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也是,投奔了楊辰,被楊辰奴役,不就是背叛了煉獄門嗎?
就在他們思緒時,楊辰平靜的低下頭,然後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上面的人,應該是一位名叫血羽公子的人吧。 」
被楊辰這麼一說,六個人有一種被完全看穿的感覺,楊辰竟然連這點都知道?
他們知道如今被種下奴役禁制,在楊辰面前已是毫無隱瞞的可能,只得是道:「是,是這樣的。」
「你們應該知道我的目的吧,血羽公子的事兒……」楊辰剛想說話,忽然間道:「恩?有人來了,你們先藏起來,記得內斂氣息,來的人是真神期的高手!」
「是,主人。」六個人對楊辰是害怕極了,不敢違逆。
就在六人藏起來沒多久的工夫,敲門聲陡然響起。
「爺爺,進來吧。」凌繡辨別的出來人是誰,溫聲細語的道。
這來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凌繡的爺爺,凌家大長老了。
凌家大長老這剛一到,便看到周圍環境凌亂,明顯是有戰鬥的痕跡,一時驚道:「凌繡,這這是怎麼回事?你莫非和楊公子發生了什麼爭執不成,還不快跟楊公子道歉!」
楊辰看到凌家大長老誤會,咳嗽了兩下,剛想出口,才意識到事情並未徹底解決,自己這紈絝形象還是少一人知道的為好,就說:「咳咳,凌長老,我和凌姑娘這夜談人生正是歡愉,你這突然出現,可真是太掃興了。 」
凌家大長老還不會連這點腦子都沒,被楊辰這麼一點,只道這周圍場景是楊辰和凌繡共度雨水之歡鬧出來的。
這年輕人可真是放得開,讓凌家大長老深感彆扭,畢竟這歡鬧二人組中,可是還有自己孫女於其中的。
不對啊,自己孫女不是將楊辰打昏過去了?難道對方又想通了,忽然覺得獻身更為穩妥?
心中不解,凌家大長老也知道不可多留,便是拱手道:「哈哈,楊辰公子,是老朽太過吵鬧了,就先行離開了。「
離開時,凌家大長老嘴上還是嘀咕著:「不對,剛才議事時,總覺得有哪裡不對。看來真是我老了,老是誕生錯覺了。」
楊辰看到凌家大長老遠遠離開,長鬆了口氣,隨即道:「你們都出來吧。」
「是主人!」六人紛紛現身。
凌繡憋了一肚子的疑惑,在凌家大長老離開後,徹底爆發出來:「楊公子,您可否告訴小女子,我們凌家是怎麼了,這煉獄門人又是怎麼回事。」
「凌姑娘,你問他們六個吧,對於此,我也是半知半解。你問他們,他們不敢違逆,會如實說明的。」楊辰說道。
凌繡輕輕點頭,隨即將問題問了出來。
六個煉獄門人心知不能撒謊,也只得是硬著頭皮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出來。
楊辰在旁聽這,也是明悟過來,知曉了煉獄門是為何可以慢慢將凌家當做傀儡來用的了。
因為早年凌家族長,其實並把卓越優異,之所以慢慢變得優秀,全是依靠煉獄門的支持。其中更多的是依靠煉獄門的功法,凌 家族長早點年輕,得知自己行差踏錯時,已然是回頭已晚,當初對方已然是半個煉獄門的人,只得硬著頭皮再按照煉獄門的指使下去。
實際上這凌家族長也是個心智不堅之人,被邪修功法帶來的好處輕而易舉蒙蔽,隨即越修煉越上癮,最終固然得到了至高無上的權威,卻也成為了他人傀儡。
煉獄門在暗中推波助力,將凌家族長推到了族長的位置上,其卻也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傀儡,成為了煉獄門控制的對象。
那時起,凌家就慢慢成為了煉獄門的一個聚點,在凌家族長的幫助下,煉獄門出入長白城,在長白城內生存變得愈發容易。
以至於,最終慢慢發展成了這個模樣,煉獄門慢慢腐蝕凌家,以至於大半凌家都成為了煉獄門的傀儡。
而接下來,就是他所知道的一切種種了。
但凌繡對此還是第一次得知,聽到這一切時,其瞳孔收縮,不敢相信:「我,我們凌家竟然變成了煉獄門的分支,這!」
楊辰卻就冷靜多了,問道:「凌姑娘,事情就是這樣。」
「楊辰,你從來之前就知道嗎?」凌繡忍不住的好奇心。
「不,我也是到了凌家之後才知道。」楊辰如實說道。
凌繡笑容苦澀:「我原本以為你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沒想到,你竟比我這個凌家人更早發現,可惜我凌家人慢慢被煉獄門人腐蝕,卻竟然無人發現,並擰成一股繩。」
楊辰知曉凌繡更多的是自責,說道:「凌姑娘,你便不必自責了,這煉獄門詭計多端,人多狡猾,再加上裡應外合,你不有察覺也很正常。」
凌繡深吸了口氣,輕輕點頭。
楊辰目光鎖定六個煉獄門人,本想再從血羽公子的事情說起,但想到凌家族長那邊議事結束,必定會找道六人,只得是凝重的道:「你們二人先回去吧,凌家族長那邊,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主人,我們明白!」六人急匆匆應下。
「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楊辰喝道。
「是!」六人對楊辰那叫一個害怕,聽到此命令,如釋重負,撒腿就走。
看到這六人離開,凌繡不免擔憂:「楊公子,他們離開,沒問題吧?」
「放心吧!」楊辰並未多解釋。
凌繡看著楊辰這般辦事雷厲風行的模樣,只覺得面頰一紅,竟是沒來由的有幾分情緒激動,但很快就被他的好奇心給壓了下來:「楊辰,你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被凌繡那麼一問,直接告訴楊辰,麻煩來了。
畢竟他和凌繡之間,可是有著說不清道不白的關係的。
凌繡面色羞紅的道:「那最初同我見面的你,與現在的你,哪個才是更為真實的你?「
楊辰揉了揉眉毛,就知道對方會問起這些,無奈的笑了笑:「凌姑娘覺得哪個是我?」
「我覺得後者才是真正的你吧。」凌繡輕輕咬著嘴唇。
楊辰伸了個懶腰:「那可未必,萬一前者才是真實的我呢?凌姑娘是不是還會一如既往的厭惡於我?」