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級合金劍,最少得300萬盟點吧,我看你才是瘋了!你是真拿他當孫子養啊!」
陳卓陽難以置信地看著顏文心。
顏文心呵呵一笑,心滿意足地聞了聞手上的香茗,「怎麼樣,還在我跟前嘚瑟不?」
「你還笑!」
陳卓陽一把撲到辦公桌前,「那劍可是你用命換回來了的!錢不錢先不說,那代表的可是你的榮耀啊!」
陳卓陽可是知道,顏文心當時剛大學畢業去軍隊實習,那把劍是他在一次清剿行動中得來的。
因表現英雄受到了上級的嘉獎。
也正是在那次行動中,顏文心受到重傷,導致境界下跌,從一顆耀眼的天才逐漸變為普通人。
那以後再沒有參加戰鬥,輾轉來到了窗城一中任職。
顏文心苦澀一笑,緩緩起身,「什麼榮耀不榮耀了的,我老了,不行了,那劍早該交出去了。」
「寶劍就應該鋒芒畢露,而不是藏於匣中。」
輕嘆一聲,陳卓陽沒再說劍的事,他不禁瞅向顏文心,「你就這麼看好這小子?」
「是的。」
……
這一晚,嚴卿回到出租屋,因為明天要出發去豐咸城,去參加後天舉行的州射擊競賽。
所以他決定好好休息一晚,勞逸結合麼。
坐在床上,嚴卿拿出那塊限糕,他問過別人,覺命境命力到達99是一道大坎。
想要更近一步必須得服用限糕。
他長舒一口氣,5萬盟點吶,看來省不住了,必須得吃了,隨後他一口塞進嘴裡。
口味腥甜,透著一絲冰涼。
嚴卿連忙盤膝而坐,沒一會,一股澎湃的力量感傳遍全身,然後轟得一聲,他感覺力量似乎提高了一個檔次!
命力迅速攀升,可很快又回落下來,嚴卿估計,此時大概在103左右,剛才應該飆到了108。
這是由於突破的時候命力不穩定,這個時候才落在了一個稍微穩定一點的數值。
「才增加了4命力。」
嚴卿有些不滿意。
若是按這樣算,那他離200命力起碼還得需要24塊限糕,也就是120萬盟點!
而且,隨著數值的上升,命力提升將越發困難,實際上24塊肯定不夠,50塊恐怕還差不多。
那也得250萬盟點!
嚴卿直接倒在床上,這麼一大筆錢讓他去哪去弄?修煉果然就是燒錢,沒錢就是無米之炊!
說真的,此時的他,還真是羨慕那些富二代、官二代,起碼不會為這些資源發愁。
另外已經收了三位老師那麼多好東西了,再開口去要一來不好意思說,二來嚴卿也不想如此。
無父無母的他,能得到如此龐大的幫助已經心滿意足了,比起許多人來講,不知幸運多少倍。
「修煉始終還得靠自己,別人能靠一時,難道還能靠一輩子?」
「再說了,只有自己雙手賺來的錢,花起來才爽!」
「我18歲了,不再是小孩了,呵護需要,但不需要過度的呵護,溫室里長不出參天大樹!」
「況且,我也沒有溫室!」
嚴卿握緊拳頭,盯著天花板,目光堅定,他決定要靠自己來搞到這250萬盟點。
倒賣陽光液?這條路不能走。
像上次忽悠花博明那樣賺取賭資?偶爾可以,但不是長久之計,別人又不都是傻子。
加入教會、武館、公司或者走軍隊?
嚴卿不喜歡太過拘束,而且他還想上大學呢,這些地方基本只有那些考不上大學的人會去。
那麼想來想去似乎只有一個可行的法子:做任務。
做任務一方面可以賺錢,提升社會閱歷,一方面也能磨鍊自己的生存和實戰技巧!
每個城市都有任務所,嚴卿決定射擊競賽一結束就開始,一想到這,他竟然有點小興奮。
然後他就做了200個倒立伏地挺身,500個深蹲才睡覺。
……
次日一早,窗城一中門口,兩輛大馬車整整齊齊地排列著。
這次參加射術競賽的10個學生全部到齊,7個班的班導也都整齊劃一地站在另一邊。
訓導主任韓石,三年級年級主任寧樹柯負責這次帶隊,另外,窗城的城防軍也來了一隊人馬。
為首的是一個身高七尺的漢子,那漢子腰懸佩刀,身著輕甲,一看就是刀尖舔血的人。
此人名叫岑蓋,任職什長。
其他10人也都是一人一騎,威風凜凜,看的學生們一個個內心激動,心潮澎湃。
每個男生都有一個參軍夢,而這個黑暗時代,女生也有!
韓石笑著拱拱手,「岑什長,這次要麻煩你們了!」
岑蓋微微回禮,嘴上漾著笑意,「韓主任說笑了,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這些可都是咱窗城的寶貝疙瘩。」
「保護那是應該的,也是必須的!」
韓石再次拱手,笑道:「岑什長說的是,那咱就出發?」
「好!出發!」
岑蓋翻身上馬,大手一揮,10個城防騎兵立即分裂開來,擺成一個頗為嚴密的陣型。
韓石和寧樹柯互相點點頭,也都跨上馬。
10個學生和7個班導也都對號入座,前一個馬車上坐的主要是1班的,1班這次有3人入選。
後一個馬車則是其他班級,嚴卿也在。
畢竟是代表窗城一中去州會參加射擊競賽,這陣仗走在大街上,那叫一個引入矚目!
許多學生不時稍稍拉開車簾往出看,外面,不少行人都望過投來了讚許、羨慕的目光。
嚴卿坐在中間,左邊是祖靜曼,右邊的和對面兩個他不認識,三個全都是男生。
此時,祖靜曼猶如一道風景,讓三個男生不由得心曠神怡,其中一個黃髮男生伸手出。
主動搭訕道:「你好,我叫李服服,14班。」
祖靜曼大方地握了握手,「祖靜曼,10班。」
其他幾人也都互相認識了一下,一位是來自15班的項復天,一位是來自18班的朱名。
李服服看向嚴卿,笑道:「嚴兄,不用介紹,大家都認識你。」
「額,好吧。」
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嚴卿估計窗城一中沒有幾個不認識他的。
他看向窗外的城衛軍,有些疑惑地問:「這城衛軍為什麼還要來跟著我們啊?」
李服服笑著回答:「這年頭不太平,說不定有什麼強盜、土匪、山賊呢,都是些亡命之徒,有城衛兵在,起碼有個保障。」
「不會吧?」
嚴卿從下到大幾乎沒有出過窗城,唯一的一次還是上次和付碧含一起,「我上次來回沒見什麼情況呀。」
這個時候朱名說話了,他認真道:「李服服並不是危言聳聽,山賊盜匪是一方面,異教也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