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將這柳泰興的姿態看在眼中,再瞧了一眼那文紫的眼神,以他前世今生的閱歷,自然一眼就分辨出了這文紫的性格。 知曉這女子難以駕馭,至少絕非柳泰興此人可以把控的。
想到這,他搖了搖頭,這柳泰興被這文紫玩的團團轉,還完全不知道啊。
當然,他和柳泰興毫無關係,自然不會和其講述的那麼清楚,聳了聳肩。不多時候,柳泰興和那文紫商量好,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楊辰負手而立,看到這柳泰興前來,將銀槍取了出來,做好準備。
柳泰興猙獰的說道:「小子,那林邵陽只是大意而已,我可不會和林邵陽一樣讓你有可趁之機的。」
楊辰看到這柳泰興上來就咄咄逼人的架勢,再加上他和黃赤陽的關係,也不客氣:「哦,那我倒是好奇你怎麼讓我沒可趁之機了。」
「哼,接我一招吧。」柳泰興沒有絲毫廢話的意思,大喝一聲,仿佛晴天霹靂般伴隨著真氣打入楊辰耳中。
若是換做其他人一個反應不及,定會被震的頭暈目眩。
可楊辰不同,他的神魂之力本就不弱,再加上防範得當,自然不會被這柳泰興占了什麼便宜。
此刻的柳泰興一出招,卻是一把利劍直接刺來。
這利劍出招時,一道道罡氣撲面而來,讓楊辰吃了一驚。
「劍罡之氣?」楊辰眯起眼睛。
這柳泰興有些門道啊。
劍罡是什麼?
罡,就是罡氣。
不過相比普通真氣而言,罡氣乃是經過特殊提煉的真氣。通常只要劍修方才會用此罡氣,因為劍修招式並無他這槍法繁雜,更適合簡單粗暴的出招。
這罡氣,就是劍修的一種方式。
提煉後的真氣,被稱之為劍罡,同等境界與人交手,單純論真氣比拼,很難招架得住罡氣進攻。
柳泰興煉成了劍罡之氣,威力不同凡響,一出招,層層罡氣直接將楊辰圍剿起來!
別看柳泰興嘴上沒譜,但實際上,此子一上來就打著要把楊辰壓制到死的節奏。
「小子,給我乖乖受死吧。」這柳泰興大喝道。
楊辰初步的判斷,單純以自己的迷影重重,面對這些罡氣,怕是毫無招架之力。
想到這,他眯起眼睛,揮手間,便是打算用出黑山烏雲掌!
「想用那掌法,哈哈哈哈。小子,你太天真了!」這時,柳泰興嘴角揚起,露出了一絲陰謀得逞的猙獰笑容。
隨即,他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把銀鈴。
這銀鈴看起來殘破不堪,有些年頭的樣子。然而用在柳泰興手中,此子只是微微搖動,銀鈴便是發出了美妙的聲音,這聲音婉轉入耳,頓時間,楊辰身形便是微微呆滯起來!
「是殘破靈器,專門針對靈魂的殘破靈器!」金城驀地一驚,面色驟變起來。
宗門弟子果然是宗門弟子啊,這柳泰興竟然有殘破靈器作為底牌!
最關鍵的是 ,這殘破靈器就算了,柳泰興這靈器還是專門針對靈魂的。
如果神魂境界不夠,是根本沒辦法防得住這銀鈴的。
同時,黃赤陽看到柳泰興拿出靈器,也是驀地驚喜發聲:「哈哈哈,那大荒的小子,想贏宗門弟子,還早了十萬八千里呢。和我黃赤陽斗!」
明皇宗少女更是喜出望外:「此乃晃神鈴,是我們外門罕見的寶物,沒想到柳師兄竟然將這寶物都給借來了。這小子要麻煩了,此鈴雖然是殘破的,不過聽了這鈴音,沒有靈武境第五重的神魂水準,是很難招架得了的。這小子區區靈武境第二重,還差的遠呢。」
想起那即將到手的寶物,明皇宗少女文紫便是一陣喜悅。
這時的柳泰興看到楊辰神情呆滯,一副靈魂遭到重創的模樣,嗤笑無比。
「哼,想用出那掌法?真是痴心妄想!」柳泰興嗤之以鼻。「你用的出來嗎?」
老實說,他對楊辰那掌法還是頗有畏懼的,至少剛才那股讓人窒息的壓迫感,實在是讓他有些心神畏懼。他敢保證,自己得以自豪的劍罡之氣,絕不可能抵擋得了楊辰那一記黑山烏雲掌。
不過,他有那晃神鈴在手,專門針對靈魂,重創了楊辰的靈魂,楊辰怕是痴呆都是小的,怎還會有招架之力。
這時,柳泰興重創了楊辰靈魂不說,仍然不肯善罷甘休,一道劍罡之氣斬了過去,大有不殺楊辰不肯罷休的意思。
區區一個大荒螻蟻的性命,他身為明皇宗弟子,殺了就殺了,自然沒人會說什麼。
「這明皇宗弟子還要殺了楊辰!」那金城急了,立刻就要動手。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突然間,楊辰驀地睜開雙眼,看著那撲面而來的劍罡之氣,楊辰死死的盯著柳泰興,嘴角上露出了殘忍笑容。
是的,他笑了。
只是他這時怒極時的反笑!
「恩?怎麼可能!」看到楊辰甦醒,柳泰興大驚失色。
不可能,他那晃神鈴,區區楊辰的武道修為,怎麼可能防得住。
楊辰自然懶的跟這柳泰興解釋什麼,他這時匯聚出黑山烏雲掌,寒聲說道:「我這個人,從來不會主動惹是生非,你可真夠歹毒的,那銀鈴的神魂進攻若是換做其他人,怕是變成痴呆都是小事,嚴重的甚至會一身修為全廢。」
這柳泰興的歹毒,他也算是認識到了,神魂進攻,重創靈魂,是這世上最歹毒的進攻。這柳泰興與他素不相識,上來就下此狠手不說,還打算殺了他。
他怎麼可能不怒。
「哼,乖乖吃我一掌吧。」楊辰充滿殺氣的大喝道。
「怎麼可能,你為什麼沒著了我那晃神鈴的道。」柳泰興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楊辰理都沒理這柳泰興,緊接著,這黑山烏雲掌,猛的轟了出去。
一時間,真氣捲動,柳泰興的劍罡仿佛以卵擊石般,被層層瓦解,一乾二淨。緊接著,黑山烏雲掌的虛掌之影絲毫不見弱上半分,直接轟擊在了這柳泰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