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長老和精英幫眾的榜樣在前,其他幾十萬幫眾還有什麼說的,一個字,捐!
捐了助幫主破鏡!
捐了有功勳點拿!
就這樣,一直忙活到凌晨1點多,胸幫所有的陽光液才收繳完成,總價值超300萬功勳點!
按5倍的價格收取,等於1500萬功勳點!
這麼一筆龐大的數字,陰必也著實有些吃不消,連他的小金庫都被掏空了。
胸幫的財務部門都沒流動資金了。
「你爸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幹這麼瘋狂的事。」
陰必不禁感慨。
從小到大,在巨齒城他如履薄冰,謹小慎微,可這陣子,尼瑪都瘋狂了兩次。
一次對外。
一次對內。
旁邊,即便鎮靜如陰然,此刻也不免有些心跳加速。
她長吐一口氣,「總算是勉強搞定了,我現在就拿給他去?」
「嗯。」
陰必點點頭。
……
獨棟別墅里。
嚴卿正和詭悉交談著。
據詭悉所說,等覺醒了光之力就可以使用命技了,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任微(嚴卿),大小姐來了!」
樓下傳來徐欽的聲音,嚴卿結束談話,迅速下樓。
陰然正雙手拿著一個小盒子坐在沙發上,見他下來,站起身,目光平靜地注視著他。
「好了?」
「好了。」
陰然輕點下頭,將盒子呈了上去,嚴卿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面有一個精緻的儲物戒。
魂能探入,只見他眼睛猛地一睜,心中震撼,裡面起碼有一游泳池的陽光液!
雖然他有光明世界,也可沒一次性見過這麼多。
這得多少錢啊……
嚴卿沒問,長吸了口氣,極其正式地躬身行禮,「謝謝!」
「那沒事我走了?」
陰然隨意道。
「慢走!」
嚴卿一直送到門口,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就算他不太喜歡這女的,此刻也得客套下。
陰然剛走兩步,回過頭,輕飄飄地說:「明天的選拔賽決賽別讓我跟我爸失望。」
說完便離開了。
「噢。」
嚴卿後知後覺地來了句,對我這麼沒信心?
不過他也知道這次欠了人胸幫一個大人情,那之前小屁孩(陰小痕)陷害我的事。
還有陰然坑我的事就一筆勾銷了?
至於其他的,再說吧。
等嚴卿回到客廳,徐欽就那麼盯著他手中的儲物戒,「之前說是陰幫主要突破固能境。」
「需要大量陽光液,全幫人都拿出來了,不會是你……」
嚴卿拿起儲物戒,「是我。」
「艹!」
徐欽霍然起身,「我就說麼,陰必才凝氣境五重,就算給他一條河的陽光液,他也突破不了!」
他難以淡定地問:「不是,你要這麼多陽光液幹嘛呢?」
徐欽記得嚴卿是有上好陽光液的。
「修煉啊。」
嚴卿將儲物戒拋向空中,隨後接住,徑直上了樓,不準備跟老徐細說。
樓下。
徐欽呆在原地,「你就是用陽光液泡澡也用不了這麼多吧?」
……
「老詭,貨來了,接下來怎麼做?」
嚴卿在床上盤膝而坐。
「很簡單。」
詭悉回答,「把儲物戒放在前面,然後你用手結成一個反三角的印,接下來交給我就行了。」
「好。」
嚴卿照做。
接下來,只聽詭悉輕『嘶』一聲,霎時間,陽光液開始從儲物戒中飄出,流進三角印之中。
就這樣。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三個小時過去了。
莊園內的陰家宅邸中,陰必一晚上都沒怎麼睡,他十分好奇嚴卿用那麼多陽光液幹嘛。
可又不好直接問。
按理說,一個覺命境而已,就算再妖孽,也不可能需要那麼大量。
那些都夠一個固能境使用好幾年了!
他正想著。
轟!
