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這麼說,倒並非是虛偽之言。 白一山幫他的並不多,但就單單帶他離開東部三十六郡這一點,就是救了他楊辰的命。他楊辰現在幫白一山一些,又能算得了什麼?
「這東部的分支還打算幹什麼?竟然到了這種地步還不認慫?為了那所謂的骨氣,有什麼用處?」
「真是天真啊,贏的了嗎?明明贏不了,再堅持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嘿嘿,說到底,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其實卻不知道,弱就是弱,接受自己弱就可以了。一味的逞強,只是當時要回來了些那點面子,但輸掉之後,面子還是要沒的。」
「理會他們做什麼?反正早晚都是要被淘汰的分支角色。你們該不會真的覺得,他們這種貨色,還能回到總家吧。」
自古以來,圍觀看笑話的人便不在少數。如今匯合篩選之事還未落定,大家自然不介意在這裡看下熱鬧,品嘗下他們眼中的『笑話』。
沒人看好東部分家。
「那白清末年紀輕輕,一身實力便達到了真武境第二重。地域差,代表著武道修為的差別。白家分支從哪裡拿出這樣的天才?」
很多人這麼想。
相同的,白浮也是這麼想的。
真武境第二重,不是最頂尖的天才,但在白浮眼中,這就是一個可以壓的白一山分支不可力抗的天才,這就是差距。你們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的差距。
白浮看到白一山還咬著牙強撐,嗤笑道:「哈哈,你們這分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若是你們就趕緊帶著傷員下去治癒,拿人跟我們手裡的天才比,你們由誰比?你們有拿的出手的天才嗎?」
「由我比!」這時,楊辰輕輕悠悠的從白一山隊伍中走了出來,緩緩說道:「在下白雲飛,雖然不才,但自問還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是白雲飛!」
「是我們白家的第一天才。」
隊伍內,看到楊辰出現時,很多人這才回想起,白浩晨已然不是白家第一天才。第一天才是面前這個男人,白浩晨敗了,但白家還沒垮。
第一天才,是一個家族的象徵,只要這個少年沒垮,他們就還有骨氣撐著臉面。
白浩晨這時捂著傷口,咬著牙,遲遲不肯昏迷過去,似乎便是在等楊辰。
他看到楊辰出現,眼淚流淌:「白雲飛,你一定要贏,一定要贏!」
他沒有提讓楊辰幫他報仇的事情,只是想讓楊辰取勝,幫助白家奪回顏面,幫助他們分支重塑希望。
白浩晨疼痛的咬著牙:「我太無能了,為白家惹了麻煩,卻連處理的能力都沒。還這般慘敗,給白家丟了人。我不想如此,我只是想為白家爭些面子,白雲飛,你一定要贏。要彌補我所犯下的這些過錯!」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白浩晨,勝敗乃兵家常事。」楊辰拍了拍白浩晨的肩膀說:「你放心吧,接下來的,便交給我了。」
看著楊辰的眼神,聽著楊辰的話,白浩晨安心了下來。他漸漸的閉上雙眼, 陷入了昏睡之中。
楊辰暗暗感慨,看得出來,白浩晨已然悔悟了很多。
「先給浩晨包紮治癒一下。」白一山吩咐下去。
待得吩咐下去後,他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楊辰的背影,感嘆,焦急,憂慮。各種各樣的情緒在他的內心深處徘徊。
他只希望楊辰可以取勝,捍衛他們這個分支的尊嚴,也捍衛了東部區域的尊嚴。
畢竟,楊辰的身份,同時是東部第一天才。
「就你?」看到楊辰出現後,白清末不屑的笑道,在他眼中,楊辰氣息內斂沒有外放,分明是不自信的存在。一個修為強盛的天才,誰會不將自己的武道實力展露出來。
白浮也是冷冷的道:「你們分支確定了?」
「確定了。」白一山說道。
「嘿嘿,我說你們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你們難道沒看清白清末的武道實力嗎?真武境第二重,說話告訴你們東部分支,就憑你們分支,百年內都培育不出來一個四十歲一下打到真武境第二重的天才。」白浮挑釁的看著楊辰:「小娃娃,你們族內高層趕鴨子上架的讓你出來,可曾考慮過,你這幾斤幾兩的武道實力,能對付得了真武境第二重嗎?」
楊辰眉毛挑起:「前輩的意思是說,我對付不了真武境第二重?」
楊辰氣息內斂,白浮壓根也沒仔細去探查的意思,只是懶洋洋的道:「難道我說錯了?」
「你還真說錯了。」楊辰將氣息內斂解開,旋即,氣息瞬間釋放開來!
他氣息內斂,不是不自信,而是低調!
即便到了現在,他還是選擇了低調,將自己的氣息散開,差不多保持在真武境第三重左右,總而言之,還是要壓過白清末一籌的。
轟隆!
楊辰的氣息散開,席捲四方,讓本來看笑話覺得東部分支徹底沒救的人,無不是頓時一驚。
「這是什麼氣息。」
「這是真武境的氣息,從哪裡傳出來的?」
「是……是從那個白家新派出來的小娃娃身上傳來的,剛才聽議論,似乎是叫什麼白雲飛!」
「白雲飛,不可能?他如果是東部分支的話,怎麼可能擁有真武境的實力,而且還達到了真武境第三重!」
當看到了楊辰的實力之時,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撼與驚訝中。真武境第三重,因為楊辰所表現出的實力,是實實在在的,真武境第三重!
「雲飛加油!」
東部分支的這些白家分支成員嘶聲竭力的喊道。
楊辰背負著手,慢慢騰騰的說:「不知道白前輩,還有白清末兄弟覺得我這實力如何?還能入得了你們的法眼?」
話音落罷,氣息收回之時,白浮和白清末也徹底看到了楊辰的實力。
白浮就算了,白清末感受到楊辰比他更勝一籌的實力,咕咚咽了口口水,有些懼怕的往後縮了縮。
白浮就不行了,眼下事兒基本是他挑起來的,挑釁也挑釁了。讓他這般退縮,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