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坤現在的表情是再也定不住了。
一個道王級別的女屍就讓他有些難以處理,更別提現在還有一個道王級別的強者。
他來不及去鎮壓那女屍,傾儘自己的全力,只能先應付一下突如其來的骷髏槍兵。
他又是翻手一掌,這一掌蘊含著來自於他全身的道意。
「戰之聖掌!」
金色的手掌,從張坤身體內剝離而出,是其依靠道意完全演化出來的超然一掌。這一掌已然拿出了張坤的真正實力,與那骷髏槍兵的怨念一槍,碰撞在了一起。
漠河道人面孔猙獰,一槍打在這聖掌之上時,黑色的氣息以極快的速度往外冒。
接著,他陰森的笑容愈發的明顯,看的人毛骨悚然。
華宛如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妙之處,喝道:「張坤師叔,快退!」
張坤知道華宛如不會騙自己,對方得出這結論,必定是演算過後的。立馬撒腿就往後退。
只不過他這退後還是晚了一分,在其退後的剎那,他只感覺他的手掌仿佛被厲鬼上身般,撕咬起來。
「啊!」張坤渾身抽搐,手臂上冒著黑色的氣體,竟然開始漸漸的腐爛。
看到如此一幕,張坤頭皮發麻,剛才打出的聖掌瞬息間被骷髏槍兵刺出個口子。
漠河道人竟然粉碎了來自於張坤的戰之道意。
道意也有強弱的時間之分,這時強,下一刻便不一定還會強。戰之道意更是如此,戰者若是戰意強大,戰之道意的威力自然也就強大。
但戰者若是沒了什麼戰意,那麼很明顯,接下來的結果也定然無比悽慘。
似是擁有戰之道意的人,最依賴的就是自身的戰意,他們若是心無再戰之意,結局就已然註定。
張坤現在完全驚懼在自己的傷勢之中,何來戰意?
他身體發抖,看著自己冒著黑氣的手臂,感覺生命都在離自己遠去。
然而他最終還並未算是失去掉最後一絲冷靜,一咬牙,就將自己冒著黑氣的手臂給切斷了下來。
這手臂斷了下來,那一直冒著的黑氣和腐爛過程,也終於停止下來。
張坤滿頭大汗,心知自己撿回了一條生命。
「怨念同心鬼,你們兩個好卑鄙。」張坤吼道。
「哈哈哈,張坤,我們可是你們眼裡的邪修啊,如若不卑鄙,怎麼好對得起你們對我們起的這邪修稱號呢?哼,老夫最討厭你們這些自詡正派的修士。到了悟道期時,似乎就十分依賴道意,卻不知道正常法術,依舊大有用處。我這怨念同心鬼,可以潛藏在進攻之中,無形之中去偷襲敵人,只要被此鬼咬上,想擺脫都難。」
漠河道人冷笑道:「張坤,你還算比較果斷,及時砍斷了自己的手臂。不過下次運氣就沒那麼好了,我會讓怨念同心鬼直接撕咬你的腹部,你的下身。我那時倒是要看看,你還要如何去砍。」
「張坤前輩小心!」華宛如這時又道。
張坤只顧著去提防漠河道人的進攻,卻忘了還有一個女屍。
如今的女屍知道何時出現 在了張坤的背後,因為華宛如的提醒,張坤瞬息間反應過來,便要做勢躲閃。
可是,晚了一步。
「噗嗤……」
女屍面孔猙獰,一隻手,直接插進了張坤的身體內。接著其手掌,便是將張坤的心臟握在手中,然後手掌之中,出現了一個厲鬼的面孔,張口嗚哇的就將那心臟咬了進去。
張坤的身體瞬間消散,斃命當場。
看到如此一幕,太一門的人無不是心生絕望,有一些膽小的慘叫而出,害怕的連動都不敢動了。
張坤作為道王戰力都死了,他們能怎麼辦?
楊辰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皺著眉毛,那女屍方才還佯裝被鎮壓的模樣,可是張坤卻太大意了。他沒想過自身戰之道意已然大大落入下風的事情。
剛才全部都去對付那漠河道人,這靈花道人變作的女屍豈會突破不了其戰之道意的鎮壓?
不過這女屍一直裝著被鎮壓的模樣,張坤便沒多想。實際卻不知道女屍一直等待著偷襲的機會。
而漠河道人則一直刺激張坤神經,吸引了張坤注意力。結果女屍就有了得手的機會,瞬間偷襲,一招斃命。
若是對付一個,張坤還算綽綽有餘,但對付兩個,張坤必敗無疑。其實張坤本來沒那麼容易會呈現出敗勢,之所以會失敗,還是因為其被那怨念同心鬼偷襲成功了。
之後戰意竟然直接不穩,哪裡贏得了?
楊辰搖了搖頭:「這太一門的道王心性竟然如此之差,雖然自斷一臂無比果斷,但作為戰之道意擁有者卻自己害怕了……看來大勢力的強者,經歷的風波還是較少了一些。」
現在局勢就有些複雜了啊。
楊辰也是無比頭疼,知道自己被發現,恐怕會很危險,於一旁靜靜觀察。
現在解決了張坤,漠河道人,和靈花道人無不是鬆了一口長氣。
接著,兩人就將視線放到了剩下的幾個太一門的弟子身上了。
這剩下的太一門弟子都是些嘍囉,如今面對絕對的實力,嚇的無不是渾身發顫,有的直接當場嚇的跪倒在地:「兩位前輩,我們都是跟著進來見世面的,別殺我們,別殺我們啊。」
「兩位前輩,我們只有真神期,對於你們而言毫無威……」
話還沒說完,靈花道人就是一掌拍了出去,接著陰風繚繞,一股子惡臭不知道從哪裡傳了出來。
旋即,幾個剛才還活蹦亂跳的真神期,竟然全部跪倒在地,身上冒著黑氣。本來還飽滿的身體瞬間被吸食的骨瘦如柴。
然後,其體內爬出一隻只蟲子,回到了女屍的身邊,從女屍的耳朵里,身體縫中,鑽到了不知道哪裡去。
女屍冷笑道:「真是一群聒噪的人。」
現在的太一門,所有的人全部斃命,只剩下華宛如一個人,站在角落裡,目光英氣逼人的看著兩人。
華宛如現在也是有些驚懼,不過總歸是見過世面之人,不至於做出跪地求饒這種愚蠢的舉動。
「嘿嘿,華姑娘,真是久仰久仰啊。」漠河道人舔了舔嘴唇,臉上流露出了興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