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滿臉愁容的少年從小巷中走過,那是李瀲斐,他是一位高三學生,他身子不高,但身材筆直,他的鼻樑高高的,臉上布滿著哀傷和愁容。像一個發條的木偶,無助而又呆滯。
李瀲斐自從上次那奇異的果實進入身體以後,便覺得自己是天選之人,可是他觀察了許久,好像果實並沒有帶來什麼神秘事件。 在三年前這件事情之後,姐姐也如願考上了城裡的大學,也因此一家人搬到了城裡住,而爸爸也和這裡一家公司的人力總管有些交情謀了個管理員的工作,管理工廠員工的工作運行。
而自從姐姐李夢曦離開家裡去了學校住以後,家裡也沒有以前的熱鬧,現在家裡只剩下李瀲斐以及自己的父親,而父親也會因為工作的原因經常不在家,自從母親因為一次和父親狩獵不幸掉入懸崖之後,給這個家帶來了沉重的打擊。
父親每天以淚洗面,更是每天喝的爛醉如泥,而兄妹兩也一樣僅有十三歲的李夢曦安慰著九歲的瀲斐,她自己心裡明白,這次給他的弟弟帶來多大的打擊,不能再像他剛來這個家一樣,孤單一人被他人拋棄。
於是每當瀲斐難過傷心之時她都會將他抱在懷中像樹懶依靠大樹,而她就是李瀲斐的大樹,充斥著龐龐生機,可是她的心也同樣會感到害怕,每當夜幕降臨,心中那空缺感同樣令她痛苦難熬,媽媽死亡所帶來的悲傷促使著她頹廢,畢竟樹也需要別人的呵護才能茁壯成長,她常常會在深夜望著天上的月亮,皎潔的月光像母親手,冷冷的但不失些許微柔。
隨著時間如流水般逝去,一家人不得不向現實低頭,而在被壓垮之時,站起來的勇氣將帶領著他們披荊斬棘。隨著時間的影響慢慢的大家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父親重新開始了打獵,兒女們也開始了自己新的生活,只不過每晚都會在靈牌上祈禱,灰黑色的照片在火光的照樣下有了顏色,他們會敘述著最近發生的事件,有聲有笑仿佛母親就好像在他們身邊。 回憶像永不停斷電視機,總在播放著那些令人記憶猶新的畫面,時間會沖淡回憶,可是正因電視機的不斷重放,那些記憶猶新的畫面也被時刻銘記讓人無法忘記,那些回憶也遠不如此,它們促使著人們成長。而所謂的成長也將猶如抽筋拔骨般痛苦。
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李瀲斐,你昨天談的咋樣,不是說已經表白了嘛?現怎麼還是一臉死魚樣啊?難道被...拒絕呢?」張嘉樂看向憔悴的李瀲斐
「別說了!本來是打算昨天表白的可是我準備了那麼久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李瀲斐有些惱怒,可是越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消失殆盡。
「不是我說你,像周星瑤這樣的女孩子你就別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格,她本就很受男孩子歡迎,就連隔壁班的富哥都沒拿下她,更何況你這個只會暗戀的哥布林呢?」張嘉樂笑著拍拍李瀲斐肩膀。
「我才不是哥布林,真要是哥布林也是最帥的那種!」李瀲斐對著張佳樂說
「好啦好啦,下次在努力唄,別整天愁眉苦臉的,班裡人天天看見你這張死魚臉,都離你遠遠的呢,更何況周星瑤呢對吧?,要不是我腦抽我也不會和你做朋友。」張佳樂噘著嘴有些不爽的說。
「行,你也要拋棄我是吧,看來我們之間的感情淡了。」
「沒有沒有,說著玩的,趕緊去學校了不然又要遲到了,不然你姐姐又要說我了 我和你說,你姐姐可凶了上次就是和你一起遲到,你姐姐就把我罵了一頓。」
「不許你說我姐姐!」李瀲斐憤怒的說,一拳打到張佳樂的書包上。
「我錯了還不行嘛,你姐姐是最溫柔,全天下最可愛的女孩子。」張佳樂有苦說不出伴有些許的乞討。
「這還差不多。」
兩人走在小巷中清晨的陽光散在街上,早市也從此開始,旁邊的大媽忽悠著新鮮的水果,在旁邊的早餐攤子擠滿著人們,像一群爭奪食物的野獸,只不過是更像形同虛設的野獸,他們的內心似乎已經被占據。可能也只有食物可以喚醒他們心中僅存的希望,工作和學習已經將他們壓的喘不過氣了,在這沒有能力就不能帶來價值的世界,不工作就沒有飯吃的道理,已經嵌入了所有人的基因里呢。
而在這種方式的趨勢下,許多許多人們都出現厭惡那些可以那些有大把時間享受快樂的人們,那些人可能是上班族又或是有錢人亦或是天真無邪的孩子,可是這些人本就不應該因為選擇的不同而受到歧視,那麼對於那些喜歡說教的人來說,這也許是一個災難,比如網路遊戲,這對於學生班主任來說就是是不共戴天之敵。
