若是不行，那就是樣子貨，中看不中用，成立不了什麼氣候！」
「而你，以覺命110命力敢殺能殺一個煉魂二重，這樣的心性，放眼整個東臨的高三恐怕不超過30個。」
「30……」
本來前一句嚴卿還有稍稍有些自豪，可聽了後一句又覺得有些不滿意，不是滋味。
衛余昭白了他一眼，「怎麼？能成為當屆的前30還不滿意？要知道，每年東臨能考上京州大學和魔州大學的要100人呢。」
也就是說單論心性這一點，我都能上魔大和京大了？
嗯，不錯。
嚴卿點點頭，稍稍有些小得意，可惜高考他不考心性啊，可惡。
「當然，」
衛余昭又站起來，雙手插在口袋，「我之所以選你，這只是其中一點，另外還有……」
他忽然提起另一件事，「前些日子你們學校附近有一個劫匪被殺了，我要猜的沒錯，應該是你乾的吧？」
我艹！
你是搞情報工作的嗎？
嚴卿望著天花板，連忙搖頭：「不管我的事！」
「好，我當你承認了。」
靠！
嚴卿無語。
見狀，衛余昭笑了笑，「當時的你命力應該在15左右，按照一般手段根本無法殺死那個劫匪。」
「而且是那麼輕鬆詭異！」
他盯著嚴卿，嚴卿感覺自己被看穿了，「那麼，我從中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你領悟了命技。」
聽罷，嚴卿牙痒痒，說了句：「你這樣人不去緝風所當探員實在太可惜了，可惜！」
衛余昭粲然一笑，「你這句話豐咸城緝風所所長也說過。」
「牛逼！」
嚴卿豎起大拇指，「沒想到你跟這號人物都勾搭……不對，是都有過交集。」
衛余昭也不去計較，繼續說著：「領悟命技，我敢說，這屆高三之中不會超過10個。」
「這些便是我選你當徒弟的理由！」
嚴卿摸著下巴，「聽你這麼一說，我感覺自己簡直不要太優秀，京大和魔大似乎都有門兒！」
「……」
衛余昭無言以對，我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不過他很快道：「你可以試一試，但不用報什麼希望，領悟命技的確很驚人，但也只是一個加分項而已。」
「那兩所大學沒有那麼看重這個，一切還是要看你的六門學科成績和命力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