一聲巨響,一道白熾的光芒沖天而起,直穿雲霄,恐怖的威能讓他都不禁一顫。
咻咻咻。
幾十個強者躥了出來,陰必也是。
「這小子在搞什麼?」
薛促懵然自語。
此刻,嚴卿所居住的獨棟別墅通透明亮,宛如白晝,屋頂更是被那白熾光芒貫穿。
獨棟別墅里。
二樓。
徐欽就站在嚴卿臥室里。
嚴卿坐在床上,依舊保持著三角手印,白色的光流宛如流沙一樣在他的身上流淌著。
下一刻。
嚴卿猛地睜開眼,光芒大盛,像是一枚巨大的煙火一般砸上天空,隨後四散開來。
這一聲巨響。
這一通盛光。
驚醒了所有胸幫的幫眾,人們紛紛掠出查看,但當他們真正目睹時,全都被驚呆了。
「什麼鬼?」
「流星雨?」
「不,這是……陽光液雨!!!!」
一個幫眾張開手,瞬間的工夫接住了十幾滴,他的身軀不住顫抖。
直覺告訴他。
這是陽光液。
極其純淨,前所未見!
莊園中。
陰必、陰然、元預空和明守成眾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即便是他們,此時腦子也發懵。
這什麼情況?
我們把品質一般的陽光液給你,你一會的工夫就又還回來,而且這純度是怎麼回事?
100%!
艹!
這一瞬,這些胸幫的高層們臉上也掛滿了震驚和激動。
陽光液,純度越高,那自然修煉越快越強。
薛促湊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那個,幫主,我們收一點這陽光液可以嗎?」
這是寶貝!
「這……」
陰必這才回過神來,「我得先詢問下阿微(嚴卿)。」
這玩意雖好,可現在屬於嚴卿。
正說著,一道白光從獨棟別墅激射而出,空中,嚴卿飄然落下,負手而立,宛如神明!
所有人一陣恍惚,心中竟然生出了要頂禮膜拜的荒唐想法。
只聽嚴卿淡淡道:「這些本來就是陰叔叔修煉剩下來的雜物,陰叔叔想如何處理便如何處理。」
陰必秒懂。
他光翼展開,瞬間來到高空,氣勢大盛,朗聲道:「各位胸幫的兄弟,昨晚大家助我。」
「現在我反贈給大家!」
「大家盡情享受這場盛大的陽光液雨吧!」
聲音如黃呂大鐘,在寂靜的凌晨迅速傳遍整個北部,甚至其他幾部也依稀可見。
聲音剛落,一陣整齊劃一的呼聲響徹天際。
「謝幫主!」
「幫主萬歲!」
「幫主萬歲!」
「……」
百萬幫眾齊呼,一個個精神振奮,情緒激昂,感動莫名,淚水橫飛!
我們前世積了多少功德才遇上了這麼豪爽的幫主!
我們之前竟然還要收那5倍的功勳點!
我們愧對幫主啊!
幫眾們含著淚瘋狂收集陽光液,把家裡的臉盆,水桶,鍋,碗等等都拿了出來。
這一凌晨,是胸幫的狂歡!
其他幫會的人一開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胸幫這群傻比腦子有病吧?這會在那鬼哭狼嚎的。
但當他們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之後。
一個個懵成狗。
陽光液雨?
開什麼玩笑?
看那色,那種感覺,貌似還尼瑪是極度純淨的陽光液!
市面上沒有過的!
艹!
為什麼我們這裡不下?
這時其他幫會的幫眾,握拳,咬牙,眼紅,心中從來沒有像這麼酸過。
胸幫的。
我日你哥!
……
莊園中。
裝完逼的陰必緩緩落下,望向嚴卿,心中不由得讚嘆,感激。
小伙汁很會做人麼。
不愧是我相中的女婿人選。
就是你能不能趕緊把那身白光特效給關了,挺刺眼的,關鍵是我的光芒都被你奪走了!
感受到陰必那感激中略帶幽怨的小眼神。
嚴卿會意,淡笑著手輕輕一拂,光之力狀態撤去,又恢復如初。
「色魔,你……什麼情況?」
陰小痕睜著大眼睛問,「剛才那一瞬,我都感覺你像是白馬王子,不,是白馬神王了!」
完了。
色魔變得越來不像色魔了。
其他人也投去了好奇的目光,嚴卿輕笑了下,「沒什麼,就是我新開發的一種狀態。」
陰然望著天空漸停的陽光液雨,仍舊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之中。
下意識地問:「你這什麼狀態?還能繼續嗎?」
陰必輕咳一聲,冷聲說:「阿然,你唐突了。」
「抱歉!」
陰然迅速反應過來。
可她還想要啊!
