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很奇怪的看著此人,若非此人身穿玄道宗衣服,且沒什麼敵意的話,他都懷疑是來者不善了。
不過八字鬍長老似乎認得此人,瞧見對方時,睜大眼睛道:「葛長老,您,您怎麼會在這。」
「葛長老?」楊辰不解。
「楊辰小友有所不知,葛長老,乃是天統殿的人……」八字鬍長老連忙介紹。
「旭長老說的不錯,老夫的確是從天統殿下來的,本來是奉宗主之名,前去找楊辰小友你的。誰知道,剛從天統殿下來,就運氣非常好的找到了楊辰小友,既然如此,老夫也省去了不少工夫,楊辰小友,隨我一同前往天統殿上吧。」葛長老笑容和藹的講道。
楊辰眨了眨眼睛,沒想到玄道宗宗主要找自己。
想到這,他自然沒有什麼好猶豫的,當即道:「原來是宗主要晚輩,還勞煩葛長老親自來接我,實在是過意不去,前輩請吧。」
葛長老本來對楊辰態度一般,但聽到楊辰這如沐春風的話後,立馬就變了個態度。
「楊辰小友客氣了,隨我來吧,我這便帶你前往天統殿!」葛長老道。
「有勞了。」楊辰說。
兩人客套了兩句,便由葛長老出手,將楊辰一口氣帶往了天統殿上方。
這天統殿位於古樹最頂端,但兩人修為都不差,來到這天統殿的位置,幾千丈也就幾個眨眼的工夫。
再回過神來時,楊辰就已然和葛長老來到了天統殿前。
這天統殿,位於這高聳入雲的地方,散發出的氣息已然是非同尋常,再加上其做工精緻,更是讓人看之一眼,就心生膜拜之意了。
楊辰沒多想,和葛長老進入了天統殿中。
待得來到天統殿時,楊辰也見到了幾個老熟人,其中千工道人,扶風道人,還有張敏,以及有夢痕道人,竟然也都在。
這讓楊辰神色嚴肅,若是扶風道人和千工道人就算了,夢痕道人也在,莫非是千工道人和扶風道人已然揭發了夢痕道人之事?
就在他思緒時,玄道宗宗主陳陽奇的眼光也放在了他的身上。
這番對視,陳陽奇是又想哭又想笑了。
「楊辰,你在戰場上腦翻了天,因為你,我們人類六方勢力大勝,這點,其他幾家勢力的道人強者都對你讚不絕口,事後你又為我玄道宗破了上仙派的陣容,又敗了太一門的不敗神話。此事,你同樣是頭功。這種種,老夫想輕了獎勵你都不成。可你為什麼偏偏到最後給老夫來這麼一出?」陳陽奇哭笑不得的道。
「宗主什麼意思?」楊辰沒理解。
陳陽奇瞪了瞪眼珠子:「你還裝蒜?那雲上道人都在戰場找到門口了,說你胡言亂語,毀人張雪蓮清白,要找你麻煩。若非是千工和扶風提前預料到,將你送了回來,現在在戰場上,你就算保得小命,想要像是現在安安穩穩也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聽到陳陽奇這麼說,楊辰坐不住了 。
怎麼回事?
不應該啊,他和張雪蓮的事情明明是真的,怎麼可能出差?莫非張雪蓮事到如今,突然反悔,不願意承認和自己關係?反咬自己一口?
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現在下定結論還為時過早了些,至少他覺得張雪蓮不是這種人。
此刻的他疑惑的問道:「宗主,這消息是什麼時候傳來的?」
「還能什麼時候,你們回來之前,老夫就接到了傳音。這事情如今已然在那片戰場鬧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了,你小子,唉。」陳陽奇道。
千工道人尷尬的道:「宗主,您現在暫且息怒,或許此事,那雲上道人自己都沒搞清楚呢也說不定啊。」
扶風道人也是在旁打著哈哈。
「哼,你們兩人就知道袒護楊辰這小子,嘿嘿,闖下了禍事兒,就得讓他自己承受。否則的話,日後楊辰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習慣,成何體統!」夢痕道人在一旁冷笑道。
陳陽奇固然想庇護楊辰,此刻在說法上也是不成立了:「此事假不了,那元長生親口說,其與張雪蓮已然定了親,此事還能有假。於情於理,我還能去上太一門質問元長生去?」
「這……」千工道人和扶風道人皆是汗顏。
不過這消息卻是讓楊辰眼珠子一亮。
元長生親口時候……看來這話並非是張雪蓮說的,莫非是雲上道人壓根沒聯繫上張雪蓮?
楊辰揉了揉眉毛,如他猜測一般啊,張雪蓮根本不是這種人,不過這元長生又是何方神聖,多半是其攔下了消息,然後說出了這種話吧。他不知道張雪蓮究竟是否和這個元長生定了親,但他與張雪蓮的事情,事到如今也不過勉強二十載左右。
他不信張雪蓮這些時間都等不了,無論如何都要將他的消息傳到張雪蓮的耳中,到時候張雪蓮如何選擇,他也不強迫對方。
至於現在的話,他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估摸著怎麼說,都不會有人覺得他說的話是真的。
這讓楊辰十分無奈,如今也只能說道:「是晚輩魯莽草率了。」
「你知道就好,不過罰你倒是不可能,但你功過相抵,原本屬於你的獎勵你是一分也拿不到了。而且,此事事關重大,牽扯到張雪蓮的清譽一事兒,倘若那雲上道人真要找你麻煩,你這段時間恐怕有可能要去其他地方避避難才行。玄道宗的話,你未必一直留得下去了。」陳陽奇道。
楊辰眯起眼睛,竟然如此嚴重?
千工道人和扶風道人也是忍不住道:「宗主,楊辰頂多也就狂言幾句,那張雪蓮能量再大,楊辰好歹也是我玄道宗的天才,其戰績你也看到了,我們玄道宗還保不住楊辰?」
「唉,不一樣啊。罷了,此事暫且不提,還沒到最糟糕的時候,先說說眼下的事情吧,千工,扶風,你們將夢痕道人也喊過來,說是有些事情要做個了斷,還要老夫把楊辰也帶來。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可以說了吧。」陳陽奇詫異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