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學符準備
符文之道，博大精深。你能想到的，別人都替你想到了。
想要抄別人的符籙書寫，那也可以，前提是別人教你他的寫法。若是別人不教，那伱也只能是白瞎，除非你真的能破譯別人的書寫。可是如果你有這本事，你還抄別人的幹嘛？
現在擺在張淼面前有兩條路。其一，他直接學顏玉的畫符方式，讓顏玉教他幾種符籙的書寫方式，這就是得到別人的版權。
還有一種，就是學習符籙的底層邏輯，自己融會貫通，學會真正的畫符。
前者速成，以張淼的符文造詣，估計三五天就能學會一種符籙的畫法。後者就需要一定的天資悟性，蠢貨怕是不能行。
授人予魚，不如授人以漁。張淼當即就說：「還請顏師教我符籙真諦，這速成之道，不學也罷。」
顏玉心中冷笑，幾乎所有的初學者都會選擇如何真正的畫符，但是他們學習一段時間後就會發現，直接學習現成的畫符，反而是最簡單省事的。
沒有人能逃離『真香』定律。更何況在顏玉看來，張淼只是個天資平平，可能還略有愚鈍的人。
他的靈根好又能怎樣，這只是身體素質而已。可是愚鈍之人，也可能有極好的靈根天賦。這並不能讓愚鈍之人真正摸到符籙之道的大門。
『上天是公平的，給了他極好的靈根，就不會給他極好的符籙天賦。就如同我一般，上天給了我極好的符籙天賦，卻只給了我一個中等靈根。』
他心中嘆口氣，雖然有些羨慕張淼的靈根天賦，但是想想他那愚鈍的表現，心中又稍微平衡了一些。
『行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他知道符籙之道的艱難，等他自己打了退堂鼓，存靈那邊也不能怪我了。』
心中打定主意，顏玉的臉色又好了一些。他輕輕的點頭說：「既然你有如此願望，我也會看在存靈的面子上盡心教你，只是你能學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他說完，也不管張淼的反應，就直接說：「符籙一道，最重符文，其次是表達，再次是書寫。不通符文，就相當於你連字都不會，剩下的書寫和表達就是空中樓閣。你的符文造詣如何？」
張淼想了一下，略微謙虛的說：「還行。看得懂經文法術。」
他這謙虛的樣子，就被顏玉看成是心虛。他心中冷笑，誰看不懂經文法術啊，這玩意死記硬背也可以的。
心中雖然這樣想，但是他也沒有拆穿張淼。而是淡淡的點頭說：「既然如此，那說明你還有些基礎。接下來就是表達了，這東西……」
他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這東西我不好教，你可以在鎮中尋一位私塾先生，向他請教。這符文的表達和普通的文字的表達雖然不盡相同，但是萬變不離其宗，說到底，符文還是一種語言文字。」
張淼瞭然的點點頭，他忽然有一種感覺，這學習符籙之道，可能會和他學了好幾年的英文有些類似。這恍惚之間，他想起了當年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時候。Miss周每天清晨陰沉著臉，躲在門後監督他們早讀的日子，還有她揮舞著教鞭，指著黑板吼道：「現在進行時！這是現在進行時，要注意主謂賓的變化，要加ing！」
可惜啊，那段青蔥歲月回不去了，也不知道親愛的Miss周找沒找到意中人。
回憶了一下過去，張淼回過神來，繼續聽顏玉講解符籙。
「如果前兩者你都能過關，那麼就是實踐的時候，也就是畫符。畫符，不是將符文寫上符紙上就行的。有時候這可能管用，但是大多數時候是沒用的。想要用符文調動天地力量，完成你的目標。就需要一定的書寫格式。而符籙的書寫格式尤其重要，半點馬虎不得。」
他說到這裡，就繼續指著那張葉刃符說：「這張葉刃符是最簡單的符籙。最簡單，並不是表示它書寫簡單，而是它的結構簡單。它只需要三個最基本的結構，既符頭，符體和符腳組成。」
「符頭、符體、符腳，就是一張符籙最基本的結構，不能更簡略了。但是卻可以更複雜，比如添加符膽、符翼等等。」
「符頭的種類多種多樣，是符籙的開端，符體就是符籙具體效果的描述，而符腳就是收尾，表示到此結束。」
「從今以後，我會教你十八種常見符頭的書寫，和十八種常見符腳的結束。至於符體的書寫，我也會教你，不過這沒有定式，多看個人發揮。」
顏玉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通，也不管張淼到底聽沒聽進去。然後他就停了下來，思索了一陣。
接著，他發出了今天最重要的靈魂之問：「張淼我問你，你可有錢修持符籙之道？」
聽見這話，張淼明顯一愣。
然後顏玉就說：「符籙之道，可不是什麼省錢之道。這畫符的靈筆要靈石購買，畫符的靈墨要靈石購買，畫符的符紙也需要用靈石購買。」
「一張普通的初級白符符紙，就需要靈石一枚，而想要學得會，一天起碼消耗十張符紙。這還不算靈筆的損耗和靈墨的消耗。若是修得更好一些，用上黃符紙，那消耗更是十數倍上漲，你可有錢堅持？」
這是誅心之問，也是客觀之問。天賦、勤奮和堅持什麼的都好說，這畢竟都是軟條件。而符紙、靈墨和靈筆，那是實打實的消耗品，是不可或缺的硬條件。若是符紙這類消耗品都購買不起，那還真的是玩蛇了。
聽見這話，張淼連忙盤算了一下自己的資產。
他有靈田四百三十畝，平均每畝靈田每年可以給他帶來十塊靈石的收入（金青竹三年一收）。平均一年下來，他就有四千三百靈石收入。而按照顏玉的說法，每天最低消費就是十靈石。那他這收入水平，勉強覆蓋了支出。
可實際上，帳是不能這樣算的。他還要吃喝拉撒，還要人情往來，還要發錢給雜役僱農，還要添置一些其他東西，這麼算起來，他就是入不敷出了！
簡單的盤算一下，張淼心中涼了個涼。果然，這有錢才叫修行，沒錢那叫受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