能來繼續來啊,別客氣!
這種情況,嚴卿摸摸鼻子,訕訕道:「繼續不了了,這就是我開發時會有,之後就沒了。」
別鬧!
天天下陽光液雨,你們把當我太陽啊!
幾人又說了幾句,嚴卿找了藉口先行回房。
等他走後,一直不待見他的二長老明守成忍不住感慨,「此子絕非池中之物,早晚化龍!」
「是啊。」
大長老元預空同意,「原來我們認為他最低超級固能境,可現在,還得再繼續往高。」
這時候,薛促不自地道:「剛才那一下,不知是我眼花了還是咋滴,我看他好像……神一般。」
話落,幾個人眼神對視了下,再次深吸一口氣,神嗎?也許不是。
但至少是一種希望。
藍星的希望!
這個時候,沒人再覺得嚴卿會對胸幫的權力感興趣,胸幫水池太小,人家看不上!
……
跟著嚴卿回到別墅中,徐欽關好門,就那麼盯著他,他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學生了。
「別那麼看著我。」
嚴卿坐在沙發上,「之前那個叫暗之力狀態,這個叫光之力狀態,沒什麼區別的。」
「基礎命力都只會增加至10倍。」
徐欽咬咬牙,「我在意的是這個嘛?我在意的是你對別人那麼大方,下陽光液雨。」
「對我這個老師怎麼一點表示都沒有!」
對。
他就關心這個。
至於其他的,徐欽不想問,嚴卿的秘密實在太多了,問了只會讓他扎心而已。
什麼他麼叫只會增加至10倍基礎命力?
這說的是人話嗎!
「這個啊。」
嚴卿隨意搗拾了幾十瓶丟了過去。
徐欽趕緊接住。
自從用了這種陽光液,他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一口氣看十本桃色漫畫不費勁!
飲了一大桶水後,嚴卿上樓,覺醒光之力廢水。
臥室天花板多了一個大窟窿,露天的,感覺挺不錯。
「老詭,接下來怎麼辦?」
現在只是覺醒了光之力,還沒有完整呢。
詭悉想了想,「這個嘛……等晚上吧,現在不方便。」
「噢。」
嚴卿也沒多問。
上午還要參加選拔賽呢,趕緊先擼一覺再說,對了,對手是誰來著?算了,無所謂。
……
早上6點。
沈家莊園。
地下密室外。
沈寒平看了眼一旁的大長老藍致,對著密室躬身道:「爸,有個緊急情況得跟您匯報下。」
密室中。
一個不悅的聲音傳來:「何事?」
沈寒平恭敬地回答:「是胸幫。」
「昨晚探子來報,陰必說他要突破固能境,收繳了胸幫上下所有人的陽光液。」
「呵呵,」
密室中傳來冷笑,「這種事你們也信?」
藍致尊敬地開口說:「幫主,就在一個多小時前,北部下了一場陽光液雨,而且無比純淨!」
密室中安靜片刻。
半晌,發出一陣大笑,「這是障眼法。老藍,你告訴我一個凝氣五重要怎樣才能短時間內升入固能境?」
藍致想了想,回答:「怎樣也不行。」
「那不就結了!」
密室里,沈雄哂笑道:「走吧,以後這種事不要再來煩我了,我才是那個要破鏡的人!」
「是!」
藍致和沈寒平退下。
其實這種事他們也知道,可就是心裡擔心,因此才來匯報。
萬一……
萬一是真的,他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
早上10點。
北部。
陰家莊園,練武場中。
因為今天的決賽將決出最後一位代表胸幫參加幫賽的人,需要保密,所以不對外公開。
不過,手臂幫幫主丁葷素還是來了。
他能來可是費了一番工夫的。
當然,這也是因為一直以來,手臂幫和胸幫之間沒有什麼大的衝突,關係還可以。
自從來了之後,丁葷素就不停瞥向一旁的陰必。
終於,他忍不住問:「陰幫主,聽說昨晚破鏡了?」
「沒沒沒!」
陰必緊忙否認,「我才凝氣五重,破什麼境,丁幫主可不要再取笑我了!」
「哦——」
丁葷素點點頭。
可陰必越這樣否認,他心中越發覺得有可能是真的。
什麼凝氣五重?
