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滋。
咬完最後一口蘋果，付碧含淡淡轉過頭，瞥見司建身後的牆上多了3支扎著蘋果的箭。
而最後一支則刺在了他嘴裡的蘋果上。
她就知道會這樣。
陪嚴卿在豐咸城訓練館練習射術那半個多月，對付碧含來講格外煎熬，因為她每天都要面對這樣一個有著變態天賦的人。
不提了，說多了都是淚水！
「我、滴、個、天、哪！」
半晌，還是花博明先出聲，他整個人僵在那，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
旁邊的祖靜曼也怔住了。
像是一個被定格在相框裡的美少女一樣一動不動。
而班導雲前，嘴巴張得都能塞進去一個梨，眼神無比震驚，他現在知道為何剛才付碧含那麼不以為意了。
其他人像雕塑一般地杵在原地，心中的震驚無法形容，這簡直超過了他們的思維。
宋柔美眸睜大，胸前起伏不定，再次看向嚴卿，目光充滿了傾慕、佩服甚至敬仰！
至於賈俊智，則失神地呢喃了一句：「這他麼什麼鬼？」
之前他還對嚴卿在射術課上用箭刺穿他的箭而心中不爽，可現在一切釋然了，兩人的射術水平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而一班班導劉善，嘴角的輕蔑依舊還在，只不過此時臉上的表情徹底僵化住了。
蒙著眼，一次射出四箭，而且全部射中，這還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司建嘴裡的那一箭。
那一箭顯然力道要輕一些，否則司建此時的喉嚨就被穿透了。
這樣的手段，這樣的操作，劉善只覺腦袋轟然一響，這根本就不是高中生能做出來的！
人群之中，陳卓陽死死盯著牆上的箭，緩緩站起身來，深沉地說了一句：「好！！！」
說罷開始鼓起掌，隨之而來，其他人也回過神來，情不自禁地跟著鼓掌，一時間掌聲雷動！
嚴卿摘下黑布，鬆了口氣，還好，若是平時他定然不會這麼做，可今個他帶著一股氣。
真就拼了！
這個時候，聽著這雷鳴般的掌聲，另一端，司建那慘白的臉上寫滿了屈辱、不忿！
他想衝過去找回點什麼，卻發現自己的雙腿竟然在不停打顫，別說沖，就是挪動一下都是奢望！
此時的他衣服早已濕透，等拔出嘴裡的蘋果居然直接癱在了地上，不停貪婪地吸著空氣。
仿佛劫後餘生一般。
接下來，原本令人期待的射術選拔變得枯燥乏味起來，學生們幹得沒勁，教員們考得沒勁。
看看，這都是什么小兒科的，唉，根本沒法看！
還是對射刺激！
這樣一來，一部分學生更加對嚴卿有怨言了，這貨幹得好事，尼瑪把教員口味和眼界一下拉那麼高！
我們還射個錘子！
嚴卿則根本就沒有參加選拔，根本沒必要，他要是選不上，那只能證明一群教員是瞎子。
……
體育館對面一間茶室里。
陳卓陽笑吟吟地盯著嚴卿，把嚴卿看得老不自在了，心中直犯嘀咕，這老頭想幹嘛呢。
「來，喝茶。」
陳卓陽喝了口茶，這才開口道：「你既然已成了老顏的學生，那有沒有考慮過也做我的學生？」
「啊？」
嚴卿稍稍意外，什麼情況，這陣子不是這個要收他當學生，就是那個要收他當學生。
感覺怪怪的。
陳卓陽侃侃而談：「我跟老顏搭檔幾十年了，我倆是一體的，你做了他的學生，就得做我的學生！」
正喝茶壓驚的嚴卿一聽，差點沒噴出來，「還有這種說法？」
「沒錯！」
陳卓陽重重地點頭，「拜師茶已經喝過了，那從現在起你的履歷上還要加上我這個老師！」
額，這麼隨便。
嚴卿額頭一皺。
「當然，你既已是我的學生，那麼自然少不了這拜師禮的。」
說著，陳卓陽取出一塊血紅玉佩放到桌子上。
一見有好處拿，嚴卿立刻眉頭舒展，眼神明亮，直勾勾地盯著那玉佩，一看就值不少錢。
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陳卓陽沒好氣道：「這玉佩你可千萬別傻到去典當房賣掉！」
「不敢！」
嚴卿小心翼翼地拿起來端詳，不賣留著幹嘛？他又不喜歡戴這種華而不實的物什。
陳卓陽用手點了點他，「你呀，不識貨！這玉佩乃是用千年火玉石打造，既能夠提升魂能上限，也能夠提升命力上限！」
這就觸及到嚴卿的知識盲區了，他鬧鬧後腦勺，問：「提升……上限有什麼用？」
「你這小子一看上課就沒好好聽。」
陳卓陽當然只是這麼一說，其實這點高中的課程也就稍微提了下，根本沒有細講。
他解釋道：「你看，你現在命力80多，是不是感覺提升起來變慢，變得愈發困難起來了？」
嚴卿點點頭。
的確，昨晚到今天他才提升了3命力，要知道，平常休息這麼長時間最少也能提升10以上。
陳卓陽飲了口茶，繼續說：「這是因為你快到瓶頸了，你現在是覺命境，身體能承受的命力是有限的。」
「一般人，這個境界瓶頸在100命力上限，而一些天才則要更高一些，有的甚至能達到200！」
「200？這麼誇張？」
嚴卿雖然不太懂，可他到85已經很慢了，提升到200的難度可想而知。
「是啊。」
陳卓陽往後靠了靠，望向窗外感慨道：「咱們窗城很小，甚至咱們東臨州都很小。」
「這個世界太大太大，天才妖孽只要你想不到的，沒有不存在的。」
「200，的確很誇張，但你能想像，那只是進入魔州大學和京州大學的基本條件而已？」
「我靠。」
嚴卿震撼到了，剛才在體育館內他還覺得自個很牛逼，可現在看來，他眼界太狹隘了。
跟這些人比他自然算是拔尖的，可要跟17區，甚至整個藍星的天才比，他連排上號的資格都沒有！
見他恍然，陳卓陽滿意地點點頭，之所以說這些，就是有讓嚴卿戒驕戒躁，目光放遠的意思。
「魂能也是一個道理。」
陳卓陽指向那枚火紅玉佩，「而這枚火玉則可以幫你提升上限，雖然只是少量，但影響卻不小。」
「你的命力上限越高，魂能越多，是不是在同階就越強，將來修行所能達到的上限就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