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璐仔細考慮了片刻後,下意識的講道:「少主,您說的沒錯,我們沒必要殺了這幾個留在元山門外的眼線。 只是,您若派妖獸去攻打北山主城,那火精獸也不是笨蛋,它們肯定不會草率動手!」
「它們肯定要落實了您的妖獸的確是在攻打北山主城,它們才會過來去對付元山門。那時它們也的確如你所言,是中套入陣。但您的兵力也派了出來,並非在元山門內,到時候單單依靠這陣法,想要取勝,恐怕並非易事吧。」
楊辰微微一笑:「雲璐前輩,這一次你考慮的還是蠻周到的嘛。」
「雲璐只是好奇。」雲璐祥和的笑了笑:「畢竟,對付火精獸必須得要慎重,少主,馬虎不得的。」
「你說的我都知道,單單依靠雙重陣法,是解決不了火精獸的,我必須得將我手底下所有的兵力都捏在手中,外加這雙重陣法。方才可以勝券在握!」楊辰說道。
「那兵力派出去,要怎麼才能讓它們在短時間內回歸呢?這些妖獸去攻打北山主城,少說得三日的路程,滄海宗的火精獸殺過來只要一日,這一日,元山門早就被火精獸踐踏的支離破碎了!」雲璐說。
「哈哈,雲璐前輩,你難道忘了,北山主城離天都神國的入口,其實是很近的嗎?」楊辰溫和的說道。
雲璐驀地回過神來:「少主您的意思是……」
「滄海宗的火精獸殺過來只要一日,而我將派出的兵力回收回來,一個時辰足以。 這一個時辰,就是分出成敗的時候」楊辰表情愈發沉重起來。
他這一招,其實也是行了一個險招。
先讓自己的妖獸兵力外派出去,故意利用這些眼線,展露出一個內部空缺狀態的假象,讓火精獸誤以為他手底下毫無戰鬥力可言,故此攻打進來。然後他再以一個時辰的時間內,將自己的兵力全部調回來。
火精獸很狡猾。
那個名叫雲戈的火精獸統領更狡猾。
它們以前吃過虧,所以火精獸彼此可以迅速的傳通消息,肯定百般提防自己。他要得手,太過艱難。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行一個險招了。
「時間,火精獸拖得起,我楊辰拖不起啊。不管如何,只能賭一把了,這些火精獸並非泛泛之輩,不冒風險,怎麼可能成功!」楊辰緊握拳頭。
……
就這樣,計劃定型的第三日。
在元山門外守著的幾個火精獸眼線,全神貫注的觀察著元山門的動向,生怕錯過了什麼。
「哥幾個,都打起精神!」
「好好看好了元山門,回去統領有賞賜!」
「好嘞!」
這些火精獸小心的議論著。
忽然……
「哥幾個,你們快看!」
只瞧著上空中,近百個妖獸踏空而行,速度極快,只是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原地,不知道前往了哪裡。
這讓幾個火精獸眼線驚嚇的雙目睜大:「這是什麼情況!」
「這些 妖獸都是楊辰手底下的妖獸,如今全部派出,是要幹什麼?」
「看它們去的方向是北山主城!」
「沒錯,絕對是去北山主城。這楊辰想幹什麼?是打算去救北山主城,將北山主城的那些真武境高層救出來,從而增強自己的兵力?」
「若真如此的話,那還真要快些將消息傳遞迴去了。」
「快傳消息!」
幾個火精獸彼此議論,很快便將消息傳遞了回去。
與此同時,滄海宗內,火精獸統領雲戈,坐在滄海宗深處的木屋內,靜思修養。
這時,三隻火精獸跳了出來,闖進屋內,恭敬的道:「統領,出狀況了!」
雲戈正在思緒對付楊辰的對策,如今睜開雙目,詫異的問道:「出狀況了?怎麼回事,細細說來聽聽!」
三隻火精獸連忙將楊辰派出近百隻妖獸的事情講了出來。
「哈哈,這楊辰想幹什麼?他分明是想派妖獸解救北山主城,然後利用北山主城的兵力和元山門合而為一抗衡我們啊。不過他把我們想的也太簡單了吧,他看來是沒想到我們手底下有眼線安插在元山門附近啊,哈哈!「
「雲戈統領,給予指示吧!」
雲戈眯起眼睛:「楊辰派兵去解救北山主城?現在此事還沒辦法料定,這楊辰最是狡猾如狐,已然有好多族類都在這小子的手裡吃過虧,不能輕易上當。除非的確有諸多妖獸在北山主城內進行廝殺圍救,否則的話,都不要輕舉妄動!」
「這……」
這些火精獸面面相覷,苦澀的說:「統領,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是啊統領,這麼多兵力派出去,如今我們發兵進入了元山門,這姓楊的就等著我們宰割蹂躪吧!」
雲戈冷哼一聲:「這楊辰詭計多端,北山主城內若沒戰事發生,很有可能是這小子故意設下的圈套。不急,對待這小子,得有耐心。拖延時間對我們有利無害,慢慢等吧!」
其他的火精獸雖然焦急,不過雲戈既然都這麼說了,他們自然不敢多言什麼,一個個等待著結果。
三日之後。
這些火精獸手下匆匆再一次闖入了雲戈的房間內,驚叫道:「統領,結果出來了,這北山主城上空打起來了,啊哈哈。我們手底下在北山主城安插的那些火精獸分支已然報導消息,說有大批妖獸正在攻打北山主城!」
「竟然是真的。」雲戈一臉的不可思議。
「統領,不能再等了,我們北山主城的兵力根本拖延不了那些妖獸多久的。我們現在必須得以最快的速度趁著元山門內部空缺之時,去滅了元山門,殺了那姓楊的!」
「是啊統領,現在不能再等了,時間緊迫啊!」
手底下的這些火精獸都知道該怎麼做,雲戈豈會不知道。
只是,它總覺得很是奇怪:「不對勁,我總覺得不對勁,無論是曾經的族人傳憶,還是以我的了解。這姓楊的素來陰險狡詐,怎會如此輕易的露出這種嚴重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