騙誰呢!
這小陰比會不會故意將境界壓縮到這樣,給外界錯覺,到時再來一個一鳴驚人!
陰必很快淡定下來,望向擂台上的嚴卿。
這小子。
他麼的,讓許多人都以為我固能境了。
我壓力好大啊!
我真的只是凝氣五重,為什麼說了沒人信啊!
巨大的擂台上。
杜光耀淡淡地望著嚴卿,他身材高猛,眼中劃著名一道可怕的傷痕,氣息透著股兇狠。
「我從小就準備著替胸幫打幫賽。」
「為此我進行了難以想像的艱苦訓練,眼上這道傷疤便是在一次歷練中被一隻貓科妖獸抓破的。」
「當時眼睛差點都沒了。」
杜光耀平靜地講述著,「我已經和大小姐他們三個一起訓練了五年,我絕不會讓那些努力白費。」
他漠視向嚴卿,「任微(嚴卿),我承認之前小看了你,但是,今天你不可能贏。」
「10萬的命力爆發的確可怕,可我……13萬!」
「你覺——」
「停!」
嚴卿抬起手,「我對你的事一點都不感興趣,趕緊開始吧,我還忙著呢。」
「沒工夫陪你玩。」
薛促嘴角抽搐。
這小子真是越來越狂了,不過這也從側面反映他那強大的自信和實力。
只是薛促實在想不出來嚴卿要怎麼贏杜光耀。
沒錯。
嚴卿幾個小時前開發了那什麼新狀態,可似乎無法和這13萬的命力爆發相比。
看台上。
陰然端莊地坐著,在她看來,嚴卿僅憑硬實力是絕對無法戰勝杜光耀的。
今天。
他又會展現什麼樣的手段呢?
五字字陣最多10萬爆發命力,不夠看。
一旁。
魏敢當無比自信道:「姓任的贏了牛漢,贏了李辛,我算他厲害,可杜光耀……呵呵。」
「一定會把他揍得滿地找牙!」
元恆不語。
不經意地瞥了他一眼,兄弟,你被打臉了那麼多次,還沒學會低調嗎?
雖然我也希望杜光耀贏。
但元恆認為,最終還是嚴卿勝。
無他。
就是一種感覺。
一種氣勢。
擂台上,嚴卿的那股輕描淡寫的狂然氣勢,將杜光耀壓制的死死的。
「雙方就位!」
薛促高喊,兩人拉開距離,「預備,開始!」
「你將為你狂妄付出代價。」
杜光耀低沉道。
他雙手攤開,兩瓶陽光液倒在手心,「昨晚幫主賞賜的陽光液,讓我的魂能更加強勁。」
「現在的我,爆發命力不是13萬命力,而是——14萬命力!!!」
伴隨著一聲厲吼。
杜光耀的周身開始有魂能肆虐,他的氣息前所未有的強盛,猶如海浪一樣激盪開來。
下一刻,他動了。
攥刀聲響起,一道刺目白芒呼嘯著橫斬而出,瞬間砍在了嚴卿的身上。
轟!
擂台震盪,空氣被轟開。
所有人吃驚地目睹到,嚴卿竟然就那麼靜靜地站著,左手隨意地抓住了那勢如破竹的刀!
而杜光耀本人,則被這一幕震驚得大腦空白,呆若木雞。
這可是他最強的一刀。
14萬命力!
尼瑪就被這麼輕易接住了!
看台之上。
陰然美眸呆滯,口齒生津。
以她的遠見卓識曾經預料到各種各樣的情況,而這種情況,簡直讓她始料未及!
旁邊。
魏敢當瞠目結舌,磕絆道:「不……這不可能,杜光耀今天沒吃飯,沒磨刀嗎?」
元恆狠狠地吸了口氣,他的腦袋也被震得發懵。
14萬命力。
他都得拼了命干啊!
