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廣王寒聲道:「月芙師妹六人如今下落不明,柳鋒,你只說一句你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太不把這當回事了。 你以為我們天曲山把黑石古堡堡主之位置給你,是讓你此閒飯的嗎?」
柳鋒被道廣王和古斷河接連訓斥,豈會心中不委屈。
但他卻是半點動怒都不敢,唯有硬著頭皮道:「道廣大人,此事,我也是竭盡了全力啊。月芙仙子六人來到時,就奔著荒蛇沙漠而去。我黑石古堡為了幫助月芙仙子等人,已經是將除了我之外,黑石古堡其他可動用的三個天離境全派出去了。如今,黑石古堡只剩下老夫一人,我對此,卻也著實無奈的。」
這也是他心裏面苦的原因啊。
他族內三個天離境派出去,現在沓無音訊,他半點苦都敘述不出來。本來指望自家兒子可以和這天曲山扯上點關係作為彌補,誰知道人天曲山半點人情味都沒,壓根不在乎自家黑石古堡的損失。
「哼,如今事情鬧成這樣,你還委屈上了?」道廣王半點心軟的意思都沒,依舊怒罵道。
古斷河揮了揮手,皺了皺眉之時,雖說表情並無和善,但多少要比道廣王好一些。
「好了,現在就算大罵也是並無意義。還是將事情詢問清楚再說。柳鋒,你記住,沒有天曲山,就沒有你黑石古堡,和你柳鋒,你們為我們天曲山的付出,是應該做的。 」古斷河看了柳鋒一眼,面無表情的道。
柳鋒只得低下頭,唯唯諾諾的稱道是了。
「好了,說說吧,我月芙師妹六人,為何偏偏奔著這荒蛇沙漠去了?這荒蛇沙漠理應和蛇人族有關,古道龍紋旗,似乎也沒道理落到蛇人族那裡吧。」古斷河說道。
柳鋒苦嘆道:「此事我也頗為詫異,古道龍紋旗失蹤後有些時日,忽然從蛇人族那裡傳出消息。稱這古道龍紋旗被偷竊者放在了蛇人族的天晶蛇靈塔的最高層內。這消息雖不知真假,可古道龍紋旗似乎是和這蛇人族扯上了關係,月芙仙子六人為了調查,自然是就此前往了蛇人族內。」
「蛇人族按說族內的天離境數量有限,就算有幾個天離境,實力也威脅不到月芙師妹等人,怎麼月芙師妹就聯繫不上了呢?」古斷河凝眉道。
「興許是月芙大人正在處理事情,來不及傳達音訊吧。」柳鋒擦了擦汗,連忙安慰道。
古斷河沒有回話,事情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這蛇人族,如今卻是脫不了干係了。
楊辰一時訝異:「這蛇人族是什麼族群?」
「是我人族萬千分族的一族而已,半蛇半人。似是這般存在還多的是,例如半魚半人,半馬半人,數不勝數。這等人類其實只能算半個人類。登不得大雅之堂,但多少有人類血脈,故此,和我人類共同生存在一個宇宙內。」古斷河說道。
楊辰聞言,點了點頭,人類分支的確有很多。像是南界就有如神女族這種,整個寰宇星空那麼大,人類的分族有很多,也是極為正常了。
「說起來,我等聽說太淵 宮也有人出沒在這九龍界,可有此事?」秋梅夫人道。
「是有此事,太淵宮先後安排兩波人,來到我黑石古堡,詢問古道龍紋旗一事兒……」柳鋒有些膽怯的道。
「你怎麼說的?」道廣王講道。
「在下不敢隱瞞,自是如實道出了,如今這先後兩波太淵宮人,都奔著荒蛇沙漠去了!」柳鋒道。
「你這叛徒,我們天曲山如此悉心培養你們黑石古堡,你現在卻幫著太淵宮的人,讓他們去找古道龍紋旗?」道廣王大罵道。
古斷河擺手道:「道廣兄,別動怒。太淵宮要來插手此事,柳鋒道友沒得選擇,不說也得說,怪不得他。」
柳鋒鬆了口氣,暗暗感激古斷河還算通情達理了。
道廣王這才悶哼一聲:「好了,這太淵宮都來了什麼角色?說說看吧。」
柳鋒豈敢不說,一時間一五一十的道:「太淵宮是由銘城王親自帶領,先後共有十二個天離境!」
「什麼!」道廣王大驚失色:「銘城王親自帶領?」
「竟然是銘城王!」秋梅夫人也是面容失色,聽到銘城王三字時,表情動容。
便是古斷河,也一樣搖了搖頭:「銘城王是一,而且先後十二個天離境,我等若是不和月芙師妹匯合的話,這爭奪古道龍紋旗,怕是我們天曲山就得陷入被動之中了。」
「銘城王又是何人?」楊辰疑惑道。
古斷河暗暗苦笑,這楊辰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若非楊辰是神夜宗來的,他還真的懶的解釋,此番唯有說道:「銘城王,乃是太淵宮赫赫有名的天離境強者,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天離境後期。其還是道祖強者付天敵的高徒,在天離境修為之中,算是最高階的一批戰力,就算是我,對上其,也得遜色三分了。」
古斷河說到這,自愧不如的搖了搖頭。
楊辰明了過來,他倒是沒什麼,但道廣王和秋梅夫人三人是各種唉聲嘆氣,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半晌後,古斷河方才凝眉道:「好了,我等便先在這歇息一二,過幾日,便前去荒蛇沙漠。」
柳鋒耳聽幾人要在這裡歇息幾日,立刻起身好生招待,安排麾下無境,各個都當爺爺當祖宗的侍候著了。
就這樣,楊辰四人便在此先安頓下來。
四人安頓下來之後,先後商量了一下前往荒蛇沙漠一事兒。
不過在前去之前,四人自然是得前往凌天大陣核心位置看上一看。
楊辰並未隨同前去,他對凌天大陣了解不多,就算前去也看不出個什麼端倪出來,就交給古斷河四人了。
而他本人,則是於黑石古堡中住了下來,另有其他打算。
楊辰一修煉,就是數日。
這數日下來,楊辰愈發確定一件事情。
也正是今日,他驀地睜開雙眼。
「沒錯了……」
楊辰似乎是確定了什麼事情,神色愈發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