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大客戶
第一天試營業效果還行，做了三單生意，扣除賣毒物的成本，賺了二十二靈石。
第二天，張淼沒有那麼早去顏玉那裡聽課，他自己真的去尋了個私塾老師聽課去了。這些私塾老師都是教導普通人讀書寫字的，對張淼這種『花大價錢』請他們講遣詞造句的，自然是歡迎至極。
於是乎，每天張淼早起去聽一個時辰的文學課，然後等到日上三竿（差不多早上10點）之時，才去顏玉那裡聽課。
顏玉每天教的就是如何畫符，從怎麼拿符筆開始，到靈墨的調製，符紙的選擇他都教。不過他畢竟是個野雞老師，不是那么正規。教的東西很隨性，通常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也不成系統。
也就是這天開始，張淼的紫竹也長出了新的竹節。這節竹節會吸收顏玉身上冒出的經驗，這就不用猜測了，這節竹節必然是關於畫符的。
每天顏玉會講一個時辰的符籙之道，等到日到正午之時，他就會端茶送客。也沒有留張淼吃飯的意思。這個時候張淼就會自覺的離開。實際上，顏玉作為青竹鎮鎮長的左右手，他也挺忙的。
中午用過飯，簡單休整一下。張淼就去開攤。
他那惹眼的招牌一出，很快就有顧客上門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的華貴公子哥。他來到張淼的攤位前，對著張淼拱拱手，說：「我有幾樣毒物，不知道攤主能不能幫我定製一副五毒神砂？」
他說罷，身後的侍女就上前一步，拿出五種不同的毒物出來。
張淼看了一眼，發現裡面有一條宛如青玉的小蛇，一隻宛如紅玉的壁虎，一隻宛如藍玉的蟾蜍，一隻宛如黃玉的蠍子，和一隻宛如白玉的蜈蚣。
看到這五樣東西，張淼心中就暗嘆一聲：「這是一個懂行的。」在那符文錯誤百出的手札中，作者也記錄了不少其他毒物知識，這些知識和符文無關，還是相當正確的。其中他就記載了『正五毒』這五樣毒物。
所謂『正五毒』，按照手札中的記載，這就是五毒神砂咒最正統的五種五毒，分別是蜈蚣、蟾蜍、壁虎、蛇和蠍子五種毒蟲。據說這是施展『五毒神砂咒』最好的材料。
如今這個男子拿來的五種毒物，很難說他是湊巧。如果不是湊巧，那麼這就是一個懂行的。
張淼看了看這五種毒物，然後說：「我修為不高，這五種毒物處理起來可能會力所不逮。若是品質下降，也怪不得我，而且如果我煉製這五種毒物的五毒神砂，我消耗也不小，這價錢自然不是十靈石。客人你能接受？」
張淼的話誠懇，果然應了他招牌上的那句『誠信經營，童叟無欺』。這人也明白的點點頭，他指了指這些毒物說：「這都是我精心挑選的，你現在才練氣四重，剛好可以處理這些毒物。至於你說的價錢……」
他沉吟一下，然後說：「我可以給伱一百靈石。」
這來料加工還給一百靈石，說實話，這個價格讓張淼心動了。他給別人加持一次收費十靈石，但是說實話，這就是一錘子買賣，加持一次可以頂三四個月呢。而且這裡的窮人多，實際上一天能賺個二三十靈石都頂天了……
這是一個不容拒絕的價格，張淼沒有猶豫，當場就應承下來。
價錢談妥，張淼就接過五種毒物開始操作。這五種五毒都用特殊手段陷入沉睡中，張淼抓著它們就丟入研缽中，然後一邊研磨一邊念動五毒神砂咒。
咒文調動法力，法力傳入研缽中，慢慢的改變著五種毒物。這個時候，研磨的疼痛也終於驚醒這五條毒蟲，他們開始發出『嘶嘶』的痛苦嘶鳴。
但是這個時候為時已晚，研缽將毒蟲一一碾碎，綠色的、紅色的黏液混合一起，終於開始慢慢結團成型。
這次的製作消耗了張淼大量的法力，終於，在法力就要乾涸的時候，這五種毒蟲終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變成了幾顆五彩斑斕的神砂。
「幸不辱命，客人你看看。」張淼鬆了口氣，將研缽遞了過去，他可不敢直接觸碰這毒砂，稍有不慎，他可能都會被毒死。
這公子哥接過毒砂，他倒是絲毫不怕，直接上手拿起神砂看了看，然後微笑的點頭說：「品質上佳，攤主手藝不錯。」
他沉吟了一下，然後將毒砂裝起來，並從侍女手中接過一張名帖遞給張淼說：「我叫吳中堂，目前居住在青竹鎮中。這毒砂我長期需要，若是攤主能每三天幫我煉製一次，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聽見這話，張淼秒懂。這是要建立長期的供求關係啊。
吳中堂對張淼繼續說：「還是我提供毒物，每次煉製我也會給你一百靈石。若是攤主答應，可拿著這名帖去我家尋我。」
張淼接過他的名帖看了一眼，上面有他的名諱，也有住址。住址在青竹鎮西，那裡靠近一個大型的竹樓聚集地。
張淼想了一下，點點頭說：「如果客人需要，我會提供上門服務的，對了，我叫張淼。」
兩人友好的認識一下，然後這位公子哥就很滿意的走了。臨走前，他忽然問道：「你這五毒神砂咒，真的是家傳的嗎？」
聽見這個，張淼倒是心中咯噔一下，這是不是家傳難道對他很重要嗎？這東西是他撿來的啊……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說：「是家傳的，不過聽聞也是家裡人撿來的。」
張淼的回答讓這人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帶著侍女走了。
目送『大客戶』離開後，張淼就盤坐下來，開始打坐恢復法力。今日進帳一百靈石，這相當於三畝地的收成了。果然，種田是沒有什麼前途的，只有做生意，吃技術飯才有大錢賺。
而今天做完這單『大生意』後，後面也沒有人來了。這裡還是窮人多，他們多是看熱鬧，要真的拿出十靈石搞個加持，還是少數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