擂台上。
嚴卿當然進入了光之力狀態,也開了陰陽流轉,此時陰陽圖已經瞬間完成了瘋狂逆轉,借力完成!
只見他左手抓著刀,右手轟然砸出,從杜光耀耳邊呼嘯而過。
杜光耀頭髮飛揚,冷汗滴下。
鏗。
刀被扔在了地上,嚴卿則已經跳下擂台,他得趕緊回去找老詭問光之力怎麼才能完整。
杜光耀愣在原地,久久沒有說話。
毫無疑問他輸了。
而嚴卿還算給他留了面子。
否則那一拳下去,掛不掛另說,他起碼得在床上躺一個月。
主看台上。
唰一聲,丁葷素坐了起來,一個閃身站在了嚴卿跟前。
「丁幫主?」
嚴卿詫異。
丁葷素負手而立,蒼髮飄飄,淡然道:「小友,你來我手臂幫,我扶你做手臂幫幫主!」
「我都可以做你的副手!」
「我孫女嫁給你!」
「我孫子和你拜把子!
「你擁有手臂幫至高的權力!連我都要聽你號令!」
「哈?」
嚴卿有點受寵若驚。
這個時候陰必也早已趕了過來,他不悅地瞥向丁葷素,「丁幫主,你這太過分了吧!」
「沒有你這麼無禮搶人的!」
「我不管!」
丁葷素揚起頭,看向嚴卿,「這麼一塊珠玉,你們胸幫只給安排了一個普通幫眾。」
「簡直是暴殄天物!」
「誰說阿微只是一個普通幫眾了?」
陰必笑道,慈祥地注視著嚴卿,「阿微(嚴卿)可是叫我叔叔,我們親如一家。」
「再說了,我早就決定要將兩個女兒嫁給阿微(嚴卿)了。」
「他就是胸幫的主人。」
「胸幫就是他的家!」
話音一落,所有人腦袋像被鐵錘砸了下那樣,怔怔地望著這一幕幕。
我說兩位幫主。
你們玩這麼大嗎?
女兒白送,幫主之位也白送!
尤其是陰必。
一次還他麼送倆!
現場的基本都是胸幫的長老,一個個齜牙咧嘴,他麼的,天賦強就可以為所欲為啊!
那位手臂幫長老也是。
擦。
幫主平常摳門的要死,可現在,大方得簡直令人髮指!
魏敢當死死地盯著嚴卿,咬牙切齒,「這姓任的,憑什麼!我們也不比他差啊!」
「的確。」
一旁,元恆幽幽道:「但你忘了,他現在只有覺命境,而我們則是煉魂九重。」
「若是他升入煉魂九重呢?」
話落。
魏敢當身軀猛地一震。
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要是這麼說,他們和嚴卿比起來豈不是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他們不過是……垃圾而已?
這個令人絕望的事實同樣也讓丁奉尾脊發寒。
不能啊。
我可是巨齒城出了名的妖孽。
難道外面的妖孽都已經成長到這種程度了嗎?我太落伍了?
另一邊。
面對兩大幫主如此盛情,嚴卿心中震動片刻,很快斂容。
他分別躬身行禮道:「兩位幫主,你們也知道末世即將來臨,我的志向並不在此。」
「我只想迅速變強,然後活著。」
「再說了,我還得回去上大學呢!」
這是拒絕。
婉轉但明確。
聽了這話,陰然美眸微動,輕輕閉上眼,她就知道會這樣,可這一刻心中還是難受。
陰小痕則一臉呆滯,茫然。
色魔要離開?
一旁的丁彤雙手抱臂,面紗下的臉毫無波動。
「唉。」
陰必長嘆一聲,勉強笑了笑,「無妨,但記得打完幫賽再走喲。」
「當然!」
嚴卿行禮,然後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丁葷素也是一陣嘆息,「可惜了,可惜了,你說我們巨齒城怎麼就不能出一個這樣的絕世妖孽呢?」
陰必沒答話。
你就不怕得罪其他人?
……
嚴卿戰勝杜光耀的消息迅速在胸幫傳開,幫眾們一個個震驚無比。
他們實在無法想像杜光耀是怎麼輸的?
對方不過一個覺命境啊!
