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等嚴卿來到體育館時,發現許多學生還有老師都在用一種艷羨、嫉妒的目光看著他。
「早。」
他來到12班這,跟宋柔和賈俊智打招呼,賈俊智黑著臉沒有理他,一幅吃檸檬的樣子。
宋柔則一臉嫉羨道:「嚴卿,你藏得好深!竟然偷偷摸摸地被校長收為了干孫子!」
她一說,賈俊智眉頭微蹙,「不是乾兒子?」
「……」
嚴卿無語。
我他麼,乾兒子干孫子都出來,狗日的劉凡波,守不住秘密也就罷了,他麼還亂傳!
就在這時,一個嚼著口香糖的男生走了過來,「什麼乾兒子,人家是校長的私生子!」
此話一出,整個體育館一片譁然,眾人眼神吃驚地盯著嚴卿,我去,這也忒勁爆了吧!
顏文心多大?
具體的雖說不知道,但想想這些學生家長當時上學時他就已經是校長了,再加上那謝頂白髮。
60歲肯定是有的。
等於說40多歲才要的小孩?
關鍵這事從來沒人聽說,要知道,顏文心一直單身,根本沒有結過婚,那這小孩從哪冒出來的?
別說其他學生,就連付碧含都忍不住訝異地看了嚴卿,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可以啊!
後浪!
嚴卿轉過身,看向那個嚼口香糖的男生,問:「你是誰?」
「我?」
那男生抬了抬下巴,「賈俊智,告訴他。」
賈俊智臉色不好看,沉聲道:「這位是一班的司建。」
「司建。」
嚴卿眯著眼,看著他,準確的說是仰視著他,因為這男生長得很高,足足有1米85。
「你拿我亂開玩笑可以,但是校長畢竟是校長,你這樣口嗨是不是有點損傷他老人家名譽?」
聽了這話,司建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對著旁邊的學生說:「喂,你們聽到了嗎?他在一本正經地給我講道理!」
「還是說,」
他歪著腦袋看向嚴卿,「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見司建如此發難,許多學生不禁心中過癮,司建說了他們想說的話,代表著他們的心聲。
今天來這的幾乎全是各班的優等生,他們昨晚可沒少聽家長拿嚴卿舉例子叨叨他們。
再加上能成為校長的學生的確是莫大的榮耀,因此他們對嚴卿那真是一個羨慕嫉妒恨!
嚴卿長吐一口氣,瞅向付碧含,問:「班導,我能打死他嗎?」
付碧含找了張椅子做了下來,手中拿起一把弓,漫不經心地說:「你覺得你行的話,那你還在等什麼?」
「打死我?」
司建嚼口香糖的嘴停滯了下,隨後笑得合不攏嘴,「小子,我說,你不會以為揍了花博明那廢物兩次就以為自個天下無敵了吧?」
不遠處,花博明今個也在,聽到這話嘴角不禁抽搐了下,他很憋屈,但沒有反駁。
司建有說這個話的資格和實力。
12班來的是祖靜曼、花博明,還有另外一個男生,旁邊,雲前身體筆直地站著。
但那蒼白的臉說明他此時依然虛弱。
昨天吐血之後他就被送到了急診室,好在只是一時氣血攻心,沒什麼大礙,今個又來了。
醫生告訴他,這是心病,凡是都看開一點。
好,我看開一點,我不看付碧含和嚴卿總行了吧?
見狀,宋柔趕緊拽了拽嚴卿的袖子,悄聲道:「嚴卿,別衝動,他這是故意來找茬的!」
「沒錯,我就是來找茬的!」
司建嘴角嗪著笑意,扭了扭脖子,「來啊,不管你是校長私生子還是關門弟子什麼的。」
「在我面前,你是這個。」
他豎起拇指朝下。
下一瞬,嚴卿身上魂能爆發,對面的司建輕蔑一笑,左腳輕輕一跺,一股更強的魂能涌動!
嚴卿微微一驚,對方也能使用魂能,怪不得敢如此囂張,他如今命力88,而對方怕是也不低!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都聚在這幹嘛呢,一個個的?」
人群急忙讓開,那是一個銀髮老人,一身正裝,左手夾著一個公文包,精神矍鑠。
「陳主任,您來了。」
不少教員上前打招呼。
嚴卿自然認得此人,此時名叫陳卓陽,雖說只是教務主任,但卻是窗城一種名副其實的二號人物。
就連副校長見了都要尊敬三分。
據說,陳卓陽的資歷比校長顏文心還要老,學生滿天下,這裡的18個教員,他至少教過5個以上。
陳卓陽走了過來,瞅了眼司建,開口道:「校長也是你能議論的嗎?」
司建沒敢說話,他又瞧向嚴卿,「同學之間,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有必要你死我活嗎?」
嚴卿也乖乖的沒敢出聲。
「還有你們,」
陳卓陽看向付碧含和一班班導,「一個瞎引導,一個默許,你們就是這麼教學生的嗎?」
付碧含無所謂地聳聳肩,而一班班導劉善則是一個心思玲瓏之人,他急忙道:「陳主任說的對,是我們的錯!」
「嗯。」
聽罷,陳卓陽滿意地點點頭,再次看向嚴卿和司建,「所謂堵不如疏,你們年輕人心裡有火氣,那就比一比。」
他想了想,「今天的主題是射術,這樣,你們連拿著箭30米對射,應該沒問題吧?」
此話一說,很多人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說好的沒必要你死我活呢?兩人對射。
主任你是巴不得他倆早死對吧?
付碧含坐在椅子上,翹著腿,拿著個蘋果咬了一口,她就知道會是這樣,這教務主任可不是善茬。
屬於老陰比那種。
平時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坑你的時候比訓導主任韓石還狠!
而當事人司建和嚴卿,剛才還火藥味十足,這會兩人眼神出奇的一致,裡面寫著兩個字。
臥槽!
有教員上前勸道:「那個,陳老啊,沒必要吧,娃娃們的知道錯了,那樣太危險了!」
「是啊,萬一出了事可怎麼辦?」
另一個教員附和。
陳卓陽眉毛一挑,瞥向司建,「你錯了嗎?」
又瞥向嚴卿,「你錯了嗎?」
兩人皆不回答。
司建就算在一班都是響噹噹的人物,讓他認錯,根本不可能,而嚴卿就更加不可能了。
顏文心既送寶劍、儲物戒,又送地階武技的,可以說,他當爺爺看,而司建竟然敢壞顏文心名譽。
這一點,他絕對無法忍受,而且必須給予教訓,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