李瀲斐也喜歡玩,所以他也是班主任重點觀察的對象,不過這也只是一小部分,最主要的是他每次都會嘴瓢,簡稱沒有情商,他更像是一個小白鼠,新接觸這個危機伺服點地方,只會說一些沒營養的爛話一緊張啥也說不出來並且也不會隨機應變,就連久經沙場的老師也都拿他沒轍,每次在說教時他都會標出爛話,讓班主任氣不打一處來,後來也只好作罷,在如今的高三學習時也就放任他了只希望他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最好,害怕又是因為他使全班又失去競選榮譽的機會。
但這畢竟和他小時候有關係,他是被一個人扔進了雪山,是被李澤鑫和他的妻子王慶應所領養的小孩,當時他僅有3歲,一個人在冰天雪地中苦苦哭喊,他也不知道自己從哪來,又該從哪去,只知道不停的哭,只有不停哭才有希望活下去,當時他滿腦子只有活下去的想法。後來他很幸運被那對夫妻發現,並將他帶入自己家中,取名為李瀲斐,當時六歲的李夢曦看見了他也很興奮,不久他就融入到了這個大家庭當中。
但也是因為這種遭遇他開始變著很自卑,怯懦,膽小,所以很多同學一開始了解到他的遭遇也都想著能和他一起交流可是他那種骨子裡的自卑讓他們望而卻步,似乎他就是一個孤島沒有某樣東西做媒介很難走進去,時間一長他就被孤立了,被整個世界遺忘,在他的心中也只留的自己以及自己的姐姐和父親,甚至有些人會把拿著他的過往來調戲他,不過這些都被他的好兄弟張嘉樂收拾了一頓。
李瀲斐坐在到自己位置上,他的位置在窗戶旁邊,而張佳樂在前門旁邊,張嘉樂是一個成績優秀的學生也很受大家喜歡,不像他,如果哪天沒來上學,大家都不以為然,經管有時提起也只會說「唉,你看今天那個會靠窗的人位置是空著唉,好像叫李...瀲斐吧,他好像沒來誒。」
呵相處那麼長時間的同學都快想不起他的名字,他可真夠失敗的。
這時候周星瑤走到李瀲斐面前,拿著一件衣服親切的說「謝謝你昨天借我衣服,幸好有你啊,不然昨天我就被只能濕著回家了,我洗好了你看看。」她溫柔的看著李瀲斐,臉蛋上紅潤潤的像剛出爐的粉糕一般,看上去就很有彈性,眼睛裡似乎裝著大海,深邃而又迷人。
「沒...事,下次有事叫我就好,小意思。」李瀲斐害羞的低下頭連臉都不知覺的紅了起來,眼睛不停的像旁邊躲閃,但眼膜中依然能照應出周星瑤的身影。
周星瑤撲哧的笑了一下說「你昨天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我看你給我衣服之後頭也不回就跑了,還在那自言自語。」突然她似乎想明白了大聲的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李瀲斐突然臉上闕紅,好想找個地洞往下鑽,而這個聲音是全班人都聽見了,全班的目光都李瀲斐看了過來,周星瑤笑的更開心了說「哈哈,喜歡我的男孩子很多,多一個少一個很正常,大膽說出來嘛,萬一成功了呢,我最討厭暗戀了,像一條狗一樣多無趣啊。」
「沒有,我其實...不是喜歡...你,不我就是喜歡...」「我拒絕」李瀲斐話還沒說完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似乎在這一刻崩塌了,周星瑤很冷淡的看著他緩緩道「我不喜歡你,我們不會有結果的,下次聽我的不要搞暗戀了,這可不好玩,反而會讓那個女孩子覺得不舒服哦,不過你也不要灰心,萬一以後你暗戀的女孩子改變了主意了?現在不喜歡不代表以後是不是?」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是張嘉樂和你說的吧?」
「是的,他讓我幫幫你,下次別這樣了,你都這表情三年了,累不累啊,天天跟別人欠你錢一樣。」
「好,我下次會注意的。」
周星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張嘉樂見到給了她瓶水說
「謝謝啊,他就是這樣下次我讓他少打擾你。」
「沒事,而且我看他一直這樣也很不爽,一個男孩子天天跟慫蛋一樣,一點男孩子的氣質都沒有。」
「嗯,總之謝謝你,不然他恐怕走不出去了。」
「呵呵,我感覺我現在應該更讓他走不出來了。」
「也是,不過總比讓他死心要會好一點,你還給了他點希望呢。」
「我騙他的」
「我知道」
「那他接下來怎麼辦?」
「不知道,看著吧,畢竟是他自己的事讓他自己去體會吧,我們頂多在他困難的時候幫他一下。」 「你這不算幫倒忙吧,你看他現在快跟臭水溝里的老鼠一樣了,而且你看那邊的同學好像在笑他誒。」 「沒事的,我去拉一拉,讓他們別笑,唉看來這次是有點過分,我下次注意一點。」說完張嘉樂將在嘲笑的同學拉走對李瀲斐說「對不起啊,有點過了,別生我氣,晚上請你上網。振作起來。」 李瀲斐並沒有理會他翻了白眼瞪了一下他。
李瀲斐把頭撇上窗外看著同學們在操場上打球體會著朝陽的青春,但這樣的感覺似乎與他無關比起朝陽他更像晚霞的餘暉燃燒著自己僅剩的身體直至陷入無邊的黑夜,他的心空落落的像一塊石頭落下,心中更顯著空虛和寂寞,早晨的陽光似乎已經到了暮年,照不亮他那昏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