當越來越多的細節披露出來後,幫眾們的震驚程度再次拔高,空手接14萬命力的白刃?
開什麼玩笑!
高境界的人自然可以,可覺命境……絕不可能!
但不管如何,事實就是事實。
嚴卿將會與陰然三人組成小隊,一起代表胸幫參加這屆的幫賽。
這個消息也迅速傳到了其他幫會耳中。
城府大廈。
辦公室內。
沈薦正跪在地上,前面,沈寒平坐在辦公桌後面,漫不經心地用水果刀削著蘋果。
「哥,哥……我錯了!!!」
沈薦身體不住發抖。
他看向窗戶邊的藍致,哀求道:「大長老!你幫我求求情!我還是一個孩子啊!」
「我哪能知道那任微(嚴卿)那麼妖孽!」
「若是知道,我怎麼也不會為了陰小痕那小賤人和他發生衝突!」
嚴卿之前原本是要加入腿足幫的。
可當時在報名大樓前沈薦對他動手,不敵之後,尹飛沿更是出現,強迫嚴卿跪下。
磕頭。
認罪。
然後自斷雙臂。
此刻的尹飛沿也單膝跪地,低頭不語。
「唉——」
藍致長嘆一聲,看向沈寒平,「寒平,這事也不能怪他們,明顯是陰然的計謀。」
「不是二少爺與他起衝突,也會是其他人。」
說的是陰然親自送嚴卿兩人到大橋處。
沈寒平將刀子放下,咬了口蘋果,冷淡道:「都起來吧。」
「哎!謝謝哥!」
沈薦慌忙起身,心裡鬆了一大口氣,一旁,尹飛沿依舊跪著,他可太了解這位大少爺了。
怎麼會就這麼沒事了呢?
果然,下一秒沈寒平幽幽地補充說:「咱們是個講規矩的幫派,錯了就是錯了。」
「就要受罰。」
他視線冷漠地從兩人身上掠過,「你們不是說要斷任微(嚴卿)的雙臂麼?我也不多要。」
「你倆一人斷一臂就行。」
「不,不,不要……」
沈薦萬分驚恐,連忙往出跑,可門根本無法打開。
之後一聲慘叫傳出。
沈薦早已疼暈過去,尹飛沿一臉堅韌,他的一條手臂也被斬斷了。
沈寒平扔下長刀,看向尹飛沿,「你們去地城吧。」
「大少——」
尹飛沿第一次表現出恐懼的表情,去地城那比殺了他還要痛苦,誰都知道,去了地城回不來!
也許死了。
也許被困死在那了!
沈寒平打斷了他的話,只是無比冰冷地說了兩個字:「去吧。」
這過程中,藍致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因為他知道這時候唯一要做的就是閉嘴。
等兩人離去後,藍致才謹慎地開口道:「寒平,你看要不要去和那任微(嚴卿)接觸下。」
「看是否還有斡旋的可能?」
「不用。」
沈寒平來到窗前,眺望北部的方向,「那樣毫無意義,這種人是絕對不會回頭的。」
「不僅如此,他還會極致地痛恨我們腿足幫。」
藍致皺眉,「那可如何是好?」
沈寒平冷笑了下,「這個世上凡是不能為我所用,那只能為我所殺。」
「我不會坐視一個極度仇視腿足幫的絕世妖孽崛起,不會,那樣無異於等死。」
他用紙巾擦著受傷的血,「絕世妖孽是不?」
「能以覺命境擊敗14萬命力爆發的煉魂九重是不?」
「我倒是有點期待了。」
……
城府大廈所發生的事,嚴卿不知道,要是他知道肯定要開個香檳慶祝鼓掌一番。
他正在臥室里和詭悉溝通呢。
「啊?為什麼一定要等到晚上?」
嚴卿很急。
一時半會他都不想等。
詭悉桀笑了下,「晚上才好偷東西呀。」
「偷什麼?九品煉魂丹?」
嚴卿激動。
事實上他現在連知道這丹藥在哪都不知道。
「不是。」
詭悉幽笑道:「你難道忘了我之前說的?想要達到完整的光之力狀態,需要更巨量的陽光液。」
「好像是說過。」
嚴卿點頭,下一刻,他的眼睛瞪大,「你不會是說讓我去偷其他幫的陽光液吧?」
「不。」
詭悉幽森地笑了笑,「是偷全城的陽光液。」
「手臂幫。」
「臀幫。」
「腰幫。」
「腿足幫。」
「所有人。」
聽完,嚴卿嚇得跌坐在床上,望著昏暗的天空,「你這是讓我去送死,對不對?」
敲你!
