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三枚秘境寶玉?」楊辰啞然失笑。
這是擺明了讓這些天才在秘境裡爭鬥廝殺啊。
得不到足夠秘境寶玉就要被淘汰的話,哪個天才想要被淘汰掉?
「這還不算呢。」周浩然吹鬍子瞪眼:「你可知道,這秘境各處,分散的還有無主的秘境寶玉。最終從秘境中出來時,北山主城會根據這些天才所繳納的秘境寶玉數量,而評判出名次!」
楊辰眯起眼睛,細細思緒,隨即說道:「還有名次之分?」
「是啊,獲得三枚秘境寶玉者,直接晉級淘汰賽,而如果獲得的秘境寶玉數量,能夠在上萬名天才中達到前十名,將有資格在淘汰賽結束後,進入北山主城中的紫金閣中,挑選一門北山主城的傳承功法修煉。」周浩然深吸了一口氣:「北山主城的底蘊有多少?他們的傳承功法那都是皇室傳下來的功法,不知道多少人夢寐以求呢。」
楊辰聽到這條件,就沒多少心動了。
功法,他還真談不上多麼渴望,他擁有的太初神體,和混元槍法,還有神魂修煉之法,哪一個不是頂尖的功法?
皇室功法的雖然針對,但正所謂貪多嚼不爛,傳到北山郡這種偏僻之地,還能有多少是正兒八經的?
不過為了起到一鳴驚人的效果,這秘境寶玉,該搶還是要搶的。
「對了,楊辰小友,這個……」周浩然諂笑著。
楊辰看到周浩然語氣這般尊敬,就知道周浩然准沒好事:「周前輩,有話您就直說吧。 」
「這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希望待會進秘境時,你能領著雲溪一同進一個秘境。你也知道,我實在對我家雲溪放不下啊。雖說我家雲溪也算是嫣花池的人了,對雲溪肯定有所照料,但嫣花池的弟子也不見得就比楊辰小友強到哪裡去了,思前想後。我還是覺得讓您照料一下我家雲溪了。」
周浩然生怕楊辰拒絕,連道:「只要你在秘境中,帶著雲溪一起即可。」
楊辰哭笑不得,帶著這周雲溪一起進入秘境,不就帶了一個累贅嗎?倒不是周雲溪實力差,而是以周雲溪的心性而言,這女孩,還真就是一個累贅。
這周浩然雖然嘴笨,但腦子也不傻嘛,讓周雲溪跟著他?
周浩然怎麼會笨了?
開玩笑呢。
他不知道當日楊辰與那半步元武境的古長老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只知道,楊辰僅用靈武境第四重的武道修為,就能在那半步元武境的高手手中逃命。這般實力,別說是靈武境第四重,就是靈武境第五六重的高手都難做到。
讓周雲溪跟著楊辰,自然是最合適選擇的。
楊辰雖說不願意帶著一個累贅,但既然周浩然開口了,他也不會拒絕:「周家主既然開口了,楊辰自然沒拒絕的道理。」
這讓周浩然長鬆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這些時日來與楊辰走近,並非是沒有結果的。
有了楊辰在秘境內護著自己女兒,想來雲溪安全也就多了幾分。
周雲溪撅著小嘴:「爹,人家雖然沒楊辰強,但也不弱嘛,用著這麼緊張麼。」
「你給我閉嘴,放眼四方,那麼多天才,比你強的還不是一抓一大把?」周浩然叱喝道。
他可是很清楚這屆天才選拔賽上那些恐怖的天才的。
散修武者就算了,關鍵是那些宗門子弟。
就在議論之時,周家一行人也抵達了選拔賽的匯聚之地。
「前面就是入場之地了,雲溪,切記要跟進楊辰小友了。」周浩然不放心的喝道。
周雲溪吐了吐舌頭:「哎呀,爹,我知道啦!」
楊辰無奈的搖了搖頭,背負著手:「周姑娘,拿出考核令,準備入場吧。」
旋即,兩人交出自己的考核令牌,進入了準備場地中。
這一入準備場地中,楊辰就感覺到了四周一道道神魂掃了過來。
楊辰冷靜的說道:「周姑娘,別緊張!」
周雲溪被這麼多道神魂之力探查,總感覺有點害怕,聽到楊辰的話,才知道這些人沒什麼惡意,只是下意識的打量而已,方才輕吐了口氣。
楊辰和周雲溪站在一起,既然答應了周浩然要好好護著周雲溪,他自然會為自己的話負責。
此刻他打量了一眼四周,發現場地上匯聚了黑壓壓的,全是準備進入秘境選拔賽的天才。
這數量,難以估量。
緊接著,楊辰又往上方看去,只見那觀台上同樣匯聚著密密麻麻的人,看其穿著,就不難猜出,這選拔賽觀台上觀看的人,就並非基礎考核那麼簡單了。每一個都是來歷不凡之人。
大多數都是太土宗,紫陽宗的那些大佬角色。
「恩?」
楊辰對滄海宗的服飾還是有些熟悉的。
此刻看著那觀台上的一人,此人歲處中年,帶著微笑之意觀看著台下眾多天才。當看到這些時,楊辰眉頭皺起,因為此人和何雲霄的描述一般無二,這讓楊辰不難猜測出,此人怕就是何雲霄嫉恨無比的何上風了。
初次見到何上風,楊辰趕忙收回眼神,楊辰很清楚,現在他不能暴露任何來自於自己的敵意。
對於何上風這種高手而言,他們的嗅覺都是十分敏銳的,神魂遍布,無孔不入。他露出的些許絲絲敵意,或許都會被此人給察覺到!
如今的他,對於何上風而言,完完全全是一個隨時都可以揉捏而死的螻蟻,冒然表現的不對勁,以對方的權勢,想殺自己太容易了!
除了這些觀台外的各宗強者外,還有外圍觀台,這外圍觀台觀看效果自是差了許多,匯聚的都是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勢力。楊辰神魂散去,可以看到周浩然已然入座。
「恩?」楊辰微微一愣:「寥城城主府的人也來了?」
這讓楊辰露出了笑意,因為他在那外圍觀台上,可不正看到了自家兄弟,金城?
金城顯然沒發現他,和自己父親以及赫連成落座在台上,附近正是那寥城黃家,這兩方坐在一起,倒是唇槍舌戰,沒少挖苦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