偷陽光液,還是偷所有人的。
整個巨齒城,除去胸部的100萬人,其他四個幫加起來差不多得有1000萬人!
畢竟胸部勢力最小。
陽光液這種東西一般都在儲物戒里放著,而儲物戒武者都隨身攜帶,怎麼去偷?
覺命境、煉魂境就不說了。
用融暗命技興許有點把握。
可煉魂之上呢?
歸元。
聚形。
展翼。
見霞。
還他麼有凝氣!
別說偷東西,怕是還沒接近呢就被抓住給拍死了!
見他這樣,詭悉忍不住嗤笑,「小鬼,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除了這個法子,你告訴如何才能迅速搞到那麼巨量的陽光液?」
他語氣悠悠地說:「我無所謂,但這次的幫賽冠軍,呵呵,那就不要想了。」
艹!
有病!
嚴卿心中暗罵。
「對了,忘了告訴你。」
詭悉忽然又道:「那個沈寒平,就是腿足幫的大少爺,他決定要在這次幫賽抹殺所有胸幫的參賽人員。」
「尤其是你。」
嚴卿一臉不信,「少危言聳聽了,那姓沈的是瘋了?」
他打聽過。
以前幾屆的幫賽會死人,但致死率沒有那麼高,好端端的沈家少爺為什麼要針對他。
洞悉了他心中所想,詭悉嘶笑著說:「別天真了,那天在報名大樓被凝氣境逼迫。」
「難道你不恨腿足幫?」
嚴卿沉下臉,雙拳不由自主地握起。
「事實上,你和腿足幫已經你死我活了,沒有半點緩和空間。」
「沈寒平為此砍斷了那個凝氣境和他弟的一條胳膊,當然不是為了給你出氣。」
「而是給他。」
「他會用盡各種法子治你於死地!」
詭悉淡淡地笑著,「怎麼樣,現在還要不要去偷陽光液?」
嚴卿陷入沉思。
詭悉說的是真的嗎?其實沒那麼重要。
重要的是他確實和腿足幫結下了梁子,他若不達到光之力完整,確實無法戰勝沈寒平。
嚴卿深呼了口氣,問:「你讓我去偷陽光液,可怎麼偷?我才只是一個覺命境而已。」
融暗的確可以隱匿起來,但若是碰到真正的強者根本藏不住,別人一眼就能發現他。
「有我在呢。」
詭悉陰笑著說:「不就是從一群凝氣境身上偷東西麼,有什麼好怕的,跟本沒難度好不好。」
呵。
嚴卿氣都懶得生了,「好吧,那就試一試。」
要真被發現了。
那他只能寄希望於老陰,老徐,魔大和帝教撈人了。
……
深夜在嚴卿心驚肉跳的等待中終於降臨了,他融入黑暗,迅速離開別墅。
另一件臥室。
睡著的徐欽一點感應都沒有。
嚴卿飛速前進,一口氣衝出莊園,過了兩個小時後來到大橋。
沒敢往前走。
而是往左拐。
他也是有思路的。
先去手臂幫試一試,萬一被抓住了,沒事,老丁跟他熟啊,大不了尷尬一場,不會丟掉命。
東部。
雖說是深夜,可路上每隔一段距離便有崗哨,嚴卿悄悄地來到一個歸元境的身前。
那歸元境正在抽著煙,眼睛不時望向北部上空。
「他麼的,胸幫的那些傢伙竟然有純淨陽光液拿,我卻只能用那種最次的。」
他邊說著。
嚴卿緩緩探入對方的儲物戒,不時盯著對方,到手了!
拿到之後嚴卿拼命狂奔。
艹。
偷了十幾瓶垃圾陽光液跟偷了聯盟總部一樣,驚險,刺激,讓人有種難以明說的興奮!
原處。
那歸元境轉頭望了眼,「咦?怎麼感覺剛才有人?錯覺,一定是錯覺。」
他又看向北部上空。
「如果再下陽光液雨,我就一頭撲上去,多少搶點,胸幫的人應該不會發現吧?」
一想到,他不禁搓了搓手,一臉奸詐。
偷了第一個。
然後就第二個。
嚴卿的手法越來越老練,心態也越來越平和,沒再被其他人感應到什麼。
偷著偷著來到了丁家莊園。
兩個展翼境把守著。
嚴卿順走陽光液就那麼大搖大擺地闖了進去。
在裡面他一排一排地掃蕩,詭悉可是說了,要想光之力完整,所有人陽光液加起來才勉強夠。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邊掃蕩著,他來到一個幽香的大房間內,裡面奢侈華貴,一看便是知道是女人的房間。
很快嚴卿在一張粉色大床上發現了女主人。
他認識,就是那個丁彤!
昏暗的夜幕下,丁彤慵懶地躺在床上,身上不著一物,只蓋著一面薄薄透明的輕紗。
嚴卿第一次見到她的真容。
她那雪白的瓜子臉上一如既往地高冷,眉彎嘴小,頭枕著雙手。
纖瘦的嬌軀一覽無餘。
靠!
沒想到你表面上冷淡驕傲,實際上卻喜歡果睡!
嚴卿悄悄地摸了上去,在她纖細的右食指上找到了儲物戒,慢慢探入,取出陽光液。
「好多!」
「不愧是老丁的孫女!」
嚴卿大喜。
這是自他掃蕩東部以來搞到的最豐厚的一筆,品質又高,加起來有一浴缸那麼多!
下一秒,嚴卿忍不住再探入,有些難以自抑。
「天階功法!」
「四級軟甲!」
「七品丹藥!」
做了個深呼吸,他十分恭敬地問:「老詭,真的不能拿嗎?我就要一件就行了,可以嗎?」
詭悉黠然一笑,「只要你敢多拿,我就立刻讓你現形。」
「到時這位丁彤醒來,望著她赤果果的身上爬了一個男人,你猜會發生什麼事?」
滾你!
不拿就不拿!
嚴卿爬下床,可恨,明明唾手可得,卻只能近觀不可褻玩。
我的天階功法!
我的四級軟甲!
嚴卿心中哀嚎。
這會都不是貓爪在他心裡撓,而是老虎爪,艹!好煩!走了!
再次掃蕩起來。
沒一會,嚴卿來到了丁葷素的房間。
這裡的房間要更大,更華貴,畢竟是幫主的房間麼。
一進屋他就聞到刺鼻的酒氣和濃重的香水味。
等嚴卿來到裡面。
一張超大的睡床上躺著赤條條的丁葷素,旁邊,兩個足足比老丁高一頭的女人正光著掛在他的身上。
望著這奢靡的一幕,嚴卿一陣鄙視,感慨。
「老丁啊,老丁,你都多大歲數了還不知道節制,小心哪天別把老命丟在床上!」
「女人是毒藥。」
「女人是刀子!」
「我以後堅決不能這樣!要潔身自好!」
嚴卿告誡自己。
沒說得,他躡手躡腳地上了床,心驚膽戰地從丁葷素的儲物戒中取走了陽光液。
「我艹!」
「這麼多!」
嚴卿不免激動。
老丁家果然比老陰家富裕,光老丁獨自這一份就足足有20平米的小房間那麼多!
當然,丁葷素儲物戒裡面的好東西就更多了,竟然還有一把五級合金刀!
但嚴卿卻不能動。
那兩個女的手上也戴著儲物戒,嚴卿沒客氣,把裡面的陽光液也給順走,然後出了門。
呼——
嚴卿都要嚇死了。
他麼的。
我從凝氣境手上毫無察覺地偷走了東西!
可以吹一年了!
這一刻,對於偷遍全城這種事,嚴卿從原先的強烈拒絕,到了此時的享受其中。
無法自拔!
俗話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到,可今個他摸了,不僅摸了,還拔了幾撮毛下來!
這種感覺——
怎麼說呢,如果用詭悉說的愉悅來形容,那麼他的愉悅感爆棚!